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身体有所好转,但是还是不能剧烈运动和过度使用仙力。
“前天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进来送药的林以琛微笑着看着躺在床上的挽歌。
“考虑什么事?”挽歌有些莫名其妙,就要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瓷药碗来。
他把手一收躲过:“留下来和我一起。”
挽歌把视线移向别处,缓缓道:“不可能。你不知道我这一千年来经历了什么。”
“那你经历了什么?”他坐在了床沿,舀了一勺子药,吹了吹气,将汤匙送到她唇边,“你身上还有伤,小心烫,我来。”
挽歌实在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回答他的这些问题,看着前面的汤勺半晌,他也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便只好顺从地喝了下去。
他似乎是很满意地笑了笑,道:“无所谓。让你留下来……我有的是办法。到了最后,你肯定会乖乖地留在鸢山上。”
“你……”她的瞳孔微微一缩,正想问什么,突然门被敲响了。他侧目:“进。”
奕希走了进来。林以琛的眼神有一秒钟的不对劲,随即恢复了常态,没有去看他,只是继续喂药:“张口,啊。”
挽歌避开他的勺子,只是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有些惊讶地望着他:“奕、奕希,你怎么来了?”
他一进来看到这个场景,微微一诧,问道:“前辈,你在挽歌这里是……”
“小歌上次真气有所损伤,行动不便,我来喂药。”后者说得理所当然,同时唇边还挂着很诡异的笑容。
小歌小歌,叫得还真是亲密。挽歌正莫名他在诡笑什么,想开口辩解自己并非身子不利索,免得让奕希担心,却看对面的他顿了顿,随即走了出去,临走之前道:“……那我就不打扰了。”
挽歌愣了愣,看到面前的林以琛笑得有些得意,一时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理清紊乱的思绪,她开口:“你要是敢做什么……等我仙力恢复了,把你这鸢山掀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忽然欺身而下,覆上挽歌,一手按着她肩,一手撑在她头旁边:“小狐狸,我问你一个问题。”
挽歌微微蹙眉,道:“不要这么叫我。”
他没有理会,只是凑近了她,很暧昧地问道:“你和奕希……并非同路人那么简单吧?”
她瞳孔一缩,电流如同细小的银蓝色游龙般在她的身边游走,但是奈何仙气被猪妖吸去太多,无法使出。一对清透明澈的眸子如同一潭静水盯着他:“你上次已经问过这个了。”
确实是同路人。一同走到最后的路人。
林以琛一声轻笑溢出唇瓣,压低声音,沉沉的声线有些喑哑,问道:“如果你变成了他的师母,那……”
挽歌没法再心如止水了,抬手就要打他,却被按住了手臂,双膝也被他的膝盖压住,不能动弹,动作相当暧昧。那张娃娃似的邪魅的脸就在自己上方几十厘米处笑得好不诱惑。
她心说我靠,银狐不发威你还当我家养的了啊。比力气是比不过面前这张魅惑人间的脸的主人了,挽歌腹部用力,一头就撞了过去。也亏得林以琛反应快,马上将身子一抬,没打着脸,但是挽歌却没能刹住车,撞在他胸膛上,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挽歌坐了起来,揉着自己发酸的肩膀,狠狠地瞪着他。后者则实在很诧异,没想到她还会用脑袋。
“我明白了。”他笑道,“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狐狸急了……会施展隐藏技能铁头功。”随即颇遗憾地看了看她的头顶,“这一技还是省点用,别把你那对耳朵给撞折了。不然我看你的稀有程度又要更上一层楼,叫做单尾折耳银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