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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再度被擒回


  暖和,身体很暖和,心也是。可是有些奇怪,不似被窝里的暖,也不似火炉边的热,和炉火一样暖却不像它那样烤人,被窝里也没有这样源源不断的热。不断地靠近、偎依、紧拥,直到确定自己彻底霸占了这份温暖才满足地睁开眼。

  可我看到了什么,呵,这是什么状况,一丝不挂……

  让我想想,想想,我记得……绣语死了,他把我抓回了明府……

  “娘娘!”

  青儿、年嫫嫫还有中殿里的侍从侍女一见到我即刻拥上前来,雨雪已将她们的冬衣湿透,想必已是等候多时了。

  刚被他从马背上半拖半抱下地,青儿便把怀里的披衣扬起披在我肩头,雨雪交加她掖在怀里的披衣却一点没湿。和他分开之后顿感寒意,我拉紧披衣裹住自己,只是湿衣贴身非但不觉得暖和还冻得连连打寒颤。

  “娘娘……”青儿低声喊了一句,示意我快向边上的人看齐,别只顾着打哆嗦。

  他很有耐心地等着我像是有话说,一旁不知什么时候立了两名侍卫。

  对我身上的紫红披衣视而不见,他又将自己身上黑色的一件解下扔来。描金绣龙的披风搭盖在我头上,我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到一个淡漠的声音,“随他们去地牢,三日。”

  年嫫嫫和青儿走来将黑色披风给我系好,青儿叹道,“别怨少君,您这一回实在是错得……”

  我点了点头。我没怨他,这是我应受的我知道,对于背叛、谋反的下场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宽恕。

  “脸有些红……”年嫫嫫伸手抚上我的额头微微皱起了眉,“这可糟糕了。”

  我的头在发烧,但那又如何,对于我的妄图逃离,他从不心慈手软。

  少君下令以后蘑菇了一刻钟两名侍卫才将我带进地牢,走进这个关押囚犯的地方我有些吃惊,这里不该是放我出去冤枉啊诸如此类的叫喊此起彼伏的嘈杂之地吗,怎么会是这般寂静无声?

  “秦妃娘娘勿要害怕,卑职已将此处清理干净,委屈您在此休养三日。”一名像是典狱官的人恭敬地说道。

  我随侍卫走进牢房,借着典狱官手里的灯笼打量一下还算干净的石砌屋子,再看看隔壁的脏臭牛栏这间已称得上是顶级上房。刚才耽搁那一会儿应该就是为了典狱官说的打扫清理,不止是清扫牢房,还把整个地牢的囚犯全都转移到了别处,怕他们吓着秦妃娘娘。

  向我交代了送水送饭的时辰和其他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典狱官便和两名押送的侍卫离去了。灯笼撤走眼前越来越暗,环望空无一人的地牢我不禁连声叹气,他们真是好心办坏事,不论那些囚犯有多穷凶极恶,有人做伴怎么都好……诶?

  正是苦愁时听见两声吱吱叫,趁着最后几丝暗光寻声找去,看见那发出叫声的小东西双眼一亮,一个漂亮的侧扑快手熟练地一伸一抓便把小东西擒住。太好了,有你陪着……

  “娘娘受惊了!”

  去而复返的三人将我才抓住的小耗子带走了,承重的铁门哐当合上,地牢里再无一丝光线。任由我把面前的手左右、上下挥动,眼前除了漆黑没有半点儿别的影象。空旷黑暗的地方只有我的呼吸声和吓人的回音,我不喜欢待在这种又暗又静的地方。

  裹紧披风缩在狭小的角落,用力踏着脚让自己暖和,更是为了制造些声响来摆脱寂静。很快脚累了就坐下拍巴掌,手也拍累了便想到了唱歌。可是一张嘴才发觉一句歌词儿也不会,曾经会唱的那些早已遗忘。

  “啦……啦啦啦……啦啦……”

