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众陷囚牢

很快，马蹄声跑步声传来，便见衙役把老汉居处重重包围。当首一官向他们走近，离20尺处站立，目光逐个扫视一番，见着欧阳志刚时，眉头一皱，才开腔道：＂本官授命捉拿朝廷钦犯，不相干的请速离开！＂说罢，对欧阳志刚施礼道：＂欧阳公子，此事与你无关，请离开此地！＂r

欧阳志刚认识这位曹捕头，他隶属都司管领。欧阳志刚不冷不热道：＂曹捕头，你弄错了，这里的人都是我朋友，哪来的朝廷钦犯？＂r

曹捕头拱手道：＂欧阳公子有所不知，昨夜城里赌坊被纵火焚烧，毁成平地，正是你身边这几个人嫌疑最大，本官正是奉命揖拿归案！＂r

众人听罢不以为然，置之一笑，郭兰笑道：＂昨夜起火时份我们都在客栈，没出门，怎么可能呢？＂r

曹捕头崩着脸，冷冷道：＂此话你们留待公堂说去吧！＂r

欧阳志刚不禁诧异，轻声问格娜道：＂此事真的？＂r

格娜笑道：＂真也好，假也好，他们奈何不了我，公子请放心！＂r

欧阳志刚急了，像热蜗上的蚂蚁，跺脚说道：＂放火己触犯律例，可大可小，姑娘怎能无动于衷？＂r

格娜见他急得额头泌汗，心里一甜，笑道：＂谢谢公子关心，我自有办法解危，请放心！＂r

欧阳志刚走至曹捕头跟前，低声问道：＂曹捕头，这件事不能网开一面？＂r

曹捕头摇头道：＂令喻是巡抚大人签下的，你找他去！＂r

欧阳志刚无奈，急得团团转。格娜上前拍他肩膊道：＂公子不必忧虑，别难为这位捕头了，我们跟他回济南府便是。＂说罢，便对曹捕头道：＂我们跟你走，要上绳索吗？＂r

曹捕头察颜观色，估量这几个人在朝廷有背景，不敢得罪，便道：＂你们既然是欧阳公子的朋友，亦即是我的朋友，恕我职责在身，不得不带你们回去，请上马！＂r

格娜也不客气，与老汉告辞，便率郭兰和魏公子随衙役起行，欧阳志刚不放心，随行并肩跟着。格娜马座上转身望老汉，见他正挥手告别，嘴角泛着微笑。便一边挥手一边问欧阳志刚：＂公子为何不接你师傅回城居住，这荒效野岭的生活艰苦！＂r

欧阳志刚苦笑道：＂我磨破嘴皮也没法说服他，师傅性格怪异，没法理喻！＂r

格娜对老汉肃然起敬，心想道：＂抛得开荣华富贵的人，能有几个？能至这境界修为很深，令人敬佩！＂她又问道：＂你每天出城就是为了见师傅？＂r

欧阳志刚点头道：＂在三年前，我在林中被紫面罗刹迷倒，幸得师傅相救，他为了让我排除身上余毒，便传我武功心法，后来我便拜他为师练武，每天都会来见师傅。＂叹口气又道：＂至今我连师傅名纬也不知，问他又不说，还吩咐我不准告诉家人和其他人！＂r

格娜自言道：＂真是个怪人！＂r

走出不远，前队的衙役有异动，有人嚷嚷：＂遇着劫匪了！＂众人望去，见一虎和二虎挥刀在前面阻拦，大声断喝：＂把人留下！＂r

曹捕头大吃一惊，问格娜道：＂是你的人？＂r

格娜点头道：＂是，我上前与他们说说，不妨碍的！＂于是，促马向前，来到一虎跟前道：＂官府要揖拿我们，我们与他们回济南府，你别阻拦，在外头打点一切，以免有不测！＂r

一虎明白格格的意思，便闪开路旁，恶狠狠瞪视曹捕头，嘴里吼道：＂他们如有丝毫损伤，立斩你首级！＂。随后，急速离去，会合了四虎赶回济南。r

当日，巡抚大人升堂，格娜，郭兰，魏公子被带上堂前，巡抚大人见他们不跪下，疑惑的目光审视良久，瞧见他们三个气质不像平民百姓，也不计效，拍响惊堂木，问道＂你们是何人？速报上名来。＂r

