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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陪你 永生


等颜慈走后老君面色沉重地问:“怎么回事?”r

“天沼那边最近不是很太平,我和星隐轮着去查看过。今天我在那里昏过去了,由于气场太弱,结果让鬼障给抓伤了。那不是冥界的鬼,冥界的鬼是不会向我伸手的。师傅,我怕……”r

“你和星隐去?难道你们怀疑是苍焰?”r

“是,星隐和他同窗多年,应该是了解他的。那片林子及其诡异,明明象是障眼法,我曾经进去过,可是没看明白很快就被析出了。师傅,我觉得苍焰一但出世天界将不太平。”r

“这个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严重,佛主都看不清他的真迹。不过他虽有反骨,却没有残忍的心性。事情来临时再说吧。”r

“我只是怕到时候颜慈承受不了。”r

“是啊,阿弥托佛!别让那个孩子因天命而受难吧。对了,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了?”r

“什么怎么样啊?”月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tr

“你们可是钦点的呢。再说了慈是个好姑娘,多难得呀。”r

“师傅你是说玉帝?我还以为是您。”r

“是,玉帝命月老做绳,你们的缘份是天定的。玉帝有个宬明,所以他也算是忍痛割爱了吧。侍,你明白吗?”r

老君想起了出师那天,待圣子们都走了,月老从云朵中钻出来,拉了拉老君的袖口:“我的事办的怎么样了?”r

“什么事儿?”老君没好气地回了句话,转身返回。r

月老拚命地跟在后面:“喂,老头你还真不帮忙啊?”r

回到圣使班座定,老君说:“以后这等事情休得找我。”r

“嘿嘿,就知道你会办的。”r

“那你还不说说。”r

月老撇了撇嘴:“前几天玉帝招我,本来是想把慈姑娘指给宬明,可是找来上元老道一算,说他俩八字一撇都没有。王母就想把她指给杨戬,玉帝自然不肯,这不就想起了月族的现任了嘛。听说月族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可是实力以经相当强大了。我也不懂权术,你说这算恩威并重吧?”r

“这叫讨好巴结。我查过了,他们俩根本就没有红鸾星动的迹象。要不人家都说你:牛不喝水强按头,牛若喝水桥两头呢。”桥两头自然的是指的牛郎织女。r

“他们俩的红鸾星,我没事去动动就是了。可是那桥两头的事又不是我搞的。人家为娘作后的(王母娘娘),我有什么办法。这黑锅背的比窦娥还冤。”r

听到这些,月侍有了一种说不清的心绪,他无奈地点头是对上赐天恩的妥协。如若不然呢,他就不会那么容易看到那个陶醉在散花中的天女,也不会沉醉于蓝园中的花香。他不能没有这似乎等待了一千年的爱。天命如是……r

