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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不爱我的我不爱 (5)


“我明天就要走。你没必要来。”r

“路不太远。我本该早点过来。”r

郑谐本打算在这儿住一夜。但是杨蔚琪考虑到郑谐在这种地方住不习惯,简单收拾了一下,下午就和他一起离开返回了Y市。r

他俩都开车,一前一后地走着,穿过乡间公路,上了高速,待太阳快要西沉时,终于见到城市的路标。同时郑谐接到杨蔚琪拨来的电话:“朋友介绍了一家极好的饭店,跟着我走,晚上请你吃饭。”她超车到郑谐的前面。r

饭店在郊区的海边,一排漂亮的平房,后面是防护林,地上落满松针。停车场就挨着那片小松林。r

这片地刚刚划入城市规划。店里是很正宗的渔家风味,装修也淳朴,原木桌椅,粗棉桌布与门帘。憨直的老板娘一边亲自上菜一边说:“真正野生的,新鲜着呢。”r

杨蔚琪往郑谐碗里夹菜:“你多吃一点。你看起来比我离开时更瘦了。”r

“你最近修身养性吗,这么喜欢返璞归真的地方。”r

“离自然近一点,比较看得清内心。你看,这儿多好,我们可以边吃饭边听海,还可以看夕阳。”r

她说话时,那一轮巨大的火红的圆球正慢慢沉入海水之中,天空被渲染成一幅彩色的绸缎。r

“郑谐,你喜欢夕阳吗?”r

“还好。”r

“可是你刚才看得完全入神了。”r

“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来。没什么,吃饭吧。”r

天色仿佛在一刹那间全黑了,老板娘进来送又一道菜时,发现屋里一片昏暗,却没人开灯,笑着说:“小两口要吃烛光晚餐吗?我拿蜡烛来?”r

“忘记了。请您帮忙开一下,多谢。”杨蔚琪说。r

老板娘开了灯,一边念叨着“哎哟,年轻就是好,亏得你们这么黑也吃得下去”一边出去了。r

杨蔚琪问:“你怎么不问我,事情办完了为什么不回来?”r

“你若想说自然就说了。”r

“我以为你会因为这个跟我吵架。”r

“你就那么喜欢吵架吗?在法庭上都吵不够?”r

“从没跟你吵过,有一点遗憾。”r

“可是我不喜欢吵架。”郑谐低头喝汤。r

杨蔚琪笑了一下:“郑谐,你爱我吗?”她似乎忘记前几天曾在电话里问过这个问题。r

“你很值得人爱。”r

“那你爱我吗?”r

郑谐直视着她的眼睛,没说话。r

“你爱过,或者曾经爱过什么人吗?”她凝视他。r

郑谐垂下眼帘,用筷子拨弄着面前的菜:“是不是女人都喜欢纠结这种无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