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晚歌在的时候……奕希是什么样子的呢？
挽歌看着他的侧影，突然就想明白了。
没有帝晚歌，奕希就不是奕希。
所以……就算她这个连“替代品”都算不上的人一直存在在他的身边，他想的也只会是帝晚歌。
永远不会是自己。
望向他眸中的深邃、泓轩，挽歌微微叹息，看向别处。
帝晚歌，你回来吧。
我消失也无妨。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一声长叹，阎小玉从殿前走来，惋惜地看着奕希。
“什么时候放弃？”
“永远不会。”
“你永远不放弃，你就要永远在这儿作一尊石人像。”
“我愿意。”
扬起一眉，阎小玉斜睨着他，嗤笑一声：“你愿意？”
“……我愿意。”
阎小玉愣住了。半晌才看向挽歌。没有说一句话，但是眼神里的同情和惋惜，挽歌都看得清清楚楚。自嘲地笑着，无力地摇摇头。突然微微吸了吸鼻子，明媚地笑了起来，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炯炯有神。
故作毫不在乎地道：“你要做你自己做去，我觉得比起做石头，还是做人来得好些。”
阎小玉定定地我望着奕希，最后不忍地叹息。走向最中央坐了下来，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但是，因为她的三世轮回簿，是真的有天帝御令的，我真的无能为力。我所能做的，只有告诉你一首诗。你自己品味吧。”
奕希马上单膝下跪：“奕希谢阎王赐诗！”
“天女探云初相见，真情却遭三生劫；南天妙手空空技，无尽情思脉脉牵；灵女莫名闯仙界，一切姻缘一线牵；千年等待千年念，千年追寻千年仙；逍遥人间常相伴，甘为比翼不羡仙……”阎小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挽歌，转身背对着二人，“二位是时候该回去了。这诗，请将军自行品味吧。”
“千年追寻千年仙……”挽歌轻声呢喃着。
“谢阎王！改日奕希再携礼登门拜谢。”奕希站直了身子，对她抱了抱拳，一拱手。
阎小玉扭头，朝挽歌笑了笑：“比起王母娘娘所送的那些宝贝，我更喜欢挽歌姑娘的珠子呢。小歌姑娘下次记得携礼哦！”
“呃，好的。”挽歌讷讷地点点头。
“啊，阎小、啊不阎王！”挽歌抬头看着她，突然笑得很诡异，“正值新春，恭喜发财！”
阎小玉一想，就想起来现在正是春节，虽然觉得她笑得不对劲，但还是道：“谢……”
没等她说完，挽歌就笑着伸出一手：“红包！”
阎小玉一愣，要不是奕希在旁边她早就玉腿一伸踢过去了，只好清咳了两声：“要多少呢？”
“不多不多，”挽歌就动了动伸出来的那手的五根指头。
阎小玉怔了怔，试探性地问道：“五两银子？”
“不对！”挽歌心说她会这么矜持吗，“五百两银子！”
“五、五百两？”阎小玉很惊讶地看着她。
奕希一诧，随即好笑地摇了摇头。
挽歌“呃”了一声，想自己是不是开价太高了点。
谁知阎小玉竟然很痛快地一挥手，一个红包就出现在了挽歌的面前，这次轮到她笑得不对劲了：“那挽歌姑娘，新春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挽歌接过红包，心中窃喜。这下子她也算是半个有钱人了。
“哈哈哈哈……”她笑着一挥长袖。
“对了，我的红包！”挽歌掏出阎小玉给的红包打开，看到纸币露出的一角满意一笑。但是随即又觉得不对劲，怎么和自己以前用的钱……不太一样呢？
“诶，奕希，你给看看。”她将红包递给奕希。
奕希接过，看了一眼便笑道：“这是冥币啊。”
“冥、冥币？”
“对。”奕希抽出那纸币，反反复复正反面看了几次，肯定道，“五百万两银子面值的冥币。你看阎王对你多好，你要五百两，她给你乘上了一万。”
基于对阎小玉的印象，挽歌只感觉背后直冒冷汗：“那……大概值多少两银子……”
“银子？”奕希笑着想了想，“大概能值个五六枚铜币吧。”
……
“啊——阎小玉——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