格娜冷静地道：＂大人，在下叫花娜，我朋友一个名唤郭兰，一个名唤魏方华。我们从京城出来，四处游玩，途经此地，不知大人何因拘传我们？＂r

巡抚大人一听京城来的，立时谨慎，问道：＂有人告你们放火焚毁店铺，可有此事？＂r

格娜装着惊讶道：＂放火？我们没得罪人啊，不知那位跟我们过不去！＂r

巡抚大人抬头喊一声：＂传柳春孜！＂r

不久，一个中年女子珊珊而至，格娜看她：粉面脂唇，鹅眉凤目，瓜子脸面，垂柳发丝，婷娉身段，衣锦华贵。格娜不禁心里惊叹：＂此女人天生是个美人胚胎！＂r

柳春孜堂上弯滕行礼，娇滴滴一把嗓子道：＂小女子是春花馆的柳春孜，磕见大人。＂r

巡抚大人浑身骚软，淫兮兮看着柳春孜一贬不贬，恨不得上前相拥一番风雨，好一会才会过神来，柔声问道：＂柳春孜，你要告的人在堂上吗？＂r

柳春孜指着格娜他们道：＂在的，大人，就是他们！＂r

巡抚大人满脸春风道：＂你把案情原原本本地说一遍！＂r

柳春孜道：＂是，大人。在昨天傍晚，他们三人去我店里玩，故意捣乱，被责罚一番，他们不甘心，深夜时潜入店的后院放火泄愤，他们这一烧啊，大人啊，我损失惨啦！＂说着，掩面而泣。r

巡抚大人变着脸，恶声恶气问格娜道：＂你们可有做过？快快从实招来，免皮肉之痛！＂r

格娜冷冷道：＂大人，我有话问她！＂r

巡抚大人点头许过，格娜便问柳春孜道：＂请问这位大婶见过我们？＂r

柳春孜听她叫大婶，气往咽喉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愤愤然摇头。r

格娜又问道：＂大婶看见我们谁点的火？＂r

柳春孜恨得牙痒的，摇摇头。r

格娜转向巡抚大人道：＂大人，她没见过我们，也没见我们点火，这怎能胡乱确定是我们干的？岂不是载赃嫁祸？＂r

巡抚大人沉默，他在思量：＂这三个娃娃身娇肉贵，气度不凡，见官也无畏惧之心，一定是京中的大户人家的小孩，胡乱责罚，万一得罪了皇亲国戚，顶带不保，还会落得家破人亡，为今之计还是慎重行事，待弄明身份再审为宜！＂r

柳春孜常与巡抚大人缠缠绵绵，以为大人一定尽力帮她，却见他犹豫不决，沉默无言，见状，便假装大声豪哭起来。r

巡抚大人皱眉显得不耐烦，拍响惊堂木，喊道：＂此乃公堂，肃静！肃静！＂正在这时，师爷进来附在巡抚耳边说了几句，巡抚大人略思片刻，说道：＂现在本官宣判，本案证据不足，压后再审，嫌疑犯三人，为防逃遁，暂收监房看管，退堂！＂惊堂木一响，他离座速转入后堂。r

