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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黄河伏击


欧阳志刚一脸不悦正欲下车,正欲下车,格娜柔滑的小手己握着他的手,把他拉回座位,又掏出金牌,掀起纱帘交给军官道:"你也让他们瞧瞧这个,叫他们滚一边去!r

很快,尖猴声己响在车窗外,他道:"下官不知格格在车内,请格格赦罪!"r

格娜收回金牌,冷哼一声,问道:"可以放行啦?"r

尖猴声道:"是的!是的!"他随着破开嗓门尖叫:"还不快闪开让格格过去!"马车继续起程。r

到军营中军帐,提督大人和多位将校亲自出迎,各人一一介绍见过,落座品茶,提督大人不停的打量格娜,嘴角泛着微笑,客气道:"格格既然来到济南,理应让我尽地主之谊招待,为何急着要走?是担心吗?有我在,谁也奈何不了你!"r

格娜慌忙道:"谢谢大人一番好意,因府上额娘病重,我要尽快回京,待额娘身体好转后,再来济南拜望大人!"r

提督大人点头,说道:"孝为人之儿女的义务!我也不便挽留你,在军营中简单招待一顿,便送你起程,济南到京快马加鞭也得四天行程,路途遥远山道复杂,为安全起见,我属下带一支小队沿途护送格格!"r

格娜道:"大人不必张罗,随军队而行我反而拘束不便,有四虎们保护己足够安全,大人不用操心!"说完唤四虎们入帐与各人见礼。r

提督大人见四虎们龙精虎猛,知他们武功不虚,放下心来。便携着格娜,二人军营内四处观看,意味深长道:"我儿认识你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娇生惯养宠坏了,连我的话也不听,在济南城里惹事生非,这二天判若二人呐,循规蹈矩的,看来,格格对他影响好深!"r

格娜害羞脸色微红,也不吱声!r

提督大人继续道:"他今晨向我提出,要送你回京,顺道去京玩玩,呵呵,我想过,男儿志在四方,让他去接触外界,接触社会,也是好事,不知格格是否接纳他同行?"r

格娜心头高兴卟卟跳,差点叫出声来,好不容易抑止住,才道:"好啊!路上多个伴也热闹!"r

响午吃过饭,格娜,郭兰,欧阳志刚,魏公子,四虎们,各人一骑,告别提督大人,往城外驰骋!一名参将领着提督大人手令,率近百官兵一直送出城外十里。r

众人沿官道飞奔,一路无事,日西斜落时份,道上逐渐人车稀少,前面到一小镇,一虎策马至格娜侧旁,问道:"格格,己是酉时,天将要黑,是否在此歇息?"r

格娜缓着马步,问欧阳志刚:"前面什么地方?"r

欧阳志刚摇头道:"我第一次出远门,不知道!"r

一虎道:"二虎己去查探,马上回来禀告格格。"正说着,己见二虎领着一队官兵前来,至格娜跟前下马禀报:"格格,此队官兵是提督大人部下,奉命迎接!"一名军官也下马作揖道:"卑职奉提督大人之命,在此等候多时,请格格入镇歇息,一切己安排妥当。"r

格娜点头,随着官兵进镇。r

众人疲倦,吃过晚缮便安寝,一宿无话!r

次日清晨,格娜吃过粥面催促起程,出镇不远,己听到河水滔声,黄河边上码头人车喧哗,都在排队侯着官府渡船过河,格娜望去,船还在对岸停泊,不知要等多久,正在心急,码头远处一个船夫叫嚷道:"公子小姐要坐船吗?过这边来!"r

格娜一听大喜,便牵马过去,见着船身也够宽阔,船夫是一对肤色黝黑的夫妻,问道:"大叔,我们八个人八匹马,行吗?"r

船夫裂开口笑道:"中!二两银子!"r

格娜回过头道:"我们坐这船过河吧。"一虎道声:"且慢!"跃上船内外搜遍,不见可疑,才放下心,吩咐属下领着他们上船。r

船夫竹篙一点,船己箭般飘出河心,一虎见状心头惊恐万状,料着船夫是武林高手,只不知是敌是友,心里急道:"这回糟糕!我们四虎都是旱鸭子,万一是贼船,水中无用武之地,没有胜算,幸得他们才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除非有船只支援,我们必须抢得先机确保船只安全,不然连自己都不保,如何保护格格!"他悄悄吩咐属下分头盯紧船夫夫妻,自己留意着附近船只。r

