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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7章真经惑心


  “你闭嘴,休要装腔作势、扮儿女态掩藏心机,

  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就你做的那些伪善事迹、本君一清二楚,哼!”

  潘维暗运幽冥玄功流转全身,不怒自威,威慑于他,鄙夷的冷斥。

  好可怕的幽森内力,刘德惊若寒蝉、冷入骨髓,缩身鞠礼,颤抖着恭维道:“潘护法圣明,但请护法明示、刘某莫敢不遵!”

  “你以往伪善处世、心怀叵测,所谋何事天知地知,

  本君不与你计较,但今夕天现彩虹、你可知彩虹典故、何以自处?”

  潘维向他摆手一挥、散去内力,睥睨于他,冷声问道。

  阉党无道、惑乱朝纲。

  一手遮天,令他以先天之姿镇守参天楼、霸占金丝古木密室内的修炼资源。

  且以大欺小,可恶至极。

  刘德只觉寒去暖生、遍体温畅,暗忖白受他欺凌、咬牙暗恨,遂放低姿态、躬身说道:“刘某孤陋寡闻、不知彩虹典故,愿闻其详,

  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嗯,孺子可教,你且听好了。”

  潘维见他一改往昔的轻浮,表现得乖巧而恭顺,心中大悦,说着话抬手摸胡须、摸了一空,嘴角一抽说道:“史记上书:盘古开天、尊禧九分,

  虹佩遁基、天崩地裂,再无下文,

  后记有云:远古争虹、血染天地,

  近古封神、虹佩锁魂,

  凡仙离存、天人永恒,

  天道余纹、飞虹破轮,

  诸灵显能、道天地成?

  这就是秘闻史记的内容,隐晦难断,寓意深远,

  但史记上屡提虹字,不难猜想它就是尊禧所化,可渡人成仙、问鼎圣人一列,

  再结合今日虹桥三联东西两方与天际,耀天遮日、生七彩,

  天下苍生皆可见这道天际虹桥,可谓是千古罕见,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刘某省得、多谢潘君提携!”

  刘德听得心潮跌宕,念及尊禧虹佩化彩虹、恰临到王宏身上,近在咫尺一阵激动、遍体微颤,待他说完、一揖至地称谢。

  潘维微微颔首,冲他摆了摆手,面色一凝,冷视着他、咬牙说道:“你且记住,史记寓示尊禧,此物可渡人成圣,

  事关重大,不可轻忽,

  本君今日之言、入你耳,不得外传,违者…”

  “刘某不敢,自当万死不辞捉拿王宏…”

  刘德一拜至地、站起身来晃得一对大耳如蒲扇连扇,浑然不顾,大义凛然的说道。

  这刘大耳生的一副福相,此番将他收入麾下、对张公来日摄政朝局大为裨益。

  潘维见他俯首称臣、恭顺有加,颇有玩虐皇亲国戚的爽感,暗自窃喜,摆手说道:“不可造次,

  需知灵宝择缘人,强取不得,

  现如今王宏获得飞虹机缘,理应把他掌控起来、为我所用,

  以便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伺机而动!”

  “潘君言之有理,适才刘某孟浪了,万望潘君海涵!”

  刘德自知阉贼喜玩物、易于糊弄,虽心生厌恶,但抬手捏着耳垂、一阵别扭,尴尬的说道。

  潘维扬眉眼亮,见他二八之龄、忘了礼节搔首弄耳,可为率真憨直、归心假不了,暗自欣喜若狂。

  身随意动,缓和了面容,不再对刘德暗施幽冥玄功侵袭其体魄。

  遂抬手摸着光秃秃的下巴,嬉笑道:“不妨事,你心急表忠心、难能可贵,

  不过你要切记,对王宏严加监视,

  如何处置王宏、待本君入朝回返之后再做定论。”

  “诺,刘某谨遵潘君教诲,誓死监管王宏,

  不过潘君理当知晓、袁曹孙刘四位护法一旦回返参天楼,只怕会对王宏下手,徒生变故,

  敢问潘君、刘某何以应对?”

