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虹姐抬起头看到王瑾身后的我,她的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r
我的心里五粮杂陈,什么滋味都不是。r
跟着王瑾走下楼梯,我真想一脚把这个女人踩下去摔个狗吃屎。r
一家高雅的餐厅,上等人专进的餐厅。我翘着腿抽着烟看着窗外,王瑾手交叉在胸前,斜着头看我,眼睛也不眨。墨镜依旧搭在鼻梁上,只是颜色较为淡了一些：“最近是不是买彩票中大奖了？”王瑾的目光掠过我这身衣裳。r
我讽刺她道：“靠!就你们上等人有奢侈品穿有高档食物有豪车开是吧？我们下等人难道注定就真的一辈子低人一等？”r
她没生气：“想不想,更有钱一点？”r
我的手不禁一颤,烟灰落在餐桌上,想起王华山对我说的话：王瑾和莫贱人黄建仁这帮家伙使用非法途径从公司里淘钱用。“谁不想有钱一点……”r
“杨副最近在公司混得不错嘛!黑道白道,真的是打点得服服帖帖,我这个总监,看来日后还得杨副多多提携才是啊!”王瑾冷冷笑道。r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没空与你拐弯抹角的!”我骂道,她吓了一跳。我为什么突然生气,因为我看到虹姐和那个金融部的经理坐在角落里也在用餐。r
“好,那我直说了。你可知道,市场部里有多少股势力？你可知道,谁是哪个势力的人？”r
我以为我喜欢的虹姐姐姐会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靠!有钱就是主!有钱就是老大!妈的!我狠狠掐灭了烟头,把脾气撒到王瑾身上：“不知道啊!有什么你就说啊!!!……服务员,给我来几瓶酒!什么酒都成,醉得越快的越好!”r
王瑾感觉到我的异样,四周望了望,也瞧见了虹姐,智商超出地球人极限的王瑾一看就看出来我为什么生气了,她用高跟鞋戳了戳我的小腿：“那个男的,是总部金融部的经理。你喜欢白经理,对吧？”r
“难道喜欢你啊!？”我生气时也很不礼貌的。r
“继续之前的话题,你看你现在表面好像很风光,左右逢源。其实不然,一旦有风吹草动,像你这样的人肯定首先被清除。就算你是有王华山保你。但你在公司里还是步步难行,想往上爬,难。除非你走捷径,公司里有很多股势力,你选择谁都可以,选择我一定没错!你看,那个金融部经理对我来说算什么？我们市场部一个小小的销售经理,就是几笔业务的提成都比人家年薪高。如果你和我合作,我保证你半年,那个金融部经理,丝毫不能入你眼!怎么样？”王瑾在招安我？r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干嘛要和我说这些。”我警惕道。r
“招揽人才,培养心腹,消灭敌人,排除异己,唯我独大。最终的目的,就是挣钱。你要知道, 公司一年销售额上亿的新闻满天飞,可实际上,销售额远远不止这个数。销售额那么大,如果我们没有能从中讨到好处,那销售额再大十倍又关我们什么事。”王瑾的思维,可是清晰得很。r
“哼哼……我是很动心,可不知我这样的下等小蚂蚁能为你做得了什么？”r
“外人看来, 公司赚钱多,大企业。内部看似固若金汤,其实呢,暗藏杀气危机四伏,假如将来有一天公司会出事,甚至倒闭,那么,我们能剩下什么,这才是最主要的。”r
“你开什么玩笑,公司出什么事？ 公司可是我们市里的大企业,而且还是一企独大!能有什么事？”r
她反问道：“三鹿不比我们大吗？美国倒闭的银行,哪一家不比我们大？世界排行前五百尚能倒下,我们一个小小的 又算得了什么!？”r
这话问得我无言以对了,我靠,这女人,眼光放得可真够长远的。“那你是想……想干什么？”r
“实话和你说,王华山和我曾是一对,后来他背叛我!这也是我为何两年多来没有过那种生活的原因。王华山背叛我后,认为我的性格倔强个性独特必将报仇,一定要把他自己闹得身败名裂,可我从来都没有那种想法,他背叛我我恨他是另一回事。可是公司又是另一回事。但是他已经完全把我看成是他的敌人,而且,不共戴天,不是我走就是他下台。我和你那小仇恨,相对我与王华山的仇深似海,简直不值一提。我在公司做好的,他只会把我看成是假惺惺的好,以为我在蓄谋着什么不利于他的大事。他安排了不少人盯我,查我的帐!我不相信口口声声有恩必报的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对我,当年他落魄时,还是我父亲扶了他一把他才走到今天!我和他的战争从此真正开始,可是我和他大概都没有料到,除了我和他的两个集团,还有另外一股集团,也在打着公司的主意。”r
“这个小集团,既不属于我的,也不属于王华山的。可王华山以为那集团也是我的人,他现在信了不该信的人。估计会有他后悔的一天。我和王华山斗,就像是一个国家的内战,无论谁胜谁败,都是自己人抢到手。但是另外那股势力可不一样,我就是输给王华山我也无话可说,可我不能让那些外人吃掉 。”r