黄河混浊的水含沙泥多,望过去一片黄水滔滔,离岸近处飘泊着几只小舟,渔夫在放网捕鱼,船夫朝最近的小舟昂头呼喊道:"渔家女,今天大收获吧?"r

小舟有三个渔人,其中一个女的,她向船夫招手道:"河怪,你船上有客?今天获了条大鲤鱼,足有十斤重,送给嫂子,把船摇过来取吧!"r

河怪应道:"好的,马上过来!"船朝着小舟驶去。r

一虎感觉不安,问河怪道:"他们是什么人?"r

河怪笑嘻嘻道:"没听我喊吗?渔家的女人!同一个庄的!"r

一虎不敢大意,畜势戒备,船仓里的人不知危机,却在逗乐儿,欧阳志刚诗兴大发,吟道:"天上白云载星星,地上黄龙浮渔舟。红颜知己滕前坐,渔歌和着水韵奏。"郭兰故作惊奇,靠着格娜问道:"格娜妹妹,欧阳公子的滕前红颜知己不知是谁?会不会是你?"r

格娜脸红,狠狠捏郭兰的大腿。郭兰嘻嘻大笑,怪模怪样的说道:"不是你?那得仔细察看那匹马是母的,欧阳公子说的可能是它呵!"格娜和魏公子忍不住发笑,格娜道:"你难道是公的?不也是母的呗!"r

船靠上小舟,一虎握着刀把,脸色冷酷。小舟上堆着渔网,破破烂烂,却见不着一条渔获,一虎感到不妥时,渔家女己腾空过船,袖中飞出银针射向河怪身旁的三虎和四虎,另外二个渔夫从网下揪出长剑,直扑向船仓,一虎急速拦截,叫道:"我们中了伏击,快去控制船舵!"r

船在河面打着转,船尾掌舵的妇人正与二虎激斗,船仓里魏公子反应最快,掠步出来,长鞭挟着噼呖声卷向渔家女,欧阳志刚也拨剑夹击。郭兰寻找目标出手,见三虎、四虎似乎中了暗算,抬举艰难,脚步浮游,便挺剑援助,刺向河怪。格娜也不犹豫,抖个剑花刺河怪后腰。r

渔家女往回收针,同时旋身避过鞭梢,一张丝网罩头套向魏公子,他命不该绝,正巧脚下高低差一级,一脚踏差往后倒去,丝网罩空!三虎左手臂发麻发黑,料着中了剧毒,退后几步,毫不迟疑挥刀劈下左手臂,鲜血啧涌而出,他咬牙从衣角扯下布条,扎紧断臂,又砍向渔家女。四虎抽不出手料理伤口,又捱了河怪一击,口角淌血,圆瞪双目,咬牙切齿冲向渔家女,暴喝一声:"妖女暗算我,纳命受死!"尽最后一道气力,朝她拦腰砍去,刀锋贴着渔家女衣服划开一道口,却伤她不着,四虎一脸惋惜,睁着眼向前跌倒,气绝身亡!r

河怪一支竹篙,横扫点刺,挥洒自如,面对格娜和郭兰双剑攻击,不放眼里,笑道:"女娃儿就这几招,别献丑了,乖乖投降,说不定还有条活路走!"格娜、郭兰喘着气,停了手,二人目光相视,心有默契,格娜朝着河怪微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与我们过不去?"河怪哈哈笑道:"我们是乐善庄的人,不是我们与你们过不去,是你们不知天高地厚与我们为敌!"格娜装蒙,笑道:"恐怕有所误会,我们连乐善庄在哪儿也不知道,怎的为敌?"说着瞧瞧郭兰,见她点头微笑,便露着惊喜,朝河怪身后呼道:"师傅!"河怪大意,转过身望后面,发现上当,回身时己见郭兰的火铳喷出火球,"澎!"一声巨响,他瞠目结舌仰身倒下,滚落河里。r

一虎见四虎倒下,发了狠,劈倒一个,另一个见势不妙,跳入河中。r

二虎与妇人斗个平手,格娜与郭兰持剑围攻,妇人逐渐不支,手忙脚乱,乘格娜剑势一慢,迫向她突围出去,朝着远处二只小舟"呼嗖"吹个响哨。r

二只小舟箭一样迫近,每只小舟上有四个大汉,郭兰嘻笑道:"让他们尝尝炸雷吧!"格娜问道:"炸雷是啥玩意儿?"郭兰掏出二只烟雾弹,放一只在格娜手中,笑道:"我也未用过,是我那老弟弟送我的,等他们船靠近时,你就往船上摔去,我对付这一只船,你对付另一只船。"格娜道着:"好!"瞧着左边那只小舟距离合适,便使出牛力摔出去,烟雾弹正中一个大汉额头,爆开一股黄色烟雾,浓罩着小舟,几乎同一时间,郭兰也摔出烟雾弹,在小舟中炸响,片刻,一阵微风吹走烟雾,二只小舟随流飘向下游,小舟上的大汉东歪西斜,没有知觉,二人高兴得又跳又拍手。r

