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刚过，王纪平便把大家叫到了他的房间。
到齐后，王纪平开门见山说：“刚刚收到消息，选用我们产品的地市一共只有4个，也就是说我们昨天统计的6个地市里至少有两个出了问题。但是我们并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是哪4个地市，所以叫你们过来议一议。”
听完王纪平的话，大家都有些愕然，互相看了看，岳溶溶先说：“我负责的区域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
王纪平说：“现在不能肯定是哪儿出的问题，你们也别急着下结论，都联系一下看看。”
凌云便说：“要不先问问晋中的吴总，我觉得可能那边有可能出问题。”
凌云感觉到她说完这话，岳溶溶似乎深深看了她一眼，但没有说话。
王纪平便说：“当然，每个都有可能，都问问。”
“那您，或者岳总能给吴总打电话吗？”凌云说。
王纪平便看着岳溶溶，岳溶溶没说话，阴沉着脸，拿出电话拨了过去。很快，岳溶溶挂了电话，说：“吴总说没问题，不可能是他那儿出的问题。”
凌云心想：不靠谱的吴成秋没出问题，岳溶溶说她那没问题，不可能全是王纪平联系的地方出了问题吧？难道真是自己联系的大同？但这种时候怎么能去问方海宁呢？昨晚吃饭还表示感谢呢，方海宁还一副受之无愧的样子，难道这人脸皮有这样厚？想想怎么都觉得不可能啊。
凌云思虑一番，问王纪平：“王总，您的消息可信吗？”
凌云一问，岳溶溶也看着王纪平。
王纪平沉吟一番，说：“应该可信，是省厅的朋友传出来的。”
“那你就问问是哪四个地方不就完了？”岳溶溶说。
“他没记住，统计单现在也不在他手上了。”王纪平无奈道。
众人一阵无语。
凌云想了想，又说：“王总，您的意思是现在已经全都报送到了厅里。那即是我们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也于事无补了，既然如此，那咱们何必急在一时？静等结果不就行了吗？”
王纪平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但早一点知道有利于我们分析这次的得失。”
凌云又道：“我也想早知道，可我觉得贸然去问地市并不是一个好方法，反而容易让朋友们生戒心，不如弄清楚到底是哪个地方出的问题再去问，不是更好吗？”凌云实在是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去给方海宁打电话。
好在王纪平终于点点头，说：“也好吧，我再联系省厅的朋友，问问具体情况。”
一时间，众人情绪都万分低落，与昨天的兴高采烈形成鲜明对比。
凌云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忆和方海宁交往的细节，想着应该不会是大同的问题。但又患得患失不自信，觉得不能完全肯定。一时间百抓挠心，坐卧不宁。看看其他人，除了王纪平还淡定点，岳溶溶也是一副心神不宁。梁清白看着此时此事与他无关，但也是阴沉着脸，以助气氛之沉痛。
众人聚这也不是办法，王纪平挥手赶人离开，众人一哄而散，忙不迭走了出去。估计都回自己房间去释放情绪了。
抓耳挠心过了一个上午，凌云几次都差点忍不住要给方海宁打电话，一忍再忍，差点把自己折磨疯了。
中午时分，王纪平又招呼大家过去。
众人一到，王纪平便给大家一张酒店的信纸，上面写着几个地市的名字。
岳溶溶一把抢过，凌云也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写着：运城临汾大同阳泉
凌云一看是四个地市，想肯定是选用的地市。又看大同在列，暗暗松了口气。这才静下心来看其他地市，心道果然晋中没选，看着吴成秋就不像靠谱的人，其他三个是谁的地方吗？又是谁的地方出了问题？
凌云对山西不熟悉，一时也没想起这三个地市哪些是王纪平负责的，哪些是岳溶溶负责的。正在细细琢磨，忽听岳溶溶说：“是选用的地市吗？准不准啊？”
王纪平点点头：“准确。你说的晋城没选，晋中也没选。”
凌云便知道，是岳溶溶负责的区域出了问题。
岳溶溶的脸色便有些难看，狠狠盯着手里的纸张，似乎能把信纸看穿。
王纪平让大家坐下，说分析分析问题。
大同没问题，凌云便一身轻松。坐下也没打算开口。
岳溶溶放下手中的纸，说：“我打电话问问。”顿了顿又说：“凌云你也问问吴成秋。”
凌云讶然：“我问？”
“当然你问，吴成秋不是你一直负责联系吗？”
凌云不由有些窝火，说：“我早就说他有问题，是你们非要相信他。后期也是您肯定他的说法的，怎么就成了我联系的了？”
停了一下又说：“我是可以问他，但他能不能跟我说实话我可不敢保证。”
说完也没等其他人说话，直接电话免提拨给了吴成秋。
电话接通，凌云尽量心平气和的问：“吴总，晋中那边我们得到消息，没选我们的产品，你看是怎么回事？”
吴成秋电话里说：“不可能，就是选的你们的。”
凌云冲几个人摊摊手，又说：“省厅的统计结果出来了，确实没选！”
对方愣了一下，说：“我问问。”便挂了电话。
凌云看着几个人，没说话。
岳溶溶也没理凌云，径直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过了一会儿，吴成秋回了电话，凌云依旧开着免提接通，只听对方说：“就是选的你们的啊，他们说选的海科。”
凌云无语：“我们是华科好不好？”
“那怪你没说清楚，我还以为就是海科呢。”然后巴拉巴拉把凌云说了一顿。气得凌云直接摁断电话，说：“什么人啊，这是？”
王纪平也有些无奈，问：“是不是你们真没说清楚？”
凌云翻了翻白眼：“你当我们跟他一样白痴啊？”
梁清白这时候说话了：“我们给了他资料的。”把他们一起去见吴成秋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岳溶溶打完电话过来，也听到了，脸色更是阴沉。
凌云心想：幸亏去的时候是和梁清白一起，不然这两人不定能怎么冤枉自己呢。看着岳溶溶便暗暗带了些轻蔑。
岳溶溶对王纪平说了一句：“晋城那边说大领导打了招呼，没办法。”便不再说话。
王纪平看着大家实在沉闷，也没什么好说的。便让凌云和梁清白出去休息。自己和岳溶溶不知在屋里谈些什么。
凌云自是无所谓，跟梁清白也各自无话，回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