  记不住歌词只得啦啦乱哼一通,一阵阵似鬼叫的回音很是吓人,可我仍旧不愿停下。没过多久干渴的嗓子便哑了,之后又坚持唱了半会儿就再也唱不出一个字。

  无边的黑暗和死寂似乎要把人吞噬掉,我惊慌地跺起脚拍起手,可我本就没剩多少力气,折腾了几下就躺倒在地再也动不了。冰冷的地下令我咳嗽起来,发现这样也能有声音便抓住胸口使劲地咳,不过几声又没了力气。

  “说话……”破碎的嗓子还能说些话,或者根本已出不了声,只是我能听见自己的声音罢了,“说……什么……”说什么呢,“说……说……”

  眼前原本平静的黑海变得不平静了,海面上似乎在涌动,慢慢地卷起暗流形成了一个旋涡,那旋涡越来越大就快把我卷进去……

  “说些什么,说我……”

  我被卷了进去,旋涡里黑冷死寂,让人窒息得难受,难受得想赶紧死去。这仿佛,曾经有过一次相似的,可是那束光,那一束暖人的光在哪里?

  “我记得,跟着它走,走到了哪里,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到了哪里,问我从哪儿来,妖孽从哪儿来……

  “我也想知道……可我真的不是妖孽,不是天虫女……我不会妖法巫咒……我……我也和你们一样,是会受伤、会流血、会疼痛,会死的……人,所以别打了,请别打了,别打了……别再打我了……”

  也许是尊贵的少君有夜游症才会半夜睡不着游荡到地牢来,当那一双有温度的手触碰到我时他就像被强力的胶水粘住再也甩不开。黑暗中我看不见这带有温度的是什么,我只知道要活命就得将他死死抓住,抓住这仅有的一团温暖。

  而后,我被带离了地牢。他说三日,但似乎还不到半日。离开黑暗的牢房我见到了光,看见我抓着的是一只手,看见搂抱住我的人是他。只是脑子和身体一样被冻得太僵,迟迟转动不了,就那样鼓大眼睛盯着他、抓着他。

  然后呢……

  然后,给我喝了一盅热东西,接着到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浴池,一堆侍女拥上来说要给我更衣沐浴,硬要我松手,硬要拉开我和他。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有劲儿,之前明明连呼气吸气也无力,这会儿却是十来个人也掰不开我的手。

  “娘娘莫要再放肆!松手!若不然婢子可要无礼了!”

  一干侍女嫫嫫又喊又叫,听到叫闹声不明因由的侍卫拥到了外厅,准备随时冲进来救驾。

  放肆,无礼?我怔怔地看着双手揪住的男人,被我和侍女们拉来扯去他的脸上有了怒意,还有些无所适从和……忍俊不禁。不管怎么样,他看来都不像是要严惩人的样子,于是我安下心将他揪得更紧,随后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他终于开了金口,“都退下吧。”

  众婢退下,我仍旧没有把手松开一分。热参汤下肚,身体和脑子的僵硬缓和了些,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我就想这么做,就想这么粘着他。

  “把你这一身湿脱了。”他看着我的襟口说道。

  我费力地转动脑子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他叫我去解衣服是想骗我松开手别抓着他的胳膊,我偏不!

  可能是我把他的衣袖揪得太紧拧到了他的肉,他疼得皱起了眉,随即抬起手反抓住我的手臂轻声道,“来,抱住我的颈子。”说着便托高我的手,弯下身将脖子凑到我面前。

  我依言飞快吊住他的后颈,冰一样的手冻得他咬牙嘶声。双手自由了他便开始解我的衣服,我愣愣地看着他把我的腰带、系绳一一解开,然后拉下我的右手牵引着褪下一只袖管,接着再把右手放回原处换下左手,总之我的双手绝不能离开他的身体,不能吊住他的颈子就得和他的手相握着。

  对襟褙子、宽袖上衣、花绫长裙以及夹袄、中衣和长裤全数褪去,只剩下粉色的兜衣和里裤。四肢和整片后背曝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害得我喷嚏寒颤一个接一个。

  束缚几乎解尽,见我还没动静他露齿笑道,“我的贵姬,莫非要为夫的伺候?”

