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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五章 布偶娃娃


  我问二爷那个附身在老太婆身上是什么东西时,二爷一脸沉重,过了好久才告诉我他怀疑那个鬼魅是戏门中的人。

  哥们大吃一惊,这戏门也太厉害了吧,我们遇到的是一个鬼魅,据我所知,戏门中的人全都是活人,难不成他们全都变成鬼了?

  二爷叹息一声,沉重的说道:

  “经过几百年的演变,戏门中的人已经大大的超乎我们想象之外,他们快要幻化成人的样子,也可以变成鬼魅,他们会的法术太多了。”

  我也没有想到戏门中的人都这么厉害,但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残害人的性命,难不成这是他们的乐趣。

  二爷继续解释道:

  “前段时间我出去寻访了以前的老友,从他们那里得知,戏门中的人所剩不多了,为首的是一个被称为“鬼戏祖师”的老头子,这个人活了几百年了,每次快到大限的时候,他就会通过借寿之术把活人的寿命转借到他的身上,当他借够五百条性命后,就可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变成一个年轻人的样子。”

  “难不成,这老东西长生不老?”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世上还真有长生不老的秘术,不过这种法子是以五百条生命为代价的,正是骇人听闻。

  二爷叹口气说道:

  “谁说不是呢,几百年来,他都重生几十次了。”

  “这么多年来,难道就没人阻止他吗?”

  我气愤不过,这老东西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享受着人间的美味,无数美女投怀送抱,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怎么没人阻止他,细想起来,距离他上次借寿都五十年了,但是整个阴阳圈内的知名法事几百人联合起来都奈何不了他,你的祖师爷也就是在上次一役中没了的。”

  要不是二爷主动提起,哥们还不知道当年祖师爷也参与了除魔卫道的行当中,凭祖师爷和几百名法事都拿他无可奈何,现如今又到了五十年一度的借寿之际,凭我和二爷区区二个人能阻止的了他吗?

  上次他被二爷斧头劈伤,心中有怨恨,肯定会回来报复的,这几百年来,他的法术越来越高了,我对于将来对坑鬼戏祖师一点都没信心。

  上次南湾村一下就被他借去一百三十四条人命,要是任由他这么闹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凑齐五百人了,到时候他返老还童,变成一个年轻人的样子,要想再找到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二爷一夜没睡,第二天天刚亮他就出去了,临走之前特别交代,这次去找老友,把整个阴阳界的知名法师团结起来一起对抗那鬼戏祖师。

  不过在走出店门的那一刻,他好像是记起了什么,回头对我说,十天之内,如果他还没有回来,就让我把店门关了,出去避避风头,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并且还告诫我以后不要告诉别人他是烟老邪的徒弟。

  二爷说这话的时候,他的举动十分奇怪,一直盯着我看,还时不时的摸摸我的脑袋,拍拍我的肩膀,看的出来,他的眼睛红红的,眼里好像还有一些晶莹的东西,这样子似乎像跟我诀别的样子,非常的舍不得我。

  虽然当时我不太明白二爷的话,但是从他一脸沉重的样子知道,他没有跟我开玩笑,我这次感觉特别不好,总觉得像要出什么事一样。

  二爷出去这几天,我无心经营店里的生意,每天除了学习那本《木经》之外就是修炼那几幅神秘图像上的功夫。

  由于担心二爷的安全,不能静下心来修习,身上除了胸闷之外,就没别的异常,最后实在修习不下去了,索性就把书扔在一边。

  十天过去了,二爷没有如期的赶回来,我正在考虑是不是按照二爷的吩咐逃离这个地方,总觉得他那些话说出来自己吓唬自己的,但想起他临走之前那严肃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

  不管二爷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要出去躲几天,于是哥们简单的收拾一下几件衣服,背着那个白色帆布包出门了。

  突然想起来王小二买棺的事,上次没有娶到阴妻,二爷临走的时候也没想出对策,哥们决定去南湾村一趟。

  南湾村已经是一片废墟了,经过几天的勘察,那些警察全都撤走了,整个村子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片,远远看去村子好像被一团诡异的气息笼罩着。

  村子里除了几条野狗转来转去之外,再也看不见一个活物了,附近的村子的人早就把南湾村当成鬼村了,全都绕着走。

  村子里空无一人,房屋被烧的焦黑,空气中飘着灰烬,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线索,当我绕到村子后山的时候,发现半山腰的地方一片碑石林立,白刺刺的在太阳底下特别刺眼。

  这些墓碑非常新,一看就是最近立的,我猜想村子里烧死的人全都被埋在这里了。

  于是我爬上山,仔细寻找王小二的名字,终于在最后一排靠近右边上的一块石碑上发现他的名字。

  墓碑上只有“王小二之墓”几个大字,下面并没有署名什么人立碑,墓碑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和其他石碑一样,上面统一写着卒于某年某月某日。

  这些村民由政府统一火葬,统一装在骨灰盒中,然后再统一埋在村子后山上。

  我猜想王小二既然有骨灰盒了,应该不需要棺材了吧,那么他是不是就不能再找我麻烦了?

  不管怎么样,人死为大,我在他的墓碑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并且把他给我定棺材的那两只支票烧给了他。

  哥们突然发现他墓碑下的泥土有些松动,里面似乎埋着什么东西。

  哥们赶紧扒开一看,里面埋着一个手工扎成的布偶娃娃,布偶娃娃身上插满着许多缝衣针。

  不用猜,这是民间专门诅咒人用的布偶娃娃,缝制这个布偶娃娃的人只要把被诅咒的人的姓名、生辰八字写着上面,就能咒死人。

  虽然这是民间的一种传说,没有科学根据,但对于我们精通阴阳学的人来说,有时候还挺邪乎的。

  哥们很好奇是什么人在王小二的墓碑前埋了这么一个布偶娃娃,不知道被诅咒的是什么人?

