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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张飘的初中往事


当我们脑海里只剩回忆的时候,我们老了。我以为那是老年人的专利,没有到我自己也开始陷入了回忆。

我叫张飘,独子,单身,今年二十七八,在家几公里外的一个村小学当教师,是份令村里人羡慕的工作,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喜欢这份工作,虽然我跟那里的同事相处很融洽,跟那的领导混的挺熟,基本处于一个打酱油的状态,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想要的是什么生活,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或许,因为我是双子座,天生就讨厌在一个地方耗太久,也不习惯那份清贫,连出去吃喝嫖赌抽,烟酒槟榔茶,潇洒的本钱都没有。

我的父亲,现在在旁边一个镇政府上班,二线,正科级待遇,乡镇干到头了,关于我父亲,只能说我们是两个敌对的国家,我父亲用外人的评价来说,老实,迂腐,正直等等。用我自己的话说,特么不靠谱,特么以为自己好厉害,特么觉得自己是个人物,特么坑崽。

自己考不上大学非得给我灌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非得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非得让我听他的,不管对的错的,说不过就发脾气,特么愚孝,特么只听他父亲母亲兄弟的话。特么鄙视。你以为书柜里那么多的书我白读了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某党是什么样子的么……

当然,我父亲确实算是个有本事的人,当年的成绩都是数一数二,大学都是因为他体检没过关,家里没有什么背景,所以在当时那个年代根本就去了大学。只能在伯伯的建议下去考了政府国土的事业编。当时的事业编跟行政编待遇相差很大,所以在90年代初的时候,我父亲找了当时他的朋友,市委书记,给他戴帽换成了行政编制,开始了他的官场生涯。在我初二那年,我还没开始进入叛逆期的时候,组织上考虑将他调到县城,并升正科级。不过前提是要出10W大洋。当时记得父亲跟我们商量了下,印象不多的商量。我是不想离开那群狐朋狗友,所以我不想去县城。后来父亲这事不了了之,因为,当时10W块钱,算得上是一笔巨款。在我们这个比较贫穷的县城相当贫穷的乡村。或许,也因为当时父亲当市委书记的朋友去了其他市。这些都不是理由,我父亲的自尊跟正直根本就不会去做这个事情。

我的母亲很平凡,家庭主妇,从小就及其溺爱我,跟我父亲关系一直都不是太好,一直都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组合在一起。家里永远是无休止的争吵,我实在搞不懂他们的婚姻。难道真的是为了我不离婚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能过下去就好。也要感谢我母亲的坚强顽强,不然估计连现在的生活都没有。是我母亲用她勤劳节俭争吵才能在这个亲情淡漠的大家族里过着现在别人都眼红的生活。母亲受的苦受的难受的罪太多,我也不想多去表述。

我的外公外婆不平凡,但当时他们的那个大环境,以及我外婆地主阶级外公富农阶级这个前提下,虽然他们当时是县第一第二,但也终究没进大学,只是他们就此相遇相知相恋。外公外婆感情很好,在我看来,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吵过架。直到外公去世多年后,外婆才娓娓的向我这个外孙说着他们的往事。很多都是片段,我也很多不记得了,我外公外婆在90年代的时候在秦地一个航空制造厂工作,那时别人都以为他们是工程师。我外婆后来说她哪是什么工程师,只是没办法,只能自己去钻研,我外公明明车工设计,什么零件设计图纸细微的差别都能一眼看出来,也不告诉她怎么设计航空零件图纸。她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工作到凌晨三四点。把她气的不行,但碰上外公那个慢性子闷葫芦两个人根本吵不起来,有的只是无声的争吵。我理所当然的想着别人叫他们刘工,胡工的时候,却始终想不到感受不到他们背后的艰辛。

外公外婆重男轻女,喜欢我这个外孙,对自己的孙女我总感觉差了点什么一样的,初中开始他们从那边回到老家后,我周末特喜欢去外公外婆家,玩着他们带回来的车工工具,以及外公闲暇时做的小玩意,唯一不好的就是外公喜欢拉着我下象棋,我性子急,他性子慢,下错了外公还说该怎么下怎么下,当时是相当的不耐烦。不过现在,想跟他下也无能为力了,子欲孝而亲不待。连等我把小霸王送过去给他跟电脑下象棋都没有等到,也没有看到我这个外孙懂事的那天,永远的离开了我。每次等到我要回去上课的时候,外公外婆总是五十一百的给我钱,一直到我叛逆暴躁上网逃课打架斗殴惹事生非为祸乡里母亲才电话过去才断了给我钱。

我有很多兄弟,只不过现在还是兄弟的已经越来越少了。彼此都能接受对方的性格缺点,不记恨不记仇,不让你为难,为了你做错了事情不惜跟你翻脸。兄弟们,你们是我最大的财富。我爱你们,如果你们都把你们的存款给我的话。以后你们会慢慢露脸的,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在给你们一个个写那个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