三人被关进牢中，郭兰不高兴，不解问道：＂格娜妹妹为何不表明身份？＂r

格娜耸耸肩笑道：＂你不觉得好玩吗？你坐过牢？不是这样，你有机会？＂r

郭兰被说得哭笑不得。无奈说道：＂这牢里环境恶劣，又脏又臭，你千金之体怎能屈就？你看，有老鼠！＂r

格娜：＂呱！＂的一叫，紧抱着郭兰，四处张望。r

郭兰嘻嘻笑道：＂看你还玩不玩！＂r

格娜慌忙唤魏公子：＂快，去把老鼠赶走，我怕！＂r

魏公子昴着头，故意不理睬，笑道：＂格格不觉得好玩吗？你陪过老鼠？不是这样，你有机会？＂r

格娜生气道：＂玩你的大头，不玩，不玩了！＂r

郭兰掩嘴偷笑，瞧着格格真的生气，便笑道：＂没有老鼠啦，骗你的！＂r

格娜松开郭兰，撒娇地狠狠捶打一番。三人便靠着墙身坐下继续聊天。r

魏公子一筹莫展，拨弄着手指头，苦着脸道：＂你们看这回我们会被定罪？＂r

郭兰安慰道：＂公子多虑了，它赌场遭天遣，与我们有什么相干？我们又没去放火，难不成是你烧的？格娜妹妹烧的？＂r

魏公子摇头叹道：＂我可比不上人家，没吃过豹子胆。＂r

格娜脑袋靠前，悄悄笑道：＂是我烧的！＂郭兰听见眼珠儿定着，张着嘴。r

魏公子冷静，早己料到了七分，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我己料到是格格干的，我们身陷异地，人面不熟，怕事情弄得越来越糟！＂r

格娜啐他一口，说道：＂尽说泄气话，四虎们在外头，我一点都不担心，况且，那个欧阳公子对我，对我……＂她脸涨红，停一下继续道：＂你们都看到的，还怕他不四处奔走解救我们？＂r

郭兰狠狠的捏格娜肩头，痛得格娜：＂唉哟＂一声尖叫。郭兰附在她耳边轻轻责问道：＂为啥不叫上我一起？＂r

格娜：＂咭！咭！＂笑着，装个鬼脸，伸着舌头，沉着嗓音说道：＂这是杀头的事，不想你们陪我去阴间！＂说罢又笑个不停。r

郭兰又狠狠捏她大腿，格娜吱哩呱哪乱叫。狱吏上前用棒敲击监房，骂个不停。r

再说巡抚大人转回客厅时，己见提督大人欧阳开和他公子在品茶，上前寒喧一番，才笑哈哈就座，眼珠子碌碌便摆开话题，含笑问道：＂欧阳大人不是外人，来访之意请明示吧！＂r

欧阳开吸口茶，微笑道：＂好！邬察大人客气了，够爽快，此趟拜访，正是为犬子三个朋友而来。＂r

巡抚大人抚着胡子，装着惊讶不解道：＂令郎的朋友？是今天拘捕归案的那三个纵火犯？令郎是安分守纪的人，怎么会结识到那些放火的凶徒？＂r

欧阳开咬紧牙床，窝着一肚子火，冷冷道：邬察大人，有证据证明他们放火了？＂r

巡抚大人阴侧侧笑道：＂证据嘛，虽然没有，但我知道是他们干的，在济南城里，还没有人敢冒这杀头的罪去放火烧民房！＂耸耸鼻子继续道：＂本来嘛，欧阳大人开了口，在下不应该推托这份人情，可是，欧阳大人也知道那被焚毁的赌场是谁开的，我这就难了，两边都有压力冲着我来，真是顾得哥情又失嫂意，你说，我该怎么办？＂r

欧阳开不紧不慢冷讥道：＂邬察大人言笑了，当然啦，伍庄主有银两，总胜过在下一句话，俗语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啊！＂r

巡抚大人脸色铁青，手中茶杯微微作响，他听出欧阳开话中有话，毕竟做贼心虚，慌得眼珠子又忽明忽暗在闪动，顺着吸口茶，让怦怦跳的心平静下来。今天大早伍庄主便差人送来一百两黄金，还附上一信，要求务必捉拿放火人归案，从重处罚。师爷己代他收下，听欧阳大人之意，似乎知道这椿事。他毕竟官场混迹了几十年，勉强堆上笑容，客气道：＂欧阳大人，坦白告诉你，伍庄主己派人送信去京，估量着京里很快有人来督办此案，在下如果徇私枉法，日后怕没法交待。＂r

