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r
寒枫属于前两种之一，拿到钱就不知道要还，好像是自己的一样，使用起来也那么心安理得，结果坑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孔夫子当年周游列国，曾三个月不闻肉味而不思，有人考证后的结论说因为他是圣人才不思。其实，圣人也是人，圣人不一定不想闻肉味，关键是能不能闻到。寒枫是什么人？能和孔夫子相比么？想吃肉便是自然的了。卖面粉偏遇顶头风，面粉被风刮跑了；卖凉茶又遇天阴，卖不出去。尤尤此时就如当年的姜太公那么不走运。但姜太公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做了文王的宰相，尤尤却不能。不是说尤尤不能做，时过境迁，所以说尤天北运气不好是真的。r
皋江东在屋子里团团转，他是被气的。原以为这件事很简单，吕其反复说是他同意的，祖朋也说他应该知道，冼明也是这个意思。但尤尤就是死活不认账。整了整整一个通宵，还是不认帐，还硬求得很，第一个回合就不令人满意。这种不良结果，皋江东出乎意料，伍卜检察长也出乎意料，其他几人就更不用说了。但有一个人想到了，那就是杨言。杨言多少知道一些尤天北的性格，同时也和吕其关系十分密切。因此，出现这种情况是他意料中的事。按吕其的说法来看，似乎有一种感觉，事情远远不象他想像得那么简单，尤天北好像不是主要角色。平心而论，吕其不是个什么省油的灯，进歌厅玩小姐那档子偷鸡摸狗的事，他们一起就干过好多次。那次被公安逮住，还是尤天北出面才搁平的。冼明、祖朋、吕其之间存在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虽然他说不清楚，但从吕其花钱那个疯劲看，就不怎么正常，这只是猜测。通过现象看本质，想来哲学家是不会错的。但没有证据的事是不便说的。另外，他也感觉到办案的动机也有点问题，但动机问题对我有啥关系？整整尤天北出口气也末尝不可。谁叫你当处长时那么牛？你根本就不把老子杨言放在眼里嘛！再说了，吕其是谁？尤天北是谁？孰重孰轻，心里明白。r
我说老皋你不要转好不好，把头都转晕球了。邹卫说。r
我他妈的就是不信，他尤天北当处长这么多年，就没有问题？看来我们还是没有摸到要害。汪明，你和杨言再去部队查一下，我就不信找不到问题！杨言是部队的，方便些。r
皋江东一急就他妈的他妈的，不了解的以为是二蛋，了解的才知道他就是这个习惯，习惯成自然，那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对付贪污犯，是不能文明的，文明破不了案。再说了，这也是一种职业病，平时还象那么回事，对上级领导还是文明的。但一办案子就不一样了，就因为角色不同。对待敌人要象秋风扫落叶，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雷锋当年就是这么说的。当然了，情绪也是非常重要的，办案就是要点情绪。r
这样也可以，但还要细一点。再摸摸尤天北和哪些人有隔阂，也许能搞到一些情况。刚才我向伍检汇报过了，他也是这个意思。一会儿你们和老皋去再审，这会儿管卫盯着，不能让他睡。邹卫补充说。r
好吧，部队的人还是不错的，由其是老明很配合。他舅子就在我们单位，所以极积得很。他奶奶的，我就不信整不了他个尤天北！ r
汪明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拍完了还把手放到嘴边吹了吹，用力过猛，屋子也被震得嗡嗡响。r
只有杨言没发表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