渔家女丝网一击不着,又见自己人死的死,伤的伤,无心恋战,腾空掠回小舟,急急逃去。r

欧阳志刚己掌着舵,费九牛二虎之力稳不住,船仍在打转。r

郭兰在帮三虎包扎伤口。其他人四面包围着那妇人,她见大势己去,丢下手中的峨眉刺,毫不畏惧,冷冷道:"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快点动手!"r

一虎把峨眉刺一脚踢下海,冷目瞪着那妇人,她不由打个冷颤。一虎道:"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不想杀你,你愿意渡我们靠岸?"妇人不吭声,只点点头,走至船尾推开欧阳志刚,把船驶向岸边。r

众人刚上岸,那妇人便把船驶离岸边,冷冷道:"你们小心,前面还有我们的人!"r

一虎抱拳致谢,大家上马,一虎携着四虎尸体,继续上路。因为三虎负伤,四虎死了,大家心情沉重,默不作声。r

半个时辰后,遇着官兵设卡检查,欧阳志刚上前与小军官对话,军官遣一名士兵骑马领他们去军营,一名鬓白的游击将军健步迎出,拖着欧阳志刚的手,拍着肩头笑呵呵道:"贤侄,没见几年长得高大英俊了!"说着侧目瞧去,见马上伏着一具尸体,惊问道:"贤侄,怎么回事?"r

欧阳志刚把各人介绍过,又将刚才黄河经历说了一遍。r

将军向格娜施过礼,领着众人回至中军帐坐下,他脸色严峻道:"黄河的西边,是治安盲点,此处北去山林茂密,道路畸曲,常年有匪徒出没,袭击过路商人,你们要走,须昼行夜寝,切勿赶急!"瞧着欧阳志刚又道:"贤侄,找我是需要什么帮忙?"r

欧阳志刚道:"伯伯,一小撮匪徒我们不怕,只是担心四虎的尸体,带着上路不便,而且,几天的路程,尸体也会变质,想托伯伯找家棺材店,把他送回京城。"r

将军点头道:"这事不难,放心交给我处理吧,"r

闲谈几句后,众人辞行。临别,一虎率二虎、三虎向四虎遗体躬身下拜,才依依不舍离去!r

进入山区,一股清新淡香扑鼻而来,道路弯曲,溪流清晰,奇峰耸立,鸟语花艳。欧阳志刚左顾右盼,指东点西,赞不绝口,格娜与他并排走着,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就如当初自己出京时一样,被大自然的魅力吸引!r

格娜高兴不起来,心里在默默埋怨自己,想道:"自离家出京,日子混混沌沌的,`小蚊子′找不着,回去不知如何面对她,家里二阿哥入了宫,额娘又病重,唉!又因火烧赌场,惹着乐善山庄的凶徒追杀,伤了三虎,死了四虎,他们都因我而死伤,这些,到底是不是我的过错?是不是我太任性?前面还不知有没有埋伏,会不会还有人伤亡?早知如此,不应该推却提督大人护送的一番好意!"r

欧阳志刚瞧一眼格娜,见她闷闷不乐,便关切问道:"格格在想四虎的事?"r

格娜点头道:"乐善庄的人太霸道了,终有一天我会把他们彻底铲除掉,给四虎报仇!"r

欧阳志刚道:"人生出来就有贵贱之分,四虎为格格而死的,也算是死得其所,尽职尽责,这是他的命,你不必为他内疚!"r

格娜道:"我心里总感觉不舒服!"r

欧阳志刚伸出左手,微笑道:"格格把手给我。"r

格娜伸出右手搭上去,被他温热柔软的手掌握着,一股热量从手心至手臂,又感染全身,顿觉畅快十分!烦恼忽地抛出九霄云外!r

跟在后面的魏公子一脸不悦,旁边的郭兰知道他碰翻了醋坛子,故意引开他注意力,指着近处山脉道:"魏公子看,遍野鲜花灿烂夺目!红色的是什么花?"魏公子望去,红艳艳一片,他摇头道:"是菊花吧?"郭兰掩嘴偷笑,才道:"那是杜娟花!"r

山道弯弯曲曲,骑着马只能缓步行走,在一处拐弯角,隐约传来激杀声,走在前面的二虎从山背后转回来,悄声告诉大家道:"有二帮人在械斗,看不清是什么人,我们暂停前进,摸清情况再走。"r