  布偶娃娃身上用毛笔写了一行小字,但由于前天下了一场大雨,上面的字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哥们仔细瞧那上面的字,顿时吓得连忙扔掉手中的布偶娃娃,没想到那布偶娃娃上面被诅咒的人竟然是我,那名字和生辰八字分毫不差。

  我顿时惊呆了,什么人跟我有这么大的仇,非要咒死我,王小二已经被烧死了,不可能是他,那到底是谁呢?

  脑海中,把跟哥们有仇的全都想了一遍,这么多年来哥们从来没和人结怨,到底是什么人要置于死地?

  哥们脑袋一时懵住了,王小二已经有骨灰盒了,不需要棺材了,没必要再弄个布偶娃娃咒哥们,我心里一急,掏出斧头就把他的墓碑敲碎,里面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骨灰盒。

  哥们打开骨灰盒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这下哥们更摸不清东南西北了,这到底是咋回事,人死了,为什么没有骨灰,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正当哥们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想到那天运送尸体的那两位司机有些可疑,他们并没有把尸体运到火葬场,不知道他们把尸体运到什么地方了。

  要想解开这个疙瘩,必须找那两位司机问问清楚。

  于是哥们匆匆的往火葬场赶去,好在那天我记住了火葬场的车牌号,一到火葬场打听,就知道那两位司机的名字了。

  一个叫王大力,一个叫王小力,他们是父子俩,老的是光棍,小的也是光棍,听工作人员介绍,这对父子俩不务正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赚到点钱就去吃喝嫖赌,领导早就想开除他们了,这不,好几天又没来上班了。

  我从侧面打听他们家的住址,刚一进村子,就感觉村子里怪怪的,整个村子被一股诡异的气息笼罩着,空气中隐约能闻到一股死人味。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果然在一户人家门口围着很多人,人群的外围是几辆警车,人们被挡在警戒线之外,他们指指点点的嘴里不知道议论着什么。

  哥们走进一看,原来是出了人命案子了,然后抬头看见这户人家的门牌号正是我要寻找的王大力父子家,在不远处果然看见他们那辆火葬车停在一边。

  哥们大吃一惊,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就被人掐断了,就好像暗中有人故意掐断线索一样。

  公安机关人员正在勘验现场,看来也是刚刚有人报警的,估计时间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哥们仔细一想,从火葬车到这里大约也是半个小时的样子,难道是有人知道我要来,提前把马家父子杀害了?

  许多疑虑百思不得其解,我穿过人群走到前面一看,院子里几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正在勘验现场。

  在大门口处我看见有香灰洒过的痕迹,并且在客厅的门口处好像有烧过纸钱的样子。

  哥们马上意识到这绝不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想起此前种种诡异的事情,我猜想这件凶杀案肯定和鬼戏祖师有关系。

  “站住,干什么的?这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一名警察把我拦住警戒线外,厉声的呵斥道。

  “警察同志,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禀报。”哥们从来没和警察打过交道,被他一顿呵斥,顿时被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

  “你?你有什么情况要汇报?”那名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里面是不是死了了?如果是,请你们不要碰那尸体……”

  谁知我一句话没说完,里面传来一阵骚乱的声音,有两名法医疯了一样从房子里跑出来,刚跑两步,马上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

  这些人全都是碰过尸体的人,此刻他们四肢无力的躺在地上,白眼外翻,口吐白沫,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

  两名晕倒的警察被人用担架抬出来被送去了医院,其他的警察全都吓得不敢呆在屋子里,退出大门外。

  刚刚拦住我的那名警察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看了看被警车拉走的同事,又回头看了看我,一把拉着我对身边一个穿便装的警察说道:

  “头,这个小伙子刚才说不能碰尸体的,我没来得及向您汇报,所以……”

  那名看上去很有经验的警察抬头打量了我一下,并没有理睬我,手一挥,让那名属下把我拉出警戒线之外。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样子,省公安厅的专案组的同志赶到了,从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俩人带着口罩直奔现场。

  和那位领头的碰了面,说了几句话,就拎着箱子进去了,没进去多久,只见那女的从屋里跑了出来,弓着腰呕吐着,看样子凶杀现场比较恐怖,,连这些经常出现场的法医都受不了,可想而知,王大力父子死的非常惨。

  那名男法医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从屋里出来,走到那位领头的跟前摇摇头说道:

  “对不起了,张队长,凶手是个有经验的老手,现场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那位张队长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休息,然后朝一个蹲在地上拿着文件夹的意味女警喊道:

  “小王,你去给你小子做一下口供。”那位张队长指着我说道。

  妈的,听他说话有些不爽,老子好歹也是个二十出头的人了,先不说我给他们善意的忠告吧,最起码做人的基本原则要讲吧,别动不动就称我为小子。

  哥们心里有些不悦,本想转身离开,当但我看清那位被称作小王的民警时,顿时愣住了。

  “是你!”我脱口而出。

  这个女警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给她驱魂的那个女孩,也就是王树堂的女儿,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罢了。

  “你是……”那女孩一脸迷茫的样子,拿着笔的手在头上挠挠,极力的回忆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