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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月侍之伤(2)


“这么晚了想什么哪?去睡吧。”r

“不是说不回来嘛。你现在是习惯翻墙而过了。”r

“呵呵,走——吧。”r

看到他,慈的心总算是安静了,两个人如约而散。r

接连几天都是这样,所学的那些跟踪术没有一样管用的,只要出了月宫的门,她就再也找不到他了。不行,得另想别的办法。r

慈在脑海里搜索着一线的灵光,也许有一个办法可以用。r

几年前她在野外收集花籽,种上以后发现在那片花朵中有一株异样的兰花,她仔细地观察过了,那是一种异域的植物,有着类似罂粟的功效。她很小心地存留了一株,就再也没让多余的一粒种子发芽繁衍。r

她找了三只休质强壮的黄蜂,从蜂巢到那株兰花她在空中结起了屏障。只要三天,那只蜂子就可以上瘾了,颜慈又找来了一只丝袋,采集了那花株上所有的花粉,再摘下一朵怒放过的花朵,将那朵妖冶兰花夹在两张宣纸中,用水晶球压在了窗台上,晒制成干花备用,然后她铲除了那株名贵的兰花。r

阳光下是颜慈得意地微笑。r

阿弥托佛,明天是月园之夜了,今晚无论如何他也得从蓝园经过。r

颜慈发现月侍不是每日必须经过蓝园,然后要穿过侧门回他自己的寝宫。而是他选择了这么一条必经之路。r

她把花粉尽情地撒在他常座的椅子上,撒在桌角、椅子腿上。又翻过丝袋在椅子上抖了抖。然后她沏好了一壶茶,座在椅子里闭目养神。r

一陈清风吹过,感觉是他回来了。r

“怎么这么香?”r

“盛夏时节了,园子里繁花盛开,你又趟过了我的花地,闻到了这里特有的茶香,嗯,很灵敏嘛。”r

“又来了你。”月侍座下拿起茶壶打开盖子大口地喝。r

“喂,这可是贡茶,不带你这样牛饮的。”r

“颜慈矜持些嘛,云雀归巢,虫罢鸣吟。你这么大声会惊醒这里的生灵呢。我渴了。”r

无赖吧你。可是颜慈还是让她说的不好意思了,是啊,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少了些女人味。看人家嫦娥姐姐: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的。以后学学?r

可是我也有女人味呀,那所谓的女人味并不体现在装出来的嗲性中。颜慈胡乱地想着。r

最后两人笑望着如约般散去。r

第二天正午月侍出了月宫,阿弥托佛,颜慈在默默地念诵中放出了第一只黄蜂,过了半个时辰,她带着另外两只蜂子出门。r

她相信一切纯自然原生质的力量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r

半路上她发现第一只蜂死掉了,于是她放出了第二只,然后是第三只,这样追了一个下午,黄蜂最终飞向了天沼方向。r

颜慈知道,到这里黄蜂就算是完成了其历史使命,天沼释放出的腐尸的气味和空气中沼气的含量,会使黄蜂失去判别能力,而且很快它就会死掉。剩下的只有靠自己了。r

为什么月侍会来这里?难道他的目的会和自己的一样?r

她沿着天沼的边缘一直向前疾驰,一直向前似乎走的没有路了,远远的是荡冥山高高的山峰了,荡冥山是幽冥之界,他不会在那里,如果在他是安全的。r

她复又折回,回到了原点。然后她向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荡冥山后太阳的余辉离她越来越远,她是向着黑暗冲去,为月侍极度担心使她放弃了恐惧。r

她向前寻找的范围横向扩大,突然的眼前出现了一片林子,树龄大小不一,形态个异。r

有几株是那种参天的古木。猫头鹰在树上闭着眼睛。她看到树下有一个人,手抱着古树卷曲着身子,不停地抽搐。后背有大面积的血迹。她绕到前面,她要确定是或者不是。r

她终于认清了那个人:月侍。r

她告诫自己要冷静,以一种平稳的声音呼唤着:“侍,你怎么样,我来了。我来了。”r

她先止住他的血。她觉得危险并没有解除,必须马上回去。她就近找到一棵古树,双手轮翻发力,顷刻间树就幻化成马的形状。r

茂密的枝叶化成了车身,很是粗糙。她没有耐心了,快速地使出了云推手,一匹天马显现了威力,带着他们俩飞驰而去。而颜慈必须在马的身后保持着云推的力量。r

终于回到月宫了,颜慈在他们稳稳地落在揽月台上时,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了。失去力量的马车瞬间破碎成一堆朽木。r

“快去找我师傅,快。”颜慈命令跑过来的月侍的随从。“你们帮忙把侍抬回宫里。”这时她看见碧萝和杏花,吩咐她们准备开水、药品、纱布。r

“把他头朝床尾,面朝下放好。”r

一个随从也许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为什么?r

话音未落,颜慈便扬起了手臂,掌虽然没有落下,却让那个问话的人一个趔趄摔倒了。r

看到他吓坏了的样子,慈还是尽力控制了情绪。但眼神如刀,够那个随从领教的了。r

如若不是月侍糟糕的现状,她相信自己一肚子的委屈与恐惧都会发泄到他的身上。r

放好人后慈拿剪刀把月侍的衣服剪开,开始给他清洗伤口,伤口的面积很大,她感到他在轻微的哆嗦。“谁去看看我师傅来了没有?”r

“丫头,为师来了。”声音到了,人也出现在门口。r

“哇!”颜慈的意志力终于崩溃,她放开月侍扑进了圣使老君的怀里大哭。r

“乖,不会有事的,让为师看看。”老君轻拍颜慈的背给以安慰。r

“丫头你给他吃过药了,是吗?”r

“是的,他以前给我吃过的。”r

“好,问题不会太大了。后背的伤面积很大,可是没有内伤,养段时间就会好。”r

“可是他都不肯醒过来。”颜慈带着哭音。r

“过了今夜他自会醒来,放心吧。你在哪里找到他的?”r

“天沼。”r

老君的面色微沉,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他小心地为月侍上了药,就吩咐众人:“你们都退下吧,此事不许加以议论。”r

然后他对颜慈说:“丫头,别过份担心,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的。千年前狼族侵月他被狼咬了,中了狼毒,是那个雪狐下给花倾的情惑之毒。所以每到月园之夜他就会全身抽搐,我们曾为他找了好多医者高人,都治不好。”r

“怎么会这样,现在那个雪狐也死了,解药也没得找了。”颜慈终于算是解开了月园的迷团,难怪别人说月园之夜怕狼嚎。r

老君和颜慈一起等到天亮,在听到人间第一声鸡鸣时月侍醒来了,如往常一样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r

颜慈听到后,从椅子上一下跳过去,似乎椅子上装了弹簧:“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疼?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是和谁打架了?”前半句还很温柔,后半句怒气就来了。r

“你这么多问题先让我回答哪句呀?傻瓜,那不是和人打架,好好选择你的措词。”月侍虽然还很虚弱,可他觉得只要还能和她斗嘴生活就很美好,自己就会有用不完的力气和智慧。r

“呵呵,还有心思掐架,看来没什么大问题了。”r

“师傅,你怎么来了。”说着挣扎着想起来。r

“别动了,有伤呢。”老君按住月侍,回头对颜慈说:“搞些吃的吧。”r

“哦,我都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