格娜和大家纷纷下马,闪在树丛后探头望去,看见十几个大汉围攻一辆马车,马车外四个家丁模样的人拚命护着,格娜问二虎:"马车的人似是过路的,会不会是山贼打劫?"r

二虎答道:"头领正在观察,吩咐我们勿过去。"r

格娜不理,硬要前去,大家也跟着,到一虎身旁才停下来,一虎示意大家蹲下,说道:"马车里坐的不知什么人,未见露面。"r

格娜道:"坐马车的一定是过路人,被拦截打劫,我们不能坐视不管!"r

欧阳志刚附和道:"对啊,我们悄悄过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r

一虎顾虑重重,说道:"这十几号人容易打发,只不过不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r

欧阳志刚道:"没啦!有的话早己露面了!"r

格娜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说完便上马,一虎没奈何,也上马道:"格格,此处常有撼军残匪出没,不要恋战,吓跑了贼人后,我们必须尽快离开!"r

格娜点头,又问郭兰道:"你的烟雾弹呢?给我一个。"r

郭兰笑道:"你以为我开作坊?没啦!"r

格娜努嘴道:"只有二个?兰姐的老弟真小气!"r

大家跟着一虎,借助树丛前行,离打斗现场一箭之地,前面一片开阳地,没遮没掩。一虎举起右手,大家拨出刀剑,他手一挥,七骑风驰电掣而去!r

众贼被他们冲击,纷纷溃败,格娜至马车门前跳下,打开车门,见车厢里坐着一妇人,低垂着头在抽泣,格娜正要开言安慰,冷不防妇人出击,连点她胸前三穴,她哑口无言,动弹不得。妇人慢慢抬起头来,阴阴冷笑,格娜看清她是渔家女时,才知上当!r

郭兰见格娜不声不响,大步走过去她身旁,骤然间二把刀架在脖子上,回头一望,是二个护马车的家丁,倒抽一口冷气!r

渔家女跳出车厢,娇喝道:"停手!"r

众贼人重新围上来,把一虎五人团团围着,一虎他们眼见格娜、郭兰被制,也不敢妄动!r

渔家女得意,哈哈大笑道:"孙大圣怎么有本事,也跳不出如来手掌,这回你们认栽跟头吧?放下武器呵,不然我会杀了她们!"r

欧阳志刚仗剑欲出,被一虎一把扯着,说道:"欧阳公子请冷静!"r

渔家女冷笑道:"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呵,我可是说一不二的!"r

"咣!咣!咣!"三虎们丢下手中刀,魏公子和欧阳志刚也恨恨地摔下武器。渔家女十分得意,正朝他们走去。突然,从山坡上飘下二个人影,同时出掌击向格娜郭兰身边的家丁,家丁意想不着头上会有人袭击,冷不防被打得满眼金星,伏地不起。r

渔家女情知有变,回转身瞧去,见是一老一少,老的瘦高个子,精神饱满,背负竹篓子,手执着把过山刀,少的短小个头,表情古怪,背负着一把赤红的剑。她恨得咬牙切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插上一手,不知好歹!"r

老人解开格娜穴道,迎着渔家女走去。r

一虎他们拾起武器,只几个回合便把对方打得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然后把渔家女团团围着。r

格娜能动,"嗷嗷!"叫着发一通脾气,忽然眼睛盯着小个子一眨不眨,惊讶得张口结舌!他对着格娜傻笑,表情与在王府时一模一样,格娜把他由头瞧到脚,由前瞧到后,指着他鼻尖问道:"你是不是那个小蚊子?"他点头微笑。r

格娜高兴得蹦跳着,叫嚷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我没辜负妹妹的托负!正是踏破天涯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

闻子龙一揖作礼,不解问道:"格格咋的不呆在京享福,跑出来干啥?"r

格娜"哼!"一声,怒道:"还不是为了找你这负心汉,你撇下秀妹,独个儿游山玩水来了,难为她以为你被绑架了,天天哭哭啼啼!"r

闻子龙犹在云雾中,他问道:"格格咋的认识秀妹?"r

格娜一指点在他鼻尖,说道:"秀妹是我的亲妹妹,我俩是双胞姐妹,知道吧?"r

闻子龙虽有准备,仍然惊呆了!r

这边说着话,那边己动上手,渔家女五针齐发射向老人双目,咽喉,心胸,老人背篓神奇地脱身而出,打着转把五针卷成死结,渔家女想收针,却无法扯得动,老人不费劲似的收回背篓,重新背上,冷冷道:"你不在洞廷打鱼,跑出来为非作歹,又何必喔!"r

渔家女不死心,见老人说话,以为有机可乘,又撒出丝网,闪电般射出,只把个背篓紧紧套着,老人却不知去向,待她回头时,老人在她背后一掌击出。她跄踉几步,说时迟那时快,一虎的大刀己横腰砍到,把她劈成了两截!r

大家七手八脚收拾了现场,老人的家在山上不远,大家商议过,决定登门拜访,以作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