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r

仇恨的真相，原来这么不堪入目。 r

凌曦不记得自己那天是怎么回来的，只知道，雷一直搂着她。回到顶楼公寓，她一直待着，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r

她不想爸爸、不想约翰叔叔，只想把一切都忘记。 r

几天后的夜里，雷回来，抱起几乎不吃不喝、苍白脆弱的她，离开公寓。 r

“雷？”她睁开眼，双手下意识捉住他肩膀。“你做什么？” r

“你又在做什么？” r

“我……什么也没有做。”她只是在睡觉而已。 r

“你有。”他低首瞥了她一眼。“你在自杀。” r

凌曦惊跳了下。“我没有！” r

“不吃不喝，什么事也不做，一句话也不说，整天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这不是慢性自杀，是什么？”雷不留情地说。 r

凌曦默然。 r

到了楼下，雷抱着她坐进等候的车子里，司机是马可。 r

半个小时后，他们来到某处监狱，雷就这么大剌剌地抱着凌曦下车，然后大剌剌地走进监狱的某处会客室，不在乎一路上引起多少侧目。 r

终于，雷将她放了下来。 r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r

“有人想见你。”雷退到一旁，戴上墨镜，手****长裤口袋里，倚着墙壁沉默而立。 r

凌曦疑惑着，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她转过头，却看见戴上手铐、脚镣，身穿囚衣的约翰叔叔走了出来。 r

她心绪一震，直直盯着他。 r

“小曦。”约翰先开口，对她露出一抹笑。“谢谢你来。” r

凌曦别开眼。 r

约翰不以为意，保持微笑地继续说： r

“明天，我将要离开这个世界，在离开之前，我想再见你一次，亲自对你告别。” r

明天？凌曦心揪了下。 r

“我没有家人，宗正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这个世界从来没什么值得我挂念，只有你。” r

凌曦咬着下唇，依然没响应。 r

“我想，你一定很恨我，但是有些话，我想要亲自对你说，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经过审判、认罪，约翰的心情早就平静了。 r

“我不后悔我所选择的路，唯一的遗憾——是宗正的死，还有，伤害了你。” r

既成遗憾，就已经无法挽回。 r

“小曦，让你难过，真的很抱歉，对不起。”约翰道着歉，勉强微笑着。“幸好，你现在还平安站在这里，我真的很高兴。 r

最后，我祝你幸福、忘掉过去的不愉快，过得快乐。至于对宗正的抱歉，我会在另一个世界里，亲自对他说。”最后，约翰再细细地望了她一眼。“小曦，保重。” r

说完，他望着凌曦仍是不肯转回的脸，黯然地转身，跟着狱警准备回自己的牢房。 r

“约翰叔叔……” r

就在他拖着沉重的脚镣，要跨出会客室门口的那一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细微的几乎要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r

“约翰叔叔。”她再唤一次。 r

约翰急急转回身，看见凌曦眼眶泛红地望着他。 r

“约翰叔叔，再见。”她轻道。 r

这一生，是没有“再见”的时候了，但是，她不会忘了他以前对她的疼爱，这是她对那个疼爱她的约翰叔叔的道别，也是原谅。 r

约翰没想到自己可以再听见凌曦再唤他一声叔叔，他们父女都对他太好太好了…… r

“谢谢你，小曦。” r

这样就已经够了。他不再有遗憾地转身离开。 r

回到顶楼公寓，凌曦的心情依然很低落。 r

“为一个该死的人难过，值得吗？”雷的语调既冷情又不以为然，立刻引发凌曦的火气。 r

“他才不该死！” r

“他贩毒、贩卖人口，又杀人，哪里不该死？” r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r

“做错了事，只要认错就够了吗？”他嗤道。 r

“你不懂啦！”她火大地回道。 r

这男人实在有够冷漠，一点都不懂得人性本善的道理。 r

约翰叔叔最终还是对她认了错，不是吗？ r

她虽然无法忘记父亲的惨死、无法忘记那种丧失亲人的痛苦和怨恨，但是——他仍旧是约翰叔叔，也即将为他所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再追究仇恨，已经没有意义了。 r

