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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强行吻(2)


  如今,在他面前,她却这般平静,真不当他是男人么?她还真当他是三岁小孩了。

  这么想着,百里冰再次绽出的笑容里,就有了那么一丝坏坏的味道。

  流霜后知后觉地发觉了危险,但是,已经晚了一步。

  百里冰早已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流霜彻底傻了,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百里冰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然而,双手被他钳住了,一点也不能动。

  百里冰的唇在她的唇上肆意掠夺着,似乎在这方面,他也没什么经验,动作很粗暴,不一会,她便尝到了咸咸的味道,是血。

  他不小心咬破了她的唇,很疼。

  百里冰似乎也意识到了,慌忙离开了她的唇,眸中掠过一丝惊慌,伸手便去抚摸她唇上的伤。

  流霜的手得了自由,伸手一把挡开了他的手。

  百里冰白皙的手指上沾着一丝血色,僵在了那里。那本来亮得灼人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

  流霜真是恼恨极了,抹了一把唇,正要说话,却听到身后有人冷哼了一声。

  只不过是哼了一声而已,但是却能令人听出那声音里的寒,好似腊月的冰,带着宿命的冷。

  不用回头,流霜也知道那是百里寒,他定是看见了方才那一切,想到这,流霜的脸倏然苍白。纵然,他和她再无瓜葛,她还是不希望他再对她有任何误解。

  流霜的慌乱瞧在百里冰的眼里,他的脸瞬间阴沉下来,黑眸中掠过一丝肃杀之意。他忽然捂住唇,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来,眸中水漾闪闪,倒好似流霜欺负了他一般。

  流霜无暇再理他,此时,她只想快些远离这里,远离他,远离百里寒。不知百里寒是否走了,不过他走不走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流霜定了定心神,转身就要走,百里冰倒是没再拦她,但是却有人拦住了她。

  百里寒,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负手凝立在那里,清眸似寒潭,闪着冷光。

  流霜以为,他对她的事,是不会有任何兴趣的,但是,此刻,流霜明显感到他在发怒。她只在洞房那夜见过他发怒的样子,此后,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平静的,要么是漠然无情,要么是云淡风轻。好似天底下,再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动容。

  但是此刻,他的平静淡然被打破,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生动,虽然是愤怒。

  他忽然出其不意抓住了流霜的手腕,冷声命令道:“备车!”

  张佐李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将他那辆华丽的马车赶了过来。

  “皇兄,你作什么?”百里冰眼睁睁看着流霜被百里寒抓到了车上,而他,只能无奈地跺脚。

  一到车厢里,流霜便摔在了软榻上。趴在那里还不及起来,双手便被一只大掌攥住,背在腰间。

  空气里,流动着僵凝的沉默。

  一阵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低寒的声音邪魅地侵向她的耳畔,叫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你倒是胆子不小,竟敢勾引我五弟!”

  虽然流霜早猜到他会误解,但还是被他这句冷森森的质问扰乱了整个心绪。他说她勾引百里冰?在他眼里,她就是那么不堪吗?在他心里,她就这么下贱吗?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但是心中的痛更让她难受。“我没有!”流霜冷冷地坚定地回答。

  她的回击好似更惹怒了他。他一把抓住她的发髻,强迫她仰起脸来。她感觉自己的情绪快要爆炸了,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没有,你以为本王的眼睛瞎了,是吗?”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百里冰虽说性子顽劣了些,但是在男女之事上,还从未做过出格之事。在他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十几岁的顽童。而这个女子,看来是想做王妃想疯了,竟然将心思打到了十几岁的孩童身上。怪不得当初那么乖乖地放弃了做他的王妃,却原来早就有了新的目标。

  “我说了不是!”流霜被她钳制着趴在软榻上,浑身难受的很。他凭什么管她,纵然是她勾引了百里冰又如何,她和他已经没关系了,他们早就和离了,不是吗?