欧阳开不悦，起身道：＂这么说，在下面子薄，打扰之处请邬察大人多多包涵，就此告辞！此案还望大人秉公判决，莫负皇恩！＂说罢，拂袖而去。r

欧阳志刚一直不敢开腔，见此僵局面，也起身告辞，但心内焦急，欲言又止，望一眼巡抚大人，又望一眼父亲，见父亲冷冷瞪着自己，不敢停留，赶忙跟着。r

巡抚大人目送他们父子出门，阴森的脸皮皱成一团，颤动的手抹着额头的冷汗。他肚里知自己事，省里藩库几乎被他贪空，每年上摺子诉说洪灾，干旱，粮食失收，朝廷拨拉下来的赈灾银两，全进了他腰包。这么多年来，他逢人打哈哈，见官献欣勤，才守得滴水不漏，眼前让提督大人不欢而去不是他的心意，他知道欧阳开是曾国藩的门生，与京官关糸甚密，万一顺天府奏上一本，着实会惹出祸来。但他更怕激怒乐善庄伍庄主。他来回渡步，心烦意乱，便坐下喝茶，刚呷一口，苦艳艳的茶味呛得吐出口，生气把茶杯一摔，喊道：＂来人备轿子！＂r

轿子摇摇幌幌朝乐善庄而去。r

乐善庄在近郊，庄园很大，从＂乐善至上＂牌坊走至迎客堂足有三里路，沿途两边白桦树，高大成荫，持械的庄丁频繁巡查，他们己熟悉巡抚大人座轿，轿过时纷纷停下施礼。r

巡抚大人步入迎客堂时，上座坐着伍庄主，油头粉面，养得肥腮耳垂，活像尊活佛，他左侧坐着二个全身头发皮肤赤红色的人，面目恐惧狰狞。右侧坐着一位妇人，脸目慈详，衣着简朴。妇人下侧便是乐善庄总武师，江湖有名的幽魂羽。r

伍庄主宽步迎出，执手让座，呵呵笑道＂什么风把邬察大人给吹来乐善庄？＂巡抚大人愁眉苦脸，见有陌生人在，不便谈话，便找个藉口，强打精神道：＂刚出外勤政，途经贵庄，想着伍庄主慈善为怀，年年捐献银两赈贫，实乃我山东省民众之幸，身为地方父母官，特意代表民众上门致谢！＂r

伍庄主一阵大笑，宏亮绕樑。他见巡抚大人进门时垂头丧气，己知他有事商议，也不说破，呵呵说道：＂此乃积福德义举，人人乐为，巡抚大人千万别见外！＂接着，转着话题又道：＂正巧，今天本庄几位贵宾光临，给巡抚大人介绍一下！＂说着，肥厚的左手一扬左边，眼珠儿斜也不斜，堆着那面谱似的笑，娓娓说道：＂这两位是元彦砣磥，外号赤鬓双刹，练得一手赤沙掌震撼江湖。他俩是孪生兄弟，形影不变，用同一个姓氏名称。＂r

巡抚大人感到惊奇，没听说过俩兄弟同名同姓的。r

伍庄主右手扬右边，继续笑道：＂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洞廷渔家女，别少瞧她外表简单朴素，平平凡凡，江湖上还没几个敢惹上她的！＂r

渔家女绽着笑容，拱手作揖，柔柔道：＂庄主说得在下没地自容了，在下慕容琼，拜见巡抚大人！＂巡抚大人慌忙呵呵回礼。r

伍庄主瞧瞧元彦砣磥，又瞧瞧慕容琼，诡秘的眼神闪烁，道一声：＂请用茶！＂，自己先托起茶杯吸一口浓茶，笑道：＂今日难得大人光临，不如请几位露一手助兴，让巡抚大人开开眼界，几位如何？＂r

元彦砣磥霍地站起，动作一至，异口同声道：＂听凭庄主吩咐！＂r

渔家女含笑，款款而起道：＂雕虫小技，在大人和庄主前献丑噶！＂r

伍庄主摇摆着一身欲坠的肉，笑着示意：＂此处不便，各位请移步后花院！＂说完，背着双手，迈着八字步，前头引路向后花院走去。r

一条八曲长廊从迎客堂连着后花院，院中参天古树耸立，和各种花丛相辉映，正值春季，百花争鸣，鲜艳夺目。众人漫步走着，啧啧惊叹。来至一莲池，白玉拱桥一头座落一座雕花凉亭，传来女子嘻戏声音，众人注目望去，原来是三个少女，一个端庄坐着，二个在互相追逐。端坐的姑娘是伍庄主的女儿，排行第七，她有六个哥，只有她是伍庄主第三房妾所生。她叫媚娟，模样儿似母亲，小巧标致，婷婷玉立。伍庄主十分宠爱女儿，视如心肝宝贝。r