雷哼笑一声。 r

“这种温情大悲剧，宽厚来原谅去，弄得自己要死不活的无聊戏码，我确实不想懂。” r

“你——”凌曦瞪他，气得牙痒痒。 r

“过来。”他坐在沙发里，姿态从容优雅，说话的语气自然流露出一种睥睨与王者的气势，像在宠召什么。 r

凌曦正在生气，不想理他。 r

“你要我亲自过去捉你吗？”雷挑眉，是警告，也是不耐。 r

凌曦狠狠瞪他一眼，不甘不愿地走过去，然后故意重重地坐到他腿上。 r

雷不声不吭地接下她撞击的力道，懒洋洋地提醒：“小心，要是撞坏了‘某样东西’，你下半辈子就得当修女了。” r

意会他说的话，凌曦脸蛋倏红。 r

“撞坏最好。” r

“是吗？”他修长的手指梳进她发中，压下她恣意亲吻，刻意撩拨着她，另一手更是悄悄将她转成面对自己的方向，拉下她的上衣，一路吻至她白皙的胸前…… r

“雷……”凌曦因为难忍的欲望而颤抖，她不觉低唤，渴望他的给予。 r

雷却只是压下她的臀，让她感受到自己的需求，继续撩拨着她的感官。 r

凌曦喘息不已，苍白的脸颊因为情欲而臊红。 r

“你可恶……”她有点明白他在做什么了。 r

这男人居然只因为她一句话，就对她这样……好过分！ r

雷挑着眉，表面上无动于衷，实际上他情动的程度不会比她少，身体紧绷的程度、额间跳动的青筋，在在证明了他的忍耐也即将到达临界点。 r

她衣衫不整地任他挑逗，而他却衣着整齐，凌曦开始觉得生气、觉得不公平。 r

她反客为主地吻住他，尽管生涩又不自然，可是她就是很用力、很用力地吻他，忿忿地解开他上衣的扣子，用力扯掉他的上衣，然后不甘示弱地依样吮吻他的身体。 r

她的反击，让雷绽出难得的笑声，任她为所欲为，但在她开始扯开他的腰带时，他终于转身将她反压在地毯上，无比熟练的褪去她剩余的衣物，额抵着额、灰眸锁住她的黑眸，一寸寸地沉进她柔润的包围，然后停住。 r