  “还嘴硬!”百里寒冷声说道。大掌攫住她的腰,一个施力,将流霜翻了过来,让她由趴俯变成了仰躺,而她,也终于可以和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面对面了。

  昏暗的车厢里,他的脸依然是那样俊美脱俗,但是那漠然冷酷的神情,却让人心底一寒。而他的眼神,更是令人想起风刀霜剑。

  流霜不允许自己在他的凝视下懦弱,她迅速令自己冷静下来,倔强地昂着头。

  百里寒却忽然抬起手,冰凉的手指,从她光滑细腻的脸上缓缓滑过,然后停驻在她的红唇上,抚触着她唇上的伤。

  “不是你勾引了他,为何他要咬你呢?应该你咬他才对呀?”他低低地缓缓地说道,语气淡淡的,好似漫不经心。但流霜却心底一寒。就凭这,他就判了她的死刑?这个自大的男人,为何就不肯相信她呢?

  “无话可说了吧!”百里寒淡淡说着。

  “清者自清!何况,我和你,早已和离,你没有资格管我!”流霜淡淡说道,她是清白的,自己知道便可,又何必要他明白。

  他俊美的脸忽然俯低,冷澈的视线缠绕着她的,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流霜有些怔愣,还没明白,他这抹笑预示着什么,胸前的衣便被他修长的手一把扯开。流霜被他的动作骇的吓了一跳,惊呼道:“你要做什么?”

  他冷冷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他道:“你倒是提醒了本王!我们何时和离的,本王怎么不记得了。你这么迷人,本王怎么舍得和你和离呢,你可是父皇赐婚的啊!”

  不记得了,什么意思,难道,他还要她做他的妃?流霜彻底傻住,难道她努力了这么久,又回到了起点。

  “不!我不要!”她冷冷说道。

  “不?”他淡淡说道,“你是不愿做有名无实的妃,对不对?那本王就成全你,倒看你真正成了本王的人,还如何去勾引五弟!”说罢,他忽然轻佻地捏住流霜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眼风在她脸上扫过,带着迷人的魅惑和冰冷的嘲讽。

  明白了他的意图,流霜开始挣扎反抗,但,却是一点也撼不动他。终于,流霜放弃了挣扎,凝视着面前这个傲气冷酷的男人,微微一笑。

  这一笑竟好似有一种媚色扑面而来,美得悲戚,美得夺魂。看得百里寒心中一荡,心动和怒意的感觉同时在体内爆炸。

  他忽然倾身而至,毫不客气地将她按在软榻上,侵犯便来势汹汹。

  他的手,在她的衣衫上轻轻一划,薄纱云裳便如被最锐利的刀锋划过,齐刷刷散开。在幽暗的车厢里,如同一片片皎洁的花瓣,无声绽放,带着无奈的凄美。

  他的吻,如同冰冷的雨点般,落在她细腻白皙的脖颈上。没有怜惜,毫不温柔,只有粗野,好似一头发怒的兽,要咬断她的脖子。

  流霜“啊”地惊呼一声,声音很快被百里寒的双唇堵住了。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肆虐、辗转,带着暴风骤雨般的愤怒。趁她不备,他的舌又如一条灵活的蛇,撬开她的牙关,窜入她的唇间,和她的舌纠缠在一起。

  她极力抗拒,但是她的抗拒好似加剧了他的掠夺,他似乎没有松口的意思。相反,手却探入她的胸前,将她的肚兜扯下,向后一抛。

  最后一件遮身的衣物被掠夺,身上一凉,流霜感到错愣惊恐,还有深深的悲凉,她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对她。

  洞房之夜,她曾满怀柔情地期待着他,可是,等来的是他的无情。如今,她心如止水,不再奢望他的深情,只想远离他,然,这样也不行吗?

  究竟要她如何做呢?今日,她能全身而退吗?

  她能吗?

