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插话道：“新仇旧恨,看来你和他们的仇源远流长啊。之前的仇还没有放下,现在因为一个虹姐,又惹出了不少事情。”r
我在虹姐生日那天晚上的确得罪了枣瑟,可是这个,王瑾又是怎么知道的？r
“无论是莫贱人还是枣瑟,都对虹姐垂涎三尺,虹姐是宝,世间难找。枣副总为了虹姐甚至不惜与角落那个金融部经理对敌,你这个小角色,他又怎么放在眼里。追求虹姐的人那么多,而你,虹姐又怎么放你在眼里？”王瑾哄我入瓮。“我和王华山的事,不要你管。我只想你能帮我,把枣瑟这颗钉子除了,这就成了。你要知道,枣副总现在在利用你,要不然他早就玩死你了。”r
“这个你放心,你就是不说我也去做的。”r
真不愧是‘得市场者得天下’啊,市场部在公司里占了多大地位,大家心知肚明。一个市场部,风起云涌斗得天翻地覆,我是不可能置身度外的,这就是我人生中最好的跳板,我不能失去这根稻草。除掉枣副总后,最好我就做一根墙头草,王瑾吃亏我就站到王华山那边,王华山吃亏我就站到王瑾那边。虽说王华山是老总,我原本打算出卖王瑾帮着王华山,可是听着王瑾的分析头头是道,就连王华山想什么她都知道,觉得王华山可不比这女子的头脑清晰许多。再者虽说我与王瑾斗得难解难分,可是细想起来,我心里最软的一块地方,还是有些怀恋她的。总之,我就是不愿意看到王瑾失败。r
“你和我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可比王华山大方多了,他给你三五万美金,算什么？你跟了我,就是给你十倍我也不眨一下眼!”王瑾说道。r
“王总,我知道你的想法,铲掉枣副总后,我就成了王华山的心腹。你想让我假意靠近王总,出卖王总,把他的计划都一五一十告诉你,对吧？”r
王瑾举起红酒杯子叮的敬我：“杨锐,我以前没发现你是个人才啊。”r
“王总,我是很需要很需要钱,可我也不想干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能让我好好考虑吗？”r
王瑾诡异的一笑,笑得十分的鬼魅,是不是模特都有这样魅艳妖冶的笑容,那种笑容,很奇妙的凝固住空气,从你眼睛里直接钻进心里,连血液都澎湃起来。我的脸红了,拿着酒杯一饮而尽。r
“放心,你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考虑,等铲灭了枣瑟那帮人后,你再回复我。”王瑾自信的说道,仿佛我到了那时就一定会倾心向她似的。可若是王瑾会用美人计,我想……我根本抵抗不了,也没……也没打算抵抗。“杨锐,听说早上你狠狠揍了自己的兄弟阿信？”r
“这你也知道了？”我觉得我自己就像一颗棋子,好像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一样。r
“你演的戏,太差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你最多骗得过黄建仁,骗不了枣副总和莫贱人。”王瑾分析得对啊,我靠!那阿信岂不是白挨打了？r
“的确……有点,有点假,打得再惨烈,也是很假。”我无奈的说道。r
“既然演了,就继续演下去!你今晚回去跟阿信商量一下,让他明早上班时气冲冲上你办公室算账,然后你们就当着公司所有同事的面开打,打得越惨烈越好,头破血流倒不必,就扯破衣服什么的就成,我安排两个警察过来,然后你让阿信和阿信妹妹嚷着去告你。闹得越大越好,这样他们才信嘛。他们相信你后,你就和莫贱人说你咽不下这口恶气,问莫贱人有什么办法把他们兄妹两踢出公司,这样一来,莫贱人一定跟枣瑟说,枣瑟必然让属下找借口悄悄撤掉阿信兄妹。枣瑟的属下找我签字,我就签了,顺利把两兄妹逐出公司,莫贱人和枣瑟相信了你,找你谈他们的大事。”我想,王瑾的智商,公司里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你不必担心他们两兄妹,我悄悄给你钱,付给他们两两倍的工资。等枣瑟的事情一过,又把他们召回来。如何？”r
“王总,你说,怎么样才能练到你这样的头脑？”我是佩服了,佩服得五体投地俯首称臣。自己还想和王瑾斗,简直是鸡蛋撞石头……r
“王华山倒也信你,以为我和你斗得这样你就会向着他,这个世界,还是钱最大!”r
“对不起,王总,我还没答应要帮你……或许我转头过去就把这些事跟王总说了。”r