凌曦喘息着，不甘示弱的双眸迎视着他，充满不服输的生命力。就算她需要他的给予，但是他不动，她也不肯先要求。 r

望着她不服输的脸容，雷又笑了。 r

“总算有点该有的样子了。”他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神情愉悦而……满足？ r

凌曦恍然明白，他竟是用这样的方式惹她生气，将她的情绪从低落里拉出来。 r

他……在乎她吗？ r

“雷……”她扯动唇瓣，眼里闪动某种希冀的光彩。“你……不要离开我……”她终于开口要求。 r

也终于明白……她不想离开他，一点也不想。 r

失去一次已经太足够，她不要再失去他…… r

“我没打算放开你。”雷低首，吻去她不自觉流下的泪水，在缓缓撤退与入侵的狂野占有里，他对她的吻，却是轻细的、含带怜惜的。 r

“我的女人，我不打算放手，你也没有离开我的机会。” r

“雷……”她的呼息紊乱，身体为感觉到的欢愉而颤动，也为他的话感觉到快乐。 r

他的手，****她的发丝里。 r

“你是我栽培出来的女人，只适应我，也只能有我，谁都不能动你。”这是他的傲慢和自私。 r

当他要一个女人，他的方法是——让她习惯他的世界、培养她有足够的智慧与应变能力，让她够坚强，能陪在他身边。 r

他可以允许她脆弱——在他面前，但不允许她一味沉浸在失望和伤心里，甚至遗忘他的存在。 r

这是他的独占欲。 r

“你——”凌曦因意会而震愕。 r

他从一开始……就打着这样的心思吗？ r

“在我身边，不会有安定的日子可以过，你怕吗？”他低问着，灰眸情欲氤氲，却不急着将两人的感受推上高峰。 r

凌曦咬住下唇，难以忍受这种身体紧绷，却始终无法到达顶端的微妙感受，忍不住脱口而出： r

“这种时候你不要问我问题，快做！”说完，小脸突地爆红。 r

他快要把她变成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了！她觉得丢脸，很想把自己埋起来。 r

雷轻笑。 r

“回答我，嗯？”他低下头，细细吻着她，诱哄地道。 r

“不怕啦！”她用力抱住他，无言地催促他快一点。 r

雷总算满意，放纵着让两人同时沉溺在快乐的漩涡里，领略极致的销魂…… r

尾声 r

这小子真是惦惦吃三碗公饭！ r

当雷带着凌曦踏进潜龙居，介绍完自己的女人后，这句话同时敲进其他五个男人的脑袋里。 r

把自己的女人藏在外面三年，到现在才肯告诉他们，他们到底还算不算是生死至交呢？ r

“你这种死个性，居然有女人受得了你？”凯一脸不敢相信。 r

“他风流成性，你确定嫁他的决定是对的？”雷直接针对凯的老婆——方荷说道。 r

凯立刻搂住妻子。“算我怕了你了。”啧，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r

在场其他人都笑了出来。 r

“凯，你该知道雷一向是‘礼尚往来’的实践家，你还惹他。”Lee笑着说道。 r

“我哪敢惹他，我是佩服凌曦。”能受得了雷，真是让人想不佩服都难。 r

雷是个绝对忠诚的朋友，但他的个性——啧啧，那真是只能说，雷是上天派来考验他们耐性的最佳试炼。 r

“雷很好。”凌曦瞥了雷一眼，帮他说话。 r

在场五名男士全瞪大了眼，然后彼此相视一眼，点点头，感想尽在不言中。 r

“恭喜，雷。”火言简意赅地道。 r

“雷，恭喜。”麦斯同祝贺。 r

“嗯。”雷简单点点头，表情依然很冷。 r

“恭喜各位，”现场唯一单身的龙举起酒杯。“要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女人不容易，祝福你们。” r

