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把两个人都踹倒在地,这个效果并不是我没有想到,严格来说,应该是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再怎么说,我面前的敌人也是有两个,我不确认自己一定可以把他们两个都干掉,不过,从最开始就营造出一种他们打不赢我的感觉,这是很有必要的。
和其他的事情一样,打架,靠的就是气势。我要让他们知道,和我作对,这个行为就是在作死。并且在这个前提之下,要让他们失去和血灵合作的精神才可以。
虽然,我不能不承认,这两个家伙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拯救自己的聚落,但是不好意思,这么做的成功概率太低。到头来,最后也只是被血灵完全镇压而已。
没有继续攻击,在这两人倒在地上并且狼狈地准备起来时,我叹口气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和马丁说这件事呢?我想,他不可能不会一点意见都不听的吧,毕竟连站点规划这样的想法都已经出现了。”
我相信马丁是个独裁的人,同时也相信这个独裁者是愿意为了这个生存点进行任何程度改变的人。
“你确定吗?你确定,要是我告诉马丁,我打算联合血灵,在他们的帮助下,建立一个只属于人类的城市,你会相信吗?”
“你都知道别人信不了,为什么还非得坚持啊?”
“因为,资源短缺啊!如果不这么做,我们早晚还会遇上这种事,届时,继续迁徙吗?这个世界已经经过了五百年的战争,没那么多迁徙点了!”
被自己兄弟扶着站起来的威尔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扔到我的面前。捡起来学着莱迪亚先前为我展现的全息地图卡片一样点开,结果看到的是以本据点为中心周围基本都被红色的“×”号画满的图案。
缩小地图显示,看到的是大量同样的图案。如果,我没猜错,这些应该是在过去的五百年里,所有被迁徙过并且放弃的地点。
剩下的还有一些绿色的点,我估计这应该是众多绘图员进行记录后认为可以继续迁徙的点。说真的,还确实非常好数,根本就没有那种数不过来的感觉……其实就是数量太少啦。少得根本就不敢去看。
“莫名感觉你像是个好人,而我像是个坏人了。啊,不过无所谓就是了。”
皱皱眉头,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是因为我是商人,所以在是非分辨这件事上不怎么在意对吗?对我而言,只要能够把利益拿到手,这便足矣。
“你们两谁比较能打?”
“我!”
把已经有些眩晕的威尔逊往旁边一推,也不管自己的兄弟变成什么状态,斯科特大步流星地朝着我走过来。
看起来,这家伙差不多也打算和我打打决赛了。没问题,我接受这个挑战,只是,打完之后,你可别哭啊。
十多秒后,我把一脸血的斯科特一脚踹倒在地。接着便抓住了威尔逊的衣领把他按在地上并且骑在腰上,之后拳头一拳拳地朝着他的脸上砸去。
血沫不可避免的飞溅出来,很快我的手就被染红。不必在意,根本就不用搭理这件事,我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个,拼命地捶威尔逊的脸就好。
“被揍的感觉怎么样?你不是希望带领自己的同伴在新的土地上开辟生存点吗?要是连被揍这种事情都接受不了,还怎么带领他们?做梦吧?或者说,阁下认为,建立生存点这件事,比被人揍还要简单一点?”
“我觉得还是被人认为自己很弱,然后全程被猛捶然后还要别人救这种事情更难接受啊。”
抬起的手最终放下,威尔逊试图对我进行反击,然而事实证明,他做不到。
这也难怪,一个被捶翻在地的人,怎么可能还有力量把骑在他身上的人打倒呢?倒不如说,如果可以把骑在身上的人打倒的话,又怎么会被捶倒在地。
“抓住弱的那个,拼命打击他。不管他有没有参战都一定要打他,这样一来,他的同伴就会被牵制住。我承认这个战术不优雅而且很下三滥,不过,很好用。”
“不得不承认的事情。”
流血的嘴巴似乎是在喷血,只是和他脸上被我打出血的脸颊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了。
我接受马丁的委托,他希望我可以为他平定叛乱。并且作为交换,我得到了足以支撑我和莱迪亚一块到达奥菲斯导弹基地的资源。
对于其他人来说是无所谓,然而对于我而言,这就是一个返程票。因此,为了感谢这份交易,我要帮马丁把整个事情都处理好。
当然,我相信马丁一定也会和莱迪亚有一定程度的交流,然后得到一定的好处。
关于这个就看莱迪亚的了,不过我相信,如果是莱迪亚,她一定可以得到她所期待的东西。
就凭,她的敏锐洞察力。
“我要让你这辈子不会再想着和血灵结盟,你知道吗?”
“除非你把我打死,否则想都别想!”“打死是吗?”
说话时,我的拳头已经朝着威尔逊的眼睛砸下去。
打死人很简单,把一个人打崩溃,很难。
如果这个人还是一个在炼狱之中晃荡过的人的话,几乎就是不可能。
不过没关系,那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很难,像我这样,在把人弄崩溃这件事上很有研究的人的话,这种事情,可谓是一点都不难。
一拳又一拳,把威尔逊砸晕过去。我叹了口气然后从他身上起来,转头看了一下旁边早就已经被我一脚踹晕的斯科特。
犹豫了一下,用内衬把手上的血迹稍微擦一擦后离开这里。
或许过一会会有人注意到,如果没有也没关系,反正到了睡一段时间就会醒过来。
到时候,威尔逊应该不会还念想和血灵合作这件事了,如果他真的还敢想,那么到时候再用新的办法来对付。事实上,我已经有办法了。
靠在墙上休息,缓解拳头疼痛的过程中,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黑暗的意识中恍惚出现了过去的片段,我跪在被我的鲜血染红的地上,面前站着一个女性。
那是一个穿着挺直西装,把头发束成长马尾的漂亮女性,她叫李音晓,我的亲姐姐。
“听着,音晨,”半蹲下来用手指点着我的下巴抬起我脑袋的姐姐微笑道,“人,是很脆弱的,如果感觉自己打不赢别人,那就一定要抢在那个人之前,把他弄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