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师，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宝珠呢？”罗母有些不解的问。r
毛小冰摇了摇头，指了指那几封信，说：“在信上看见的，有些好奇所有问问。对了罗妈妈，你还能想起，当时宝珠去子乌市上学后有没有经常回来找罗嘉？”r
“没有。”罗母斩钉截铁的说：“宝珠走后就很少回来了，说是在那边打工，但我看不太像，她好像在那边处了个男朋友，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这还是我去祥嫂家溜达，正好祥嫂在跟宝珠通话，我才在一旁听见了几句。”r
“当初宝珠也谈了男朋友？”毛小冰脑海里再次想起那个流传于财大的传说，她急忙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询问：“罗妈妈你在仔细想想，宝珠在上学期间真的一次都没回来么？信里面好像提到过，宝珠曾回来过一次……”r
罗母皱起眉头，肯定的说：“不可能回来过，回来我会记得，就因为当初宝珠上学后就在也没回过家，一直到失踪，所以才印象深刻。村里人都说宝珠这孩子真野，出去就不想着回来了。”r
上次见面，我留了些东西给你。r
毛小冰清楚的记得，第五封信上宝珠写过这样一句话，如果说她没回来，她跟罗嘉是怎么见面的呢？难道说……。毛小冰想到这里，又急忙问：“罗妈妈，那罗嘉有没有去子乌市看过宝珠呢？”r
“没有。”罗母摇头，说道：“当时嘉嘉还小，我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出去，况且宝珠在外面变成了什么样，我们也不清楚。说真的，一个人从坏变好难，要从好变坏可就容易了，只是一瞬间的事儿。”r
毛小冰笑了笑，朝门外看，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罗母也连打了好几个哈气，想必是困了：“罗妈妈，你要困的话就先去睡吧，我想出去走走。”r
“这大半夜的，要去哪儿？”罗母有些担心。r
“只是到外面逛逛，难的有个这么安静的夜晚。”毛小冰笑了笑，说道。r
“那到是，城里永远都显得那么喧闹，我在城里也住了几年了，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吧，外面又是车笛声，又是施工声的，吵死了。”罗母一边说着一边起身，随后又打了一个哈气，朝里屋走去：“你也别走太远了，夜路不安全。”r
毛小冰看着罗母走进屋，若有所思的瞟了眼放在饭桌上的几封信。她将那几封信重新收好，起身，走出了房门。月光下的庭院有些荒凉，地上长满了杂草，墙壁上也爬满了青苔，葡萄树的枝干缠上了晾衣杆，张牙舞爪的四下眼神，已经快要爬进了屋里。荒废了三年的老宅，三年前，这里干干净净，一家人欢喜的搬去了城里，三年后，一家人回来了，两位老人在这里举行了女儿的葬礼，如今那临时搭建的灵棚已经拆除，一些木板堆放在栅栏旁，有的上面缠着白色的布条……r
夜，静悄悄的，毛小冰站在院子中央，抬头仰望满天繁星。r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咩咩的叫声。是羊！毛小冰身体一抖，寻声望去，视线被栅栏挡住了，羊叫声是从隔壁人家传过来的。毛小冰若有所思的走过去，翘脚，将头伸过栅栏，她看见了一位妇女，正在羊圈旁边，手里拿着一框青草，在喂羊。r
羊，咩咩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