两天了颜慈给月侍作了好多吃的东西,有温润的有大补的,两个人就在吃与不吃的躲闪腾挪中过来了,到了第三天月侍一定要站起来,他说自己的伤算是好了。r

这天她才开始打量着月侍的寝宫,没有过多的雕饰,每件东西都很考究,整体风格大气浑然。大殿的半穹顶上用虎珀镶嵌着图案。那里还挂着一只灯笼。r

“月侍,我的灯,你怎么挂这里了?”r

“那是我的。不信你取下来看看。”r

慈飞身上去取下纱帽灯,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笃定地说:“我的!”r

“那好,我要求打赌。你回去看看吧。”r

颜慈转身飞也地回到了蓝园,她摘下了自己的纱帽灯对比着,两盏灯真的是一样的。r

她又跑回月宫。见她回来月侍饶有兴味地说:“我刚才可是打赌了,你认不认?”r

“不认,快说怎么回事?”r

“哎,看看你,看看你象个赖皮狗,哪还象个小姑娘?放桌上,过来扶我一把。”r

“我不象小姑娘难道象大婶吗?你要干嘛?”r

“我也不能总是趴床上啊,得座一会,我累了,大婶。”r

颜慈扶他座在椅子里,后背还不能靠,他就趴在桌子上。慈座在了他对面。月侍拂开了挡住他视线的纱帽灯,颜慈又把它拉了回来。月侍索性把两只灯拢在臂弯里。r

呵呵,慈看着他轻轻地笑了。r

“这两只灯都是我作的。和狼王大战后,那几个孩子把我被狼撕下来的肉找了回来,我就用那块皮作成时钟花嵌在灯罩上。后来师傅收走了一盏。”月侍把颜慈的那盏灯推给她。r

慈指腹轻抚着那朵花,心中有一种说不清滋味。她有个疑问为什么师傅会把灯给了我呢。r

月侍盯着颜慈,居然有关空前强烈的聊天欲望。r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我最怕月园,月园时整个世界就只剩我自己了。你呢?你最怕什么?”r

“我?——我最怕癞蛤蟆,有一次野外练功,那几个男孩子犯坏,把我骗进蛤蟆谷去了,那么多蛤蟆。那大点的蛤蟆象只小饭盆儿,一跳一人多高,吓的我光知道喊,连跑都不会了。后来苍焰把我救出来,自己跟那几个小子打起来,直到他们给我道歉才罢手。”提到苍焰慈的脸色自豪却也沉重。r

“谁呀?真孙子。”r

“呵呵,都是过去的事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去天沼做什么?怎么受的伤?”颜慈淡然又不着痕迹地问出了话。r

月侍的脸偏向一边:“我封地佐佑护法的两个手下在天沼失踪了。当时我昏过去了,气场弱让鬼障抓伤的。”r

慈的脸色微变,不说是吧!可是我能猜到。不过先在心里鄙视你一下。颜慈不再去问了,盯着那朵时钟花:“为什么我的花颜色比较重呢?”r

“那是因为我对你的思念比你对我的要深。”r

“我……我想去看看是不是要吃饭了?”r

“又想跑,”月侍微怒地站起来,堵住了她的去路。慈一个闪身越过他。“你给我站住。颜慈你直面我的问题试试,看看你直面我的问题会不会死,啊?”r

颜慈听出来他真的发怒了,站在哪里不敢动。r

看到她似乎吓到了,月侍软了下来:“颜慈,那是我的心灯,如果你不要就还给我吧,你要就拿去当作宝贝。”r

“好——好吧。”颜慈走到桌前拿起了她那盏灯,转身走出门去。r

颜慈刚一出门月侍大喜若狂:“呜——呼——呼。”然后纵身跳起,向床上摔下去。r

背向下……“啊…………!”杀猪般的哀嚎响彻了整个月宫。r

颜慈听到喊声第一个冲进来,扔掉手里的灯,倾身双手搬着他的脖子想把他拉起来,而月侍则倚在颜慈的怀里不停地嘁:“哎呀,疼死我了。”r

这时那些随从们和在厨房忙着的碧萝、杏花也都进来了。月侍看见他们形态各异的表情甩甩袖子:“出去、出去,都出去。”r

颜慈查看着月后背的伤,摔的不轻,局部地区有血渗出来了。“怎么这么不小心?”r

“我高兴的,这就叫乐极生悲,你不懂啊?你什么都不懂。”月因为疼痛嘴里胡乱地抱怨着。r

慈只是包容他,这么大人了有时还真象个孩子。她扶他趴在床上,放开了双手。r

月侍一把抓过她:“你去哪里?陪我呆着吧,不必要的工作让别人去作。什么事都亲历亲为,你想累死啊!”r

慈指了指地上的灯,总得拣起来吧。拿着那盏纱帽灯,慈座在了他的对面。她说:好吧,我陪你。永远!r

她知道时钟花的花语:穿棱于光影间的爱永在身边。r

爱永在身边这一定是他的心声吧。其实自己心里早就接受了他,只是羞于表达情感。r

神没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句承诺就是永生。r

月侍听罢,轻轻拉起了颜慈的手。但是他的心中却正在波涛汹涌地激动着。四目相对目光在彼此的脸上流转一双明澈如泉,一双深邃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