  她直视着他那双幽黑的凤目,直视着他眸中那抹厉色,一颗心好似被那抹厉色绞碎。

  她不允许自己哭,她不许自己在他面前软弱。但是,两滴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悄悄淌下,无声无息地渗入到花团锦簇的被褥上,转瞬,毫无痕迹。

  可是,百里寒看到了,他忽然放开她,用力扼住了她的下颌,冷澈的眸直直逼视着她。

  她眸中的痛楚和倔强,她唇上的红肿,她脖颈上的青痕,都在无声控诉着他的暴虐。他悚然清醒,心底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复杂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不明白,他为何要对这个柔弱的女子发怒,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他忽然将她放下,将床上的锦被抽出来,抛到她身上。

  流霜一扯锦被,整个人便全部覆盖在锦被之下。蒙着头,不想看他,不愿看他,但愿此生再也不要见他。

  她的颤抖和无助,都看在他眼里,他却什么也没说,坐到对面的软榻上,动手从身边的小橱里,拿出一个酒壶和一只酒杯,抬手倒了一杯酒。伸手勾起酒杯,放到唇边慢慢品着,姿势优雅,神情悠然,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车厢内静悄悄的,流霜蒙着被子躺在锦被下,虽说看不到百里寒,但是,她却能感受到他犀利的视线,好似已经穿透了身上的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痛楚和惊恐过去,有一股气,渐渐从胸臆间升起,缠绵着,好似要窜出来。其实,流霜是一个隐忍的人,但那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欺辱。

  今日,她真的是觉得自己忍无可忍了。

  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

  她忽然掀开锦被,直视着对面的他。冷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百里寒自然没想到流霜还有胆量掀开被子,黑眸中闪过一丝兴味,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地说道:“哦?你是嫌我没有继续下去?”他懒懒地调整了一下半卧的姿势,继续说道:“本王可没忘当初的承诺呢,终其一生,都不会碰你的!”

  他的语气渐冷,眸中有着明显的嘲弄。他的曲解令流霜对他咬牙切齿,但她还是适时地将怒气压了下去。他和她,可能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吧。

  流霜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无视着他的嘲讽。她的默然很令百里寒出乎意料,用他那双可以透视人心的眼睛直视着流霜,不知为何,觉得心情忽然大好!

  流霜在他逼人的视线下,心口忍不住紧缩,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这个该死的男人,长了一双透视人心的眼眸,好似已经看穿了她强撑的镇静。

  就在两个人剑弩拔张时,马车忽然停了。

  百里寒轻轻放下酒杯,冷冷望了她一眼,一掀车帘,便跳了下去。过了一会,车帘被掀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一个身着紫衣,容貌温婉,神色很是清冷。另一个身着绿衣,容貌俏丽,梳着双鬟,朝她抿嘴轻笑着。

  “王妃,该下车了!”绿衣丫鬟轻声说道。

  她的笑容很古怪,流霜低头,看到她手中拿着一件藕色衣裙,显然是要给她穿的。怪不得她那样朝自己笑,很显然,她是误会了。

  流霜恨恨地咬着下唇,只觉得心中屈辱难平,几欲将自己的下唇咬破。

  绿衣丫鬟一惊,看到流霜漠然冷淡的表情,心中虽不解,但还是知道事情大约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她轻轻说道:“王妃,奴婢名叫纤衣,这是轻衣,我们是王爷派来为王妃宽衣的,请王妃下车。”

  “你们出去!”流霜淡淡说道,她不愿让一个陌生的丫鬟来侍候她,不愿她看到自己的惨样。

  纤衣一愣,但还是很知趣地和轻衣一起下了马车,将那件藕色衣衫轻轻放在了软榻上。

  这大概是百里寒吩咐的,所以小丫鬟才先现找了这么一件衣衫拿了过来,样式看上去似乎还是侍女的衣衫。一想到这是百里寒要她们找的,流霜下意识只想把它丢的远远的。但看到自己的白衫支离破碎的躺在那里,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穿了,心里涌上一股悲凉。

  起身缓缓套上藕色衣裙,整理发髻,然后将白衫一块块拾起来,抱在怀里,掀开车帘,神色平静地下车。

  纤衣和轻衣候在马车口,见流霜下车,倒也没来搀扶,看样子根本就不是来侍候她的,八成是百里寒命令来监视她的。

  怕她逃么?她没有那么傻,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纵然是能逃离这里,但是她也是无处可躲,还是会被百里寒抓回来的。

  流霜也不看她们,神色平淡地维持着自己的自尊,径直向王府内走去。

  她只有等,等师兄回来,她便可以随师兄而去了。那时,天大地大,百里寒再寻她,就不是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