伍庄主一见女儿，乐滋滋问道：＂乖女今天没学琴？＂r

伍媚娟见父亲和客人前来，起身道个福，才道：＂爹爹，关老师今天病了，童子一早来告假，女儿在房间里闷得慌，出来走走！＂r

伍庄主和蔼点点头，温和说道：＂哦！乖女先回房间，父亲和客人要在这里商议公务！＂r

伍媚娟和二个丫环转身过桥离去，伍庄主高兴地看着她背影消失，才回过头招呼众人落座，又吩咐人上茶和点心。r

众人称赞一番景色，便话入正题，赤鬓双刹元彦砣磥说声＂献丑！＂双双掠出，一个扑向池塘，青蝶点水，探手入池塘轻划，便回座。一个腾空扬手，凌空击向一座假石山，也回座。前后一瞬间，己见池塘金鲤全翻身上浮，假石山冒出一缕青烟，随即粉碎成灰。r

伍庄主不悦之情一闪而过，鼓掌连声赞道：＂深不可测！深不可测！＂r

渔家女一边击掌一边也称赞道：＂久闻赤鬓双刹掌法了得，今日有幸一见，果然是刚柔并重，功力惊人，大开眼界，真是百闻不如一见！＂r

巡抚大人心头不爽，感觉好像掌掌击在胸脯，憋得难受，勉强鼓掌。r

伍庄主摇头晃脑，笑道：＂该轮到渔家女吧？＂r

＂好！＂话音未落，已见渔家女左右手齐齐扬起，左手心飞出一物，银光一闪即收回，同时右手袖里窜出一束通透的丝网，恰恰套住了正在凉亭上飞的鸽子，无声无息的收在掌上。她腆面把两物放在桌上，大家瞪眼腑身细看，才看清原来刚才左手发的是普通缝衣针，一共五针，针头都刺着一只苍蝇，针尾连着一条丝线。各人倒抽一口凉气，要知道任何人都难同时瞄准几个目标，更何况目标细至苍蝇，还是活动的。惊叹之余又看她右手袖中连着的一束网丝，柔软如蜘丝，罩着的鸽儿欲挣扎，却越挣越紧。r

幽魂羽如风不解，拈手轻点丝网，却被沾着，想解开，却是越沾越多，想扯断，费尽力气没法弄断。只好乖乖任由她去解。脱手后拱拳说道：＂神来之物！请问这丝网是何物所织？＂r

渔家女平淡说道：＂是用五指山上一种如掌般大的蜘蛛丝提炼的！＂r

众人道着＂难怪！＂回座，叹声不绝。唯独巡抚大人闷不出言，隐隐约约感觉双眼被针刺似的。r

渔家女收回针网，笑眯眯朝幽魂羽如风道：＂如风师傅一羽惊天下，也应该献艺，让我们乡下人见识一下！＂r

幽魂羽说着：＂那里！那里！＂眼角瞟着伍庄主，见他点头，才客气道：＂在下技艺肤浅，见笑了！＂说完，扬手处己激射出三枚钢针，穿透树杆没入石中，力度浑厚。r

众人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称赞一番。便坐着谈论时政。r

巡抚大人好不容易待到晚宴结束，急急告辞，伍庄主也不挽留，今天在后花院故意玩弄功夫镇他，已收效果。便肩并肩伴着他慢步出门。在门外，伍庄主问道：＂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啥子事不妨直说！＂r

巡抚大人便把今天欧阳开到访一事详说了，也把心里重重顾虑说了。伍庄主听后沉思片刻，冷冷道：＂大人如不便，明早把人放了，我自有办法，谅他们也跳不出我五指间！＂r

巡抚大人听罢，如释重负。轻松上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