  我仍旧只懂得吊住他的脖子愣愣地望着他,只觉得他笑得很好看,还感觉……感觉胸前和后背一样有凉风在吹……低头看去,兜衣已不在胸前而在一只大手里捏着。呆呆地盯着白皙的胸房,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便被他揽腰竖抱起来,同时,里裤被拉到了腿弯……

  不管发生什么,我只要记着别放开他就行,可是……可是这样搂住他的脖子,胸前正对着他的脸面,里裤已褪到了脚踝……

  脸颊不由得泛起一抹热,刚要松手屁股就挨了一个巴掌,打得很响亮却一点不疼。“小冰块儿,快进池里暖暖身。”语毕我便被丢进了浴池。

  置身于烫热的池水中我立刻松手放开他,将整个脑袋沉入池中让眼耳口鼻也解解冻,直到憋不住气才探出头来呼吸。一见池边的人要转身走开,想也不想就蹭起身抓住他的衣摆。

  “小赖皮。”他无奈地摇着头,一阵唏唆的声音之后他身上的衣裳、饰物丢在了地上,紧接着是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都已服侍到这份儿上,何不彻底来一回。”

  池边的人蹲身坐了下来,凑得太近我只看见一堵宽阔结实的胸膛,划水退后一些看到了他肌理微现的小腹,再往下是……

  脸轰隆一下涨红,不等他没入水我便猛地窜起将他拽进浴池,让他那羞人的东西淹没在池水中。

  “哈哈哈……”

  水花高溅,他笑声大放,我也跟着欢喜起来,双手环住他的腰使坏地将他推撞到对面的池岸,再一头撞上他的额头和他玩起了牛顶角。

  “呀……呀呀……”

  拼力钻着顶着,无奈我力气不及他,很快就被他顶得脑袋后仰险些折断脖子。

  “啊!”

  胜利的人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下巴,既是惩罚我也只得作罢,不然定要咬回来。

  “软软的很舒服。”

  “诶?”我不解敛起眉。

  他暧昧地笑了笑,低头看着我和他相贴的前胸,“只是,小了些……”

  “小?我还不给你看了!”倾身贴紧他,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借此遮掩住胸前,心想他该不高兴了没想到又惹来他一阵大笑。浓重的睡意袭来,在他的笑声中我合上了眼,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黑甜乡……

  想起来了,当真是脑子冻僵了,竟和这人玩起了鸳鸯戏水!

  “为何不说你怕黑?”

  感觉枕着的胸膛在震动我才回过神,他醒了。为什么不说我怕黑,他不觉问得太可笑么,我说怕黑他便不关我了?如果有朝一日刺客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他说一句我怕死刺客就不取他的性命了?

  “再不打你了,也不会再把你关进去。”他承诺道。

  闻到一股药味,是手臂传来的,被绣语划伤的手重新上药包扎好了。

  “爱妃……”

  臀瓣被他的一双大手握住,整个人向上托高了一截,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紧密相叠着,温热的唇舌贴上了脸。爱妃?他想要他的爱妃侍寝了吗?

  避开他的亲吻,禁闭双腿埋首在他的肩窝。我又来了,总是贪恋他的温度,不该的啊。十、九……七、六……

  “乖,别躲着……”

  五、四……还有最后三秒,三、二……二……一!

  十秒数完身体猛然腾起,在他的错愕中跳下床抓过一床锦被裹在胸前。见那床上的人铁青了脸心头无比畅快,示威一般扬了下嘴角便头也不回地走出睡房,大声喊着,“来人,更衣。”

  谁是你的爱妃?我不是,你若想要凤袭殿里多的是,我这就去给你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