听得我云里绕雾中游：“王总,我根本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r
“还给我的三万美金,和你身上这些奢侈衣服!是不是王华山给你的!？”我操……王瑾不去做算命的巫婆,真是浪费人才啊。三万美金虽然是苏夏给的,衣服也是苏夏买的。可仔细想想,的确最后的买单者还是王华山。r
我默认。r
“他让你去假意跟莫贱人好,是吧？他认为莫贱人是我的人,是吧？他甚至认为,我想要把仓库里千万货物挖空,是吧？他以为我弄走了八十万货物,想让你做间谍,帮他弄到证据,把我送进监狱中,对吧!？”王瑾是人吗？r
“你那么有本事,你完全可以对付得了他。我穷,谁给我钱谁就是主人,我就给谁办事,这事如果我不做,他也会找人做。”我说道。r
“我真想不到啊,王华山真的那么狠心。当年若不是我父亲,哪有现在响彻云端的 ,过河拆桥也起码等过了河吧。我与他虽无名分,可也是情侣一场,竟然这么对付我。他要我死!那我就让他生不如死!!!”王瑾咬牙道。“说正题。我和王华山,慢慢玩。但是眼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枣瑟这个老狐狸!我非要先铲除他不可!”r
这什么公司啊？简直比三国演义还要惊心动魄啊。r
“枣副总？又关枣副总什么事？”我奇怪的问道。r
“莫贱人,黄建仁,都是枣副总的狗腿!枣副总是幕后主使人,意欲搞垮 ,手段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知道的就是他从仓库下手,但是为什么要从仓库下手,我查了了好久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r
“枣副总枣瑟？王总,我好像听王华山王总说枣副总是他的好兄弟之类的话。”怎么说啊说的我就成了王瑾的人了？r
“好兄弟？对,他们是好兄弟。公司起步时举步维艰,王华山的业务扩展到亿元左右就停了下来,前进不了。多亏了这个人, 才走到了那么辉煌的第一步,枣瑟这人野心大得很,又是开国功臣,居功自傲,满不放王华山在眼里,王华山怕他功高盖主突起二心另起炉灶,把他发配到市场部这儿做我的手下,王华山觉得枣瑟曾是一个小小的面点店老板,升到了那么高的地位也应该知足了。枣瑟虽然嘴上呵呵满意,实际心里却不服得很,想着‘我一个为王华山打了一片江山的功臣,功劳那么大,王华山却自己开豪车住豪宅,没有我枣瑟有王华山的今天吗？这不公平’。枣瑟经常和王华山见面就提到若不是王华山这个大恩人慧眼识珠,自己还是一个挣扎在温饱线上开三轮车的小老板,又经常给王华山送礼,王华山十分的相信枣瑟。我跟王华山提过枣瑟有二心,呵呵,可笑的是王华山相信枣瑟,却怀疑我挑拨他们。就像刚才我说的,三股势力,我想吃掉王华山王华山想吃掉我,可我们最大的敌人却是枣瑟,枣瑟是想吃掉我们两。但王华山却当他是自己人,还特地与枣瑟联合对付我。”r
“听起来极度的麻烦纠缠……像一团乱麻。”我挠着头。r
“王华山以为黄建仁莫贱人是我的人,就派你跟了黄建仁莫贱人,找我对公司做害的证据。他哪知道,黄建仁莫贱人是枣瑟的人啊？枣瑟狡猾得很,利用我和王华山之间的矛盾,把所有对公司不利的事的幕后主使线索都转移到我头上来。”r
“这么说,王华山和枣瑟一说,那么枣瑟莫贱人黄建仁岂不是也知道我是卧底吗？”r
“这我也不太清楚……。”r
“不是啊……如果我是王华山,我大可把你们两个都开除了啊!”我说道。r
“他开除不了,我猜,王华山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把柄在枣瑟手上,我一直在查也查不到。而且他好要面子,不想让别人指点他的不是。就比如,枣瑟这个人,又没有股份,王华山大可开除了枣瑟。可是以前若不是枣瑟,王华山又怎么可能走到今日？王华山既念及枣瑟的恩情,又害怕枣瑟的背叛,王华山这一生中被人背叛多次,他不会相信任何人。他自己是矛盾得很。”r
“这么说,你在 公司有股份？”r
“是。 就我和王华山有股份,但我的股份比他少。之前王华山说让给枣瑟配股,可是到现在都没有兑现承诺,我怀疑枣瑟因此而怀恨在心。”r
我沉思了好久,对王瑾说道：“王总,说真的,王总对我有恩,我不想帮你。可王总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搞死莫贱人这帮人,你也知道,我一直憎恶莫贱人黄建仁,现在的讨好不过为了接近他们。枣瑟这个王八蛋也曾经想把我整死,不是整出公司什么的,而是想把我打死。这仇我一定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