所有人举杯同饮。 r

但只一杯，雷就拿走凌曦面前的酒杯，换上果汁。 r

“为什么？”凌曦不满。 r

所有人也都好奇地看着他们。 r

“你嫌醉一次不够，还想醉第二次吗？”雷标准式的嘲讽语法。 r

凌曦瞪他一眼，还是乖乖喝果汁了。 r

五个男人看得啧啧摇头。 r

“雷，对自己的女人应该温柔点。”凯提出忠告。 r

“关心的话，应该关心着说。”Lee的作法。 r

“不想她喝醉，可以直说。”麦斯的方式。 r

“干脆帮她喝。”火的一贯保护性处理。 r

雷轻嗤一声，懒得理他们。 r

“喂，这什么态度……”男人们开始不平衡地攻击，到最后，干脆在客厅里你来我往地“打起来”了。 r

女人们一致退开，顺便拉着还没搞清楚情况的凌曦后退。 r

凌曦目瞪口呆地望着客厅里水跟火、小龙卷风和雷电，以及男人们移闪快速，令人眼花撩乱的情景。 r

龙笑笑地看着，为他们找到属于自己的女人感到开心，也享受这个难得的放松时刻。 r

“雷！”凌曦突然冲进“战场”，那些闪来闪去的身影立刻停下来。 r

“这……是怎么回事？”她有些苍白，有些惊吓。 r

“不会吧？雷，你没有告诉她吗？”凯搂回自己的女人，充盈空虚的怀抱。 r

凌曦望着雷。 r

“待会儿，我会告诉你。”就这一句话，凌曦就安心了。 r

“好。”她点点头。 r

“各位，讨论一下正事好吗？”龙终于开口。 r

玩闹的时间已过。 r

“说吧。”所有人都搂回自己的女人，然后回座。 r

“‘他’应该来了。”一句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严肃。 r

“也该是时候了。”麦斯和Lee同时微笑。 r

“这次的战场——就在这里。”雷说道。 r

龙帮的情报组，最近除了忙凌曦的事情之外，同样注意着远方敌人的动态，所以，他也是最先知道状况的人。 r

“我来发球，你们先当观众吧！”龙微笑地说道。 r

“可是……” r

龙抬手阻止他们的犹豫。 r

“别忘了，你们有人要保护。”一句提醒，所有人都静下来。“不过，你们放心，事情到手的时候，少不了你们，我们是最佳战友。” r

这场对决，也到该结束的时候了。 r

编注：欲知李翔与杜兰若之精彩情事，请翻阅《严选优质男人系列》六之一“驭水”。 r

欲知凯．修马赫与方荷之精彩情事，请翻阅《严选优质男人系列》六之二“狂风”。 r

欲知麦斯与小泉沙雪之精彩情事，请翻阅《严选优质男人系列》六之三“闪人”。 r

欲知烈火与丹枫之精彩情事，请翻阅《严选优质男人系列》六之四“烈火”。 r

欲知龙霄之精彩情事，请继续锁定《严选优质男人系列》。 r

后记tt水银 r

过了三、四个月，再来写关于今年二月台北书展的事，好像有点慢。 r

呃……好吧，是很慢。-_- r

可是，不写一下，好像有什么事没有做一样，请大家包容一下，让小水银说一下感想。^_^ r

今年有参加台北书展的人，大概都知道耕林出版社这回做了一件大事——就是结合绘者、作者，在周六下午举办签名会。 r

看过“水美人”的读者大大们，一定知道为了这次签名会，小水银心里有多不安哪，简直是想到就发抖。 r

小水银就老实招了吧！其实那天，也是小水银第一次去参加国际书展～～（总编大大、编编美女，小水银可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你们了喔！） r

而老天爷非常不够意思，前几天的天气都不错，就那天开始气温骤降，冷飕飕之余，居然也不忘下点雨来让大家“清凉”，让小水银到台北车站后，努力撑着伞去买咖啡提神兼暖手，然后上接驳车到二馆去。 r

那天到出版社摊位的情形，其实是有点混乱的。 r

首先，小水银到的时候，第一场签名会已经开始。小水银好奇地先去偷瞄梁月、颜色、方凌、春秋等人，然后小逛了一下二馆，看到霹雳新潮社的摊位，不小心被帅帅的海报给吸引过去，忘了时间……咳咳。 r

小水银妹OS：姐，时间快到了，你不要再陶醉了啦！（基本上，小水银妹一点都不觉那个白白帅帅的美男有什么好，但是，小水银就是迷嘛～～） r

呃，不小心离题，赶紧再说回来。 r

时间到了，小水银赶紧回到出版社的摊位。 r

虽然小水银跟编编美女联络时还算小熟，但是实际上……我们根本完全没见过！ r

不得已，小水银只好询问工作人员，然后目光转向站在收银台的那个美女—— r

“编编！” r

“你是……”编编推着眼镜，睁大好奇的眼。 r

“呃……我是水银。”害羞。 r

“你就是水银？不啦不啦不啦……”除了编编，还有在场别的同行，大家立刻问候成一片。 r

那天很幸运地，小水银又见到总编大大、编编美女，还有惜之、语绿、月惜、黑田萌等人，非常高兴。 r

最后，签名会顺利完成，要谢谢出版社的用心。而众位读者大大们的配合和支持，让小水银和所有作者、绘者，都能继续在这块田地上努力耕耘，画出更美的图、写出好看的小说来回馈大家。 r

另外，小水银还要特别感谢三个人。 r

一个，是小水银的同学；另一个，是小水银的妹妹。为了这次签名会，她们特别陪小水银到台北，给小水银加油打气。还有一个，则是小水银非常要好的朋友，虽然她挂着病号，但还是特地到场关心小水银的签名会。她和小水银的妹妹帮小水银拍了不少照片，好留作“小水银的第一次”纪念呢！（^_^） r

虽然书展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可是现在想起来，好像是不久前才发生过的事。而，旧的系列完成，小水银也开始写新的系列，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严选优质男人系列”了。 r

请大家继续给小水银支持喔！ r

By好像在拉票的小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