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没有回寝室,因为寝室里有他哥哥,哥俩正闹矛盾。
他去了耗子那里,耗子是他一个好哥们,在学校旁边租了一个房子。
肖遥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野猪的事一定要解决,要不然是一个心病。
耗子原名杨浩,个子很小,他和弟弟一起住,他租房子的地方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门前有一个大铁门。
大铁门边上有一个水管,平常吃饭和生活用水都是打这里接。
野猪一进院子就看见耗子,他正和一个女同学讲黄色笑话,把那女的逗得直笑。
一转头正好看见野猪,一楞,不知道这哥们怎么上他这里来了。
“你小子怎么来了?”
野猪不搭话,自顾自的进了屋子,把鞋子脱掉,也不洗脚,就上床躺下。
屋子里的脚气辣眼睛,不过无论是野猪还是耗子,都没有当回事。
“你到底怎么了?精神状况不对劲啊!”
耗子把洗好的米放下,搬张凳子坐到一旁,做出一番认真倾听的架势来。
“我想杀人!”野猪红着眼睛,他认为这么多朋友当中,耗子是最贴心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这番话,多少还是气话,不过耗子却顺着他的话说道:
“谁啊?”
“肖遥!”
“没听说过!”
“周阳寝室的,一个龟孙子。”
“为嘛?”
“我……”野猪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说道:
“我被他打了!”
耗子想了想,然后说道:
“只是这样吗?”
“我的生活费都被他骗了!”
耗子斩钉截铁的道:
“那就干他!”
“这小子有点邪门,我准备弄点药把他迷了,然后再干。”
“不是吧?那特么多跌份啊?”耗子对野猪的话很是不认同。
肖遥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然后花了二十块租了一辆自行车,准备等天黑就把野猪绑到他自己租的屋子里去。
这会儿屋子里有耗子和野猪,肖遥打算,天一黑,这屋子里无论是耗子还是野猪,进去之后几棍子敲晕了,全特么绑了。
也是时间快进入冬天,天黑得快,没有多大一会儿天可就黑了,风寒气冷,肖遥手里惦着一根破木棍。
就要进去,敲晕耗子和野猪,然后带到肖遥租的屋子里,用生死符熬上几天,彻底解决后顾之忧。
其实肖遥自己也为难,一下子绑两人,不仅仅危险度增加了,也给肖遥增加了劳累程度。
可就在这时,突然听见远远近近的传来说话声音,从马路上传来。
肖遥吓了一跳,毕竟这做贼心虚,他决定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院子里有个两层小楼,护栏是用砖砌成实心的,从楼下根本看不见,可以躲在这栋小楼上。
不一会儿,声音由远到近。
“你肯定程野在这里?”
“没错!我从下午开始就一直盯着他呢。对了,好像那个肖遥也鬼鬼祟祟的跟在野猪后面。”
路上有路灯,灯光其实非常的惨淡,惨白惨白的,打在来人的脸上,看起来就像死人一样。
肖遥一看,一人大眼睛长睫毛,今天下午和野猪坐在一起吃饭,肖遥见过一面,不过也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
听这丫的意思,他还认识肖遥。
另外一人肖遥认识,乃是野猪的哥哥程永然,程永然看着大眼睛长睫毛那货,问道:
“你为什么要盯着我家程野?”
大眼睛长睫毛这货眼睛干净如水,特别认真的说道:
“我这不是给你盯着的吗?我也怕野猪做什么坏事,要说起来,哥,咱们可是为野猪操碎了心呐!”
程永然不顾大眼怪长睫毛这货耍宝,毫不客气的道:
“谁特么让你操心了?我们和你很熟吗?”
程永然可真急了,那是他亲弟弟,被这大眼怪这么说,他哪能受得了。
大眼怪眨巴眨巴眼睛,然后认真的说道:
“哥哥,您这不是吃饱了饭骂厨子吗?要没我盯着,你能找到这儿来?”
不说这还好,一说起这,程永然的脸上就像吃了苍蝇一样。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跟你说过我要来吗?这不是你特么的把我连拉带拽的弄到这里的吗?”
就在半小时之前。
程永然本来都要睡觉了,大眼怪突然闯进寝室来,看见程永然就道:
“哥哥,我知道你弟弟在哪!”
程永然一脸懵的看着大眼怪,不知道大眼怪是什么意思,他也就礼貌性的答了一句:
“哦!你挺厉害的!”
大眼怪拉住程永然的胳膊:
“哥哥,走!咱们去找野猪。”
“等等!等等!”连喊了好几声等等才止住了大眼怪的疯狂,他问道:
“沙其,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真的,咱们有病就看病……”
“哥哥,你误会了,我这么说吧,你弟弟要干坏事,走吧!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连拉带拽的,程永然这被拉到这里。
他弟弟是嘛玩意他比谁都清楚,要干坏事不是很正常吗?大惊小怪的。
既然到了这里,那就不能在门口待着了,他迈步就要往里走。
却又被大眼怪沙其拉住:
“哥哥,先别进去,莫要打草惊蛇。”
“惊嘛玩意儿的蛇?你……”程永然还想说,被大眼怪拦住,大眼怪道:
“哥哥,你听我慢慢说来。昨天晚上野猪是不是输钱了?”
程永然不说话,大眼怪接着说道:
“他不仅输钱了,他还被人揍了一顿,揍他那人叫肖遥。”
程永然一听野猪被揍了,也不等大眼怪说完,就要往里走,去找野猪问个明白。
被大眼怪一把拉了回来。
“哥哥,你这人没礼貌,我故事还没有说完呢!”
程永然看着大眼怪,有些头疼,他叹口气道:
“说说说!”
“野猪今天向我打听肖遥,而且我听人说,野猪托人买迷药,您想想,这迷药给谁预备的?
肯定是肖遥,只要肖遥被迷倒,那以野猪的性格,肖遥至少都要残疾。
你说说,这件事难道还不值得引起注意吗我的哥哥?”
程永然听完了,反问大眼怪沙其一句:
“你的目的是什么?”
大眼怪一楞,“什么目的?”
“你说呢!”程永然抱着手,眼睛满是审视。
“哎哟哥!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什么想法吧!这你可冤枉……”
程永然看他越说越不像话,听不下去,就迈步直接像耗子的屋子走去。
啪啪啪一敲门,里面出声:
“谁啊?”
“我!”
门咯吱一声打开,从里面探出耗子的脑袋,还有扑面而来的辣眼睛脚气。
进门一看,野猪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的样子,程永然就突然生出一股气。
家里拿钱让他来读书,特么的却每天在这里混日子,程永然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
骂道:
“你特么的就这样读书啊?”
野猪最听不得的就是程永然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一下子弹起来:
“我妈不是你妈啊?”
嘿!小子,还敢和我顶嘴。
这一天的气就上来了,走上前就甩手给了野猪一巴掌。
野猪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憋着气,现在算是点了炸药桶,两人就厮打在一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野猪和程永然始终是兄弟,出手都不好下死手,最终的结果就是,野猪摔门出去。
肖遥一见野猪出门了,心里赞了一声天助他也,连忙跟在身后,自行车也没有骑,跟了十来分钟,到一个僻静的巷子,一棍子敲晕。
另一边,程永然点了根烟,问耗子道:
“肖遥是哪个班的?”
“高一(6)班!”
程永然始终是野猪的哥哥,对于程永然来说,向来是帮理不帮亲,他发誓,非要把肖遥弄趴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