“杨锐,你心里打的算盘我可全知道了。你若与我作对,你想想,你那些朋友们,陈子寒,安澜安信,虹姐,我一样能让他们不好过。你还不如,两面都转得开一些,又不是让你做丧尽天良杀人放火毁人家业的事情,你怕什么？你两边都讨好,王华山给你一份钱,我这边加倍给你一份!你过得多惬意!而且,不论是你,还是你的朋友,加薪也成,升职也成,只要弄下枣瑟,都随你便了!”r
说实话,我很心动。r
“接下去的日子,你自己聪明点转吧。我们少点联系为妙,给你的钱,我说话算话。”她叹气道：“想不到,我和王华山会走到这一步,我和他都知道,好好相处是不可能的,他负我在先,还想除了我,他不仁我不义。我一心把 夺回来,你知道吗,以前王华山创建这个 的启动资金是我父亲给他的,想不到他玩了个乾坤大挪移!”r
我好奇道：“你们以前是情侣,这么说大家心里应当还有感情才是,干嘛一定要这样？”r
“哼,开什么玩笑,要么让我一干二净离开亿万,我愿意吗？要么他和我好好在一起,亿万资产两人共同拥有,他乐意吗？他心里只有他自己,他就像刘邦一样,是个无赖垃圾,可他会利用人,等到功成名就时,就像刘邦那样,把张良韩信萧何这些功臣都排除掉。”r
我以为咱穷人烦恼,没想到他们这样的有钱人,开口闭口就是亿的有钱人比我们还烦恼。r
虹姐和那个金融部经理先走了,我眼中冒火看着他们。r
“其实,我就知道他们会来这里,所以才特地和你来这的。”王瑾说道。r
“是的,我相信你,你很会巧破人心。平时你那张凶巴巴冰冷的脸,是故意扯给我们看的吗？”我第一次和这个女人那么温柔的对话。r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进公司后慢慢变的。”她坐直瞪着我道：“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吃完没有,吃完走人!……要不,咱喝人头马？”r
“是不是很贵？”r
“不知道。”r
就这样,我和这家大企业里的两大股东都牵上了微妙的关系,我看不到未来是福是祸,他们两个脑袋那么发达都看不到,我凭什么看得到。走一步算一步,只要有钱赚,只要不犯法,干!其他的事我会犹豫,可对于枣瑟那个家伙,我不干掉他坚决不罢休。r
“王总……我想问一个事,虹姐,是属于哪个集团的？”我鼓起勇气问道。r
“她,什么集团都不属于。她日子滋润着呢,那么多人罩着。你还是多多担心你自己吧。”r
刚走出餐厅,打算回去跟阿信商量如何演戏。手机响了,子寒找了我。风尘仆仆的过来了,拖着我的手说道：“走。”r
和她来到了一个 专卖店的店前,惊讶万分,专卖店的窗口大大的广告牌,全是我和子寒的照片,想不到自己的身材那么好,和子寒站在一块,酷毙了。r
“哎,要不是你的努力,我们怎么那么好运？喏,这是送你的,谢谢你。”子寒递过来给我一个盒子。r
“是什么东西？”我翻开着。“手机？送我手机？胭脂情侣手机？”r
子寒脸红了一下：“你的手机老是接不到信号,我找不到你,也不知该送什么东西给你好。就想到了手机。你吃过东西了么？”r
“恩,吃过了,你呢？谢谢你子寒。”r
“我想,我们以后是不是别说谢谢了？我们之间,一句谢谢已经表达不出内心真正的感激。听起来很假。”r
“哦,那不说了。”r
子寒请我去看了一场电影,朦胧暗淡的影院里,她靠在我的肩膀上,与我的手五指相扣,她的手很冰,有时候我对她这个人充满好奇,为什么气温暖和,可是她的身体,始终都是那样的冰凉。r
“子寒,你的身体为何总是那样冰冷？”r
“心冷了,身体还会温暖吗？……你是不是嫌我脏？”她抬起头,两只眸子深黑空洞。r
“子寒你干嘛这样问？”r
“要不然你为什么总拒绝我!？”r
“子寒你要知道,我有心上人。我们又不相爱,我如果和你发生什么关系,我们以后要用什么样的方式相处？”r
“杨锐,我不管那么多。只有你让我感觉到温暖。”子寒固执说道。r
“难道……上床才能温暖？”我有点不爽。r
“不是上……床。只是一个拥抱,或者一个吻,就是一个牵手,我也知足。”r
我笑了：“不好意思,我误解了你……拥抱和牵手,这没什么,吻就不必了吧。”r
她柔得像只兔子,靠在我胸膛上。r
那晚回去后,在宿舍小区道晚安后,我走上了自己宿舍,开门进去,随手关门,门却停留了两三秒才嘭关上,咦？……r
我回过头来,子寒,竟然像鬼一样静悄悄跟在我身后上来,我居然一无所知。“子寒,怎么了？”r
“一个人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