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书屋 > 穿越 > 步步暧昧全文阅读 > 第32章 镇纸和田玉

第32章 镇纸和田玉


何玄得意洋洋到:“那些庸医的医术,岂可和我比,我师傅有个祖传的方子,专治你爹这个病。事不宜迟,请姑娘前面带路,我们现在就去。”他一脸的自信满满,志在必得。

步步笑到:“小桔子,看见没?有人这么自信,我们应该给他个机会,让他踏着前辈们的足迹前进。别人是被赶出去已经够惨了,依我看,他是恐怕还要被打一顿,谁让他这么显摆。”

他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挂在身上的布挎包到:“勇者无惧,再说了这里有的是伤筋断骨续命的草药。”他突然悄声到:“你爹就是想揍我一顿也不容易,在师傅他老人家的千锤百炼下,各种逃跑的技能在下早就掌握的游刃有余了。”

步步愕然,一阵头皮发麻,面对他的无厘头和振振有词,她居然一时词穷,想了想算了,这个大蒜鼻子不到黄河不死心,让他去自撞南墙吧。她拍怕手到:“丑话说再前头,我不是爹很中意的女儿,他见了我就有把关我柴房的心。他房里的三娘想必你也知道,那是更不用说了,若是我去帮你引荐,恐怕你连见我爹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只负责把你带到他书房,至于你这张油嘴滑舌能不能取信与他,就看你自己的了。”

何玄一鞠躬到底,朗声到:“多谢姑娘大义,小生铭记在心。”

步步在心里细细梳理了一番,悄声到:“何玄,你要真被我爹打一顿,赶出去了,记得去围墙后头做个记号,告诉我们你的落脚点,我看见了想办法叫敏山大哥给你把剩余的银两送过去的。”

他神定气若,不满到:“多费姑娘用苦良心,再说姑娘,你对在下有点信心好不好,你要相信在下的医术好不好?”

“好好好,”她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拉着小桔子,“我们前头带路,你跟来吧。”

气派的书房内,高悬着松鹤延年的匾额,那挺括巍然的红木案上铺着安徽产质地考究的宣纸,用和田玉镇纸石压着。一侧笔架上悬着各色狼羊毫笔,旁边一方黑砚,渗着稍许浓墨,墨香淡淡。齐老爷正端坐在案桌前,喝完了三娘端来的龙井,又将一枚醒酒石垫进舌头底下,闭目养神。

“就是这里了。”步步指着齐家老爷的书房对何玄说,她迟疑了一下:“你自己进去,真不要紧吗?只是里面有个门厅,那侍卫凶的很。”

“姑娘,你是不是很担心在下啊,哈哈。”他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洋溢着戏谑。

“是啊,我担心你竖着进去,横着出来都没人抬啊。”她没好气地说,拉起小桔子就躲开了,却又没走多远,只是静静望着这里。

他微微一笑,避开她们的视线,整了整衣冠,悠闲得抬脚跨了进去,似乎只是去花园赏花般自在。

三娘正斜斜得靠在齐老爷旁边的圈椅上,慵懒地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眼看着齐老爷的酒渐渐醒了,心里憋着刚才在灶间与步步争执的一股怨气,恨不得马上说给他听,让他立马下令将那死妮子一顿掌嘴,然后关进柴房再四天四夜,看这次饿不死她。

“老爷”她翻了翻眼,咬着牙根到:“这二房的死妮子。。”

“齐家老爷好雅致,这书房中文房四宝无不出自名家之手。”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打断了她准备即兴的夸张表演。她抬眼望去,一个青年男子笑吟吟不知何时进来,站在书房门口。

“你是什么人,胆敢进老爷书房,这帮养着的奴才都要逆天吗?死哪里去了,门口就没个守卫吗?”三娘咋咋呼呼得嚷嚷,齐老爷却半觑着眼看着入侵者,心里直犯嘀咕。

“齐老爷的这方镇纸和田玉,是当年回纥族首领进贡我天朝之宝物,先帝于国祭之日,下令能工巧匠精雕细琢为四方,颁给两文卿两武将,以彰显他们的对国家之尽忠,对社稷之尽瘁。想必齐老爷的先祖就是受赐的四位元老之一吧,果然是忠良之后,在下心存敬意的很。”

齐老爷的酒意一下清醒了八九分,这方镇纸和田玉的来历他从未和家人说起,因其牵涉事由重大,俗话说不知者无畏,有些秘密过往如重担压在心头,但却无法和人共享。这镇纸和田玉一度曾经成为黑白两道窥视之物,所以来人能说的出它的由来,想必是个识货之人,绝对不容小觑。

三娘一脸狐疑,她的目光在惊愕的齐老爷和这神定气闲的年轻人身上来回扫,却没看懂齐老爷为何能如此容忍这年轻人的擅自行进。她刚要开口再次严厉指责驱赶他离开,没想到齐老爷却一改以往对她的纵容娇惯,厉声到:“住嘴!休得放肆!”

她一肚子气还没来的及发泄,又憋上被斥责的一肚子委屈,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扭扭捏捏地便起身往外走,走过那年轻人身边时恨得牙根痒痒地瞪了他一眼,眼见齐老爷没有留她的意思,一抹眼泪做作忿然地离开了。

三娘还没出书房门口,见着那守卫竟然打着盹得睡着正香,她火从心中起,上前就是踹了两脚,谁知那守卫竟然无任何反应靠近一闻满是酒味,想必是中午贪杯,到了值守之时酒意大发便昏昏睡去,她心中一阵嫌夷,拖着丰满肥硕的身躯从书房里急匆匆地疾步跑了出去。

步步和小桔子看着三娘跑出来,心里一阵紧张,心想这三娘这是要去找人,把何玄打趴下再拖出来吗?这该如何是好,何玄你个混蛋,让你这么不自量力,让你这么自吹自擂医术高明,现在看你怎么收拾这烂摊子。

书房内,齐老爷缓缓站起身,用手慢慢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一改之前的混沌和迂腐的神情,那细眯的眼神里透着不易察觉的精明,将年轻人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

“这位青年才俊见多识广,老朽相当佩服,不知道阁下前来鄙所,有何贵干。”齐老爷试探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