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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设法留府


何玄面上毫无窘迫之意,打着哈哈到:“姑娘活学活用得很快,果然是聪明伶俐,秀色可人啊。”

步步被憋笑岔着气说:“本姑娘我的确是聪明伶俐,但这和秀色可不可人有什么关系?”

他摆出一副学究的样子,将帽上挽带一甩,将头扬起成四十五度角,幽幽到:“当然有关系,我娘告诉我,聪明的女人不漂亮,漂亮的女人不聪明,姑娘打破了这一定律,难道还不值得着重指出吗?”

步步和小桔子被他假正经的样子逗乐了,她笑骂到:“呸,难得你还会说不损我的话,麻雀尾巴一摆我就知道你想往哪飞,说吧,是不是来我这里讨赏赐了?”

他一脸委屈到:“啊呀,姑娘何出此言?小生将治病救人奉为毕生理想,难道在你眼中小生就是一爱慕虚荣,贪财忘义的小人?

她心想,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讥讽到:“不知是谁,兴高采烈地收了我的银子当定金,如果本姑娘看错你了,你大可以高风亮节一回,快点把银子都还给我。”

他一下被打回了原形,赶紧捂住自己的袖子到:“姑娘此言差矣,差异,医者父母心,父母大人也是要吃饭的,不吃饭怎么有力气给病人看呢?姑娘不要捉弄在下了,就当是赏给在下的糊口钱吧。”

她一看他败下阵来,便正正经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到:“何玄,都差点忘记了你也是人,是要吃饭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所以银两还是很重要的。那你早说嘛,我等下就去找敏山大哥,让他帮我把剩下的银两付给你,顺便叫上一队吹喇叭唢呐的汉子,一路给你招摇地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得送回府去,放上一千响的鞭炮,保证炸得你师傅躲在那大宅子里不敢探头!”

小桔子急急扯着她衣袖到:“那万一大小姐的伤没呢?”

步步毫不在意到:“有敏山大哥就行了,我觉得呢,他的医术一点也不逊色啊。”

何玄一听,晃了晃头到:“这倒不假,敏山兄对医术倒也颇有研究,虽然只差在下那么一点点,嘿嘿。再者,就小生多年来烂熟于胸的医理常识而言,大小姐的伤势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的。”

她质疑得看着他片刻,看得他都有些觉得异样了,他赶紧说:“姑娘,你这么看着小生,是想和小生比谁的眼睛大吗?”

“原来你那眉毛下的两道缝缝,是眼睛啊?”她白了他一眼到:“本姑娘才没兴趣和你比,只是刚才听你说到烂熟于胸的医理,想质疑下,你那烂熟于胃的莫非都是些什么鸡鸭鱼肉?”

“姑娘”他哭丧着脸到,“你就不能放过我不调侃吗?我这可是有正事来找你说的。”

“除了让我快点兑现承诺你还会有什么正事?”她狐疑地看着他。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小生左思右想,苦思冥想后决定,暂时还是不回宅子里,让我那不识货的师傅多懊悔一阵子。”

“什么意思?”步步和小桔子都惊讶了。

“我的意思呢,咳咳”他试探着她的反应,慢吞吞地说到:“在下不打算要姑娘兑现的赏赐了,但是换而言之,给在下在这府里找个住处,住上一段时间。等师傅他老人家气消了,想念在下了,自然就不赖在这里了。”

步步打破脑袋都没想到,何玄这家伙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她转身看了看同样惊愕的小桔子,无奈问到:“小桔子,这府上还有多余的空房吗?”小桔子摇摇头:“据我所知,没有空房了,就算有也被三娘霸占着呢。”

她转过脸,对他摆了摆手说:“你看见了,不是我不帮你,这个忙实在帮不了呢。”继而又补充到:“你别去骚扰敏山大哥啊,他喜欢清静。”心想万一他提出要住到敏山那里去,那自己还不被敏山骂死,先说清楚也让他死了这条心。

“那就真没其他可以让在下容身的地方了吗?”他将脸侧过来看着她,一脸歪脑筋的摸样。

步步和小桔子差点跳起来,“我警告你啊,别打我的主意,你你你,休想住到我那里去。”她赶忙声明。

“姑娘!”他正色到:“你将在下当做什么人了,好歹在下也是读过书,识大体懂礼节之人,岂会有那非分的想法。”

“那你想怎么样?”小桔子将步步护在身后,张开双臂,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样子,何玄突然觉得好笑到语塞。

“在下的意思,就是要名正言顺,正大光明地在这府里住下去。”他突然一脸正色到,那神色肃然而语气坚定。

“那你怎么样才能名正言顺,正大光明地住下去呢?”步步心里突然很好奇,觉得这个何玄很多时候的想法是出人意料的,做的事情也是很耐人寻味的,比方说,他来的时候分明掉了一只靴子,可奇怪的是为什么现在两只靴子都好好在他脚上?是变戏法吗?她仔细定睛一看,发觉那靴子有点眼熟,苍天!这不是敏山的靴子吗?

顺着步步的目光,连小桔子也发现这靴子的不寻常之处了,她笑着悄悄趴在步步耳边到:“不知道敏山大哥知道了,会气成什么样呢!”

何玄似乎并没发现这主仆二人如此关注他脚上的靴子,他倒是很坦然地问到:“听说齐老爷有多年哮喘的旧疾,不知道是真是假?”

步步听了,将疑问的眼光落在小桔子脸上,小桔子一愣,心想,“你们两这都是问我吗?难道二小姐你不知道吗?”嘴里还是答到:“是,很多年了,没到秋天就犯病,差不多也就是这些时日了。”

步步一愣,避开小桔子疑惑的眼神,赶紧掩饰到:“恩恩,是的,我爹这病很多年了,总是不见好,啊啊,难道你要借着给我爹治病的名号,然后赖在齐府不走吗?万一治不好怎么办,再说,我爹也不一定信得过你啊。”小桔子附和到:“这些年来给多少名头响当当的大夫来过府里,到最后都没治好,被大发雷霆的老爷赶出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