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离去后,郑义转身回到了局里,这个夏城市公安分局的院落不大,院子南侧是办案区,北侧临街就是分局的办公大楼,大楼一共有三层二十多间办公室,郑义的办公室在二楼东数第三间。
从分局院子大门进去,往东走不到三十米就是办公楼的楼门口,郑义脚步轻快的上了二楼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同事都在忙碌着,
潘飞正趴在电脑前整理一个系列盗窃案的材料,
潘飞见郑义回来了,就问他:“你哪来的这么多话啊,我听你说的那些话中哪些是马云说过的话?”
郑义说:“是我自己说的,但照小伙子这样的情况看,我觉得我说自己说的不管用,只有说是马云说的,他才觉得有道理。”
郑义在地上拿起热水瓶,一边倒水一边说:“成功的人说什么都是真理。”
潘飞说:“这句话是谁说的,”
“这句话真是马云说的。”
郑义看了看潘飞桌上厚厚的案卷,问他:“你这起案子查清了吗,检察院能不能批捕”。潘飞说:“还得加加班,快到期了”
这起案子潘飞加班搞了快一个月了,但是移送检察院审查后,检察院总是说:“事实不清,证据不足”,需要补充侦查。
通常检察院一句话,警察兄弟就得跑断腿。
有时候干警察的都在想要是检察院的和我们一起查案子就好了,那样检察院就不再说些纸上谈兵的事了。
干了这么多年警察,长期和检察院打交道,对于这些事潘飞早就习惯了
对于检查院提出的各种刨根问底式的质疑,潘飞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打个比方说,检察院要是说犯罪嫌疑人供述说:“我偷了谁谁家的东西。”
但是这个犯罪嫌疑人在偷他家东西的时候忘了喊醒正在睡觉的人,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恰巧这个被偷的人是个傻子,他被偷了根本不会报案,像这种情况潘飞就得去找,找之前还得问问嫌疑人,
潘飞就去问犯罪嫌疑人:“你这部手机是在哪里偷的啊?”,
犯罪嫌疑人说:“警察同志,我偷的太多了,真想不起来在哪偷的了。”
但是犯罪嫌疑人心里想的却是:“你又不敢打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当我傻X吗。”
潘飞拿着杯热水向他走过去,想我只能以情感人了,希望他良心发现能悄悄的告诉我。
但是犯罪嫌疑人很紧张,对潘飞说:“你要是打我,我就会喊:警察打人了啊,让电网上的老百姓都来看看。”
这让潘飞很头疼。
潘飞的脑补了一下网民的画面,
他的脑袋上方在电光火石之间迅速出现了一朵云。
这朵云里面出现了很多的老百姓、群众、网民,在辱骂他,领导还找到了他,记过停职查看。
但是一想到检察院要他补充侦查的事,如果查不清就影响到对犯罪嫌疑人的判刑。
关于“犯罪嫌疑人”这个称号的来历,中国法律有明文规定,在法院宣判之前,所有的罪犯都只能称他为“犯罪嫌疑人”,只有到了法院审判阶段才称的上“被告人”,也就是说一起犯法的人在中国法律说他犯法之前,都可以说自己没犯法,这叫犯罪嫌疑人的辩护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