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落阳说：“左拉拉，你知道不知道？你犟强的时候，像一头牛！”r
我当然知道。r
我妈常常说我，犟起来，十辆火车也拉不了我回头。r
曲落阳说：“我不过是说错一句话嘛，你用得着这样吗？”r
我冷冷地说：“你没有说错，我是个荡妇！而且有收集癖，收了中国的男人，又再收美国的男人，多多益善。”r
曲落阳看了我一眼，突然咧开了嘴，爆笑了起来，还笑得很心花怒放的样子，他说：“别人不知道你的性格，难道我不知道么？如果你真的这样，你也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左拉拉，你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做过的事不会否认，哪怕是杀人放火。”r
我“哼”了声。r
曲落阳摇头：“真是的，一个女子，怎么会脾气这样臭？”r
我斜了眼睛看他：“我喜欢，那又怎么样？”r
曲落阳说：“没怎么样，只是觉得你这样子，很有趣。”r
“有趣你的头！”我骂。r
曲落阳忽然转了话题：“左拉拉，去你的家，还是我的家？”r
“什么？”r
“我说，我们现在，是一起到你的家，还是到我的家？”r
“你到你的家！我到我的家！我们井水不犯河水。”r
“左拉拉，今天是情人节呢。”r
“已是零时了，情人节已过！再说了，我们现在又不是情人，不过是前情人！”r
“左拉拉，难道你不再爱我了么？”r
“爱！”r
“既然爱，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够重新在一起？”r
我看他，一字一句地说：“爱又怎么样？我不愿意，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老跟一个不会娶我为妻子的男人上床！我的青春，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我抓也无法抓得牢的小尾巴！我需要的，不仅仅是美丽的爱情，我还需要一个家，一个爱我的丈夫，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既然你无法给我这些，那我们干嘛要重新在一起？”r
曲落阳不说话了。r
我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