  刘德捏着耳垂,牵动着浓眉紧锁而颤,目露忧色,担忧的问道。

  潘维见状,以为他心思细腻、考虑周全,稍加培养、可堪一用,微微颔首说道:“嗯,你所虑不差、忠心可嘉,

  不过你尚不知碧翠峰以外的蛮夷,与敦煌高原之内的胡人、双向犯边,

  这些屡教不化的野人、意图联合起来攻占五夷圣地,

  故而,袁曹孙刘四位护法分散到两地、督军作战,

  短时间内无法抽身,他们不会干扰到你监管王宏,

  王宏现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你要小心监管、不可懈怠,本君去也。”

  “诺,恭送潘君!”

  刘德见他施展幽冥玄功,幽光闪闪、寒气森森,遂淡化虚无、人已诧然无踪,抱拳行礼恭送。

  一阵阴风刺骨,不寒而栗。

  待阴风散尽,暖流入体,刘德长呼一口气缓过神来,遂思及适才的感触一阵哆嗦、遍体生寒,跌坐于地。

  移目密室暗门、思虑良久,亦不见阉人回返密室周边窥伺,安下心来、召见简庸商议对策。

  简庸与他同乡,自幼相熟,知他心志高远。

  虽知刘德疏于修习文韬武略,但他前往瀛洲帝都一游、就谋得监理参天楼的差事。

  自此发迹,接连在五夷山周边的金龙、碧翠、雪域、炎林与敦煌五座城池建起凤祥楼揽财,日进斗金,可见一斑。

  年前简庸攀附于他,为他出谋划策、小有成就。

  今日见他手捏耳垂、捏的耳垂发紫毫无所觉,一味地愁眉紧锁、思量苦衷?

  这俨然是一幅生死攸关、心事重重的模样。

  简庸生平仅见他如此为难、心惊莫名,遂拱手行礼,朗声问道:“刘兄何故如此惆怅?

  不妨说来听听,也好让小弟为你分忧!”

  “五夷七彩隐玹女,圣地飞虹现王郎;

  飞流二八度初暑,天芳九重勿忘圣。

  此乃圣言乎?

  为兄何以忘怀?”

  刘德念及前年初会天女、得见天颜,亲耳听她吟唱此诗、魂牵梦绕,如今想来应验无误,极度不甘心,失魂落魄的看着他说道。

  “呃,此诗与王宏所作的诗词异曲同工,竖看此诗则是:

  五圣飞天、异地流芳、齐飞重阳、彩逢八重、引现黩武、先亡楚王、女郎属圣?

  乍一看似连非联,如今又应了诗词中的彩虹,颇为费解,

  难以揣测,刘兄何必为此诗劳神费力?”

  简庸行至刘德对面、席地而坐,抛开诗词表面上的暗示,微笑着开解他说道。

  刘德见他一脸关切之色,苦笑着摇了摇头,遂咬牙正色说道:“贤弟小瞧了此诗,你将此诗对角斜看另有玄机,

  即是:五飞度圣、于现二天,

  其意难测、亦委实可怕,

  这且不说,你先听听为兄遭遇王宏与潘维时的景况…”

  简庸凝神静听,越听越惊讶,临了抬袖拭汗、遂抱拳行礼,呼吸急促、失声说道:“刘兄待我如手足,今日如实相告这等秘闻,

  小弟虽甚为惶恐,但刘兄若有差遣、小弟莫敢不从!”

  “为兄得贤弟相助、实乃幸甚,如此你我兄弟齐心、何愁大事不成?”

  刘德一把抓住他的双手,激动的说道。

  见他一脸至诚,遂收敛轻浮的面容,郑重的说道:“贤弟,你与为兄计划年后引渡关羽入五夷,

  如今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待为兄收复关羽与那莽夫张斐,对付潘维不在话下,

  即便是慑服王宏亦不难,若他不识抬举、则杀之…”

  王宏不知头顶上有人暗谋性命,一心一意的沉浸在修炼之中,不觉间已把鸿蒙真经修炼到窥境颠覆,修为大增。

  如此静修三天一晃而过。

  突闻身后一阵骚动、危机始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