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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二节:错综复杂r

吕其到沉县就等于肉包子打狗,检察院当时就把他扣下了。然而吕其并不惊慌,因为他心里有数。他知道检察院不会把他咋的,老k那边的工作他心里十分明白,扣下他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形式是必须要走的,当时皋江东就表了态。皋江东说留下他的目的只不过是让他把属于自己的说清楚,属于别人的也要他说清楚,然后就可以走了。吕其并不糊涂,他当然地把自己的说清楚了,把他拿的两万元交给了检察院,说是尤天北让他拿的。他还没花,只等检察院来的时候就拿出来。他说他拿钱的时候就觉得要出事,因此他做了准备。当然,他没有忘记说他之所以犯了错,完全是尤天北指使的。对于一个志愿兵出纳,他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权力和胆子,只有尤天北才能做到。对此,邹卫和皋江东还表扬了他。说他董法,态度极好,是个聪明人,交了钱就是支持检察院的工作。于是,吕其就在检察院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十几天。白天写揭发材料,关于祖朋的、冼明的还有尤天北的,统统进行了交待。晚上吃饭有人陪着,杨言和汪明还多了一个麻友。r

有了吕其的交待,皋江东便可以大放其心。他认为吕其说的全是实话,可信度极高,可信度的来源主要是吕其当时只不过是个志愿兵出纳,出纳是不可能有权,没有权的人怎么可以贪污?虽然吕其有的说法也不一定可以推理得通,比如说尤天北在吕其那里拿了八十万支票为寒枫还贷款的事就不那么说得过去。尤天北拿八十万军队的存款还了寒枫在银行的贷款,那么谁又为尤天北还这八十万呢?这里没有可靠的证据来左证吕其说法的可信性。但是,尤天北拿没拿支票还寒枫的贷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尤天北有没有拿的可能性。根据尤天北的权力范围,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因为作为财务处长完全可以随便在他所管辖的权限之内任意作为,由其是部队这种以命令指导行为的特殊单位。因此,按照这种客观存在的立意来分析,吕其所说应该是真实的。何况还有祖朋“尤天北应该知道”的交待与冼明“尤处长可能知道,不知道吕其有没有权”的文字交待,足可以认定尤天北挪用公款是成立的。如此分析推理坚定了皋江东本来的认识:尤北羽不承认挪用公款并不是没有挪用,而是尤天北十分不老实,简直就是老奸巨滑,死死抵赖而已。r

邹卫的认识与皋江东的认识略有不同。他所想到的并不是如何来认定吕其所交待问题的真实性,他更看重于五卜检察长的意思。五卜在接过书记的电话之后,曾对邹卫说了一句知心话:老邹呵,吕其是动不得的,上边有话。至于为啥‘动不得’和动不得的关键词就象和尚头上的蚤子——明摆着。别人的话他可以不听或者说听一部分,但伍检察长的话他不能不听。按其原因排序,把自己摆在五检察长的位置,把五检察长再摆在自己的位置,两个人调过个,那就什么都明白了。伍检察长是什么人?不说是圣明至少也是英明。过去的皇上充其量只不过称得起圣明,在很多地方比较而言,伍检察长要比皇上聪明得多得多。皇上出门从未坐过汽车,也没有吃过烤天鹅,更没有考察过西欧北美,但伍检察长坐过汽车吃过烤天鹅去过西欧北美,这是时代原因。伍检察长的聪明并不只是个人的造化,而是时代的造化。就像良种母牛要从澳洲引进才能产出很多的奶,生出的小牛也比国产的要大许多。皇上就没想到从澳洲引进母牛的问题,包括吃烤天鹅肉在内。所以,伍检察长至少是英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