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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冲动的惩罚


引言:一切疯狂的复仇,真的会让心感到舒服吗?一切似乎静止了,可是历历在目,挥之不去的痛苦记忆,仍无止境地延续着,吞噬着破碎不堪的灵魂。沉睡,是暂时休息,还是选择逃避?

看着这一切,黑衣人仍然目无表情道:“黑色安魂曲”空中传来了哀怨的曲调,仿佛诉说着亡灵的不甘和怨恨,这是连地狱也没有的魔音。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续而抓破自己的眼,耳和鼻子。也有人在音乐中不断乱撞,结果是被自己或其他族员杀死。黑衣人望着这一切,似乎很欣慰。这已经是第七天的夜晚了。整个巨大的庆典广场中,已经没有任何人站起来了。

拉克江抖缩在广场的中间,望着黑衣人向他走来。没有丝毫的脚步声,可是在他耳里却听到如雷一般的脚步声。黑衣人望向他道:“罪之忧郁”这时,拉克江的心里忽然闪过以前阿拉冈和众恶魔对他们的仁厚,而自己却利用他们的信任残害了恶魔族的种种卑鄙行为。在那一刻,他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的不安和后悔。在他脑里的幻象仿佛过了几千年一般,黑衣人才缓缓道:“黑暗之门”这时一道黑色光芒把正在沉思的拉克江卷起并封在痛苦黑洞里。在那里,是永远的生不如死,那是残酷之极,却又仁慈之际的惩罚了。

在智的庆典广场上,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仿佛恶魔广场一样安详。黑衣人降落下来,踏过每个尸体,眼睛里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可是他脸上的眼泪已经干了。他的嘴角沾了几滴血,仇人的鲜血,还是热的。他缓缓举起右手抹掉那些红色的血,一丝冷笑终于浮现在他白皙的脸上。

一切的杀戮终于停止了。空中的安魂曲又开始响起。黑衣人成功以一人之力灭了整个智族,至少现场已经没有任何活口了。在触目惊心的战斗痕迹中,黑衣人终于跌坐下来。就在一阵紫色光芒之后,黑衣人又变回布兰迪原本的样子。

他的脸色比平时的更加苍白。布兰地望着周围的血和敌人的尸体,大笑起来。他用梦痴般的声音道:“我报仇了!?我成功了!?”可是在他的笑声中,却没有任何满足或欢愉,眼睛里又流下了眼泪。这时不知怎的,天空降下了白浩浩的雪。纯洁无比的雪,似乎想洗掉鲜红色的血迹,也尝试掩盖一切的痛苦和悲伤。

布兰迪望着白雪慢慢地飘下,他的脸色也变得和雪一样白。最后终于无力倒下,脑里响起了父亲的声音:“任何生物使用类事来增加自己的能力,虽然会瞬间得到强大的力量,可是在力量耗尽后却会沉睡一万年。如果在这一万年里没有另一股比它强大的力量来释放他,他就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并终身被捆绑在暗灵国度。”布兰迪亲叹道:“我不后悔。父亲,真的,我不会后悔的……”逐渐变弱的声音,最后微小得听不见了。在一片冰冻的雪地中,布兰迪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在他眼角的最后一滴眼泪仍然闪耀着。那只美得超然的凤凰忽然从天上以迅雷般的速度直入布兰迪的身体。

雪越下越大。整个世界终于都被遮盖了。一片的肃然,似乎大地仍然是那么的清纯可人,一切血腥的事情仿佛都只是一场恶梦。雪慢慢遮盖了智的尸体,也遮盖了在另外一边恶魔们的尸体。最后,一切都沉淀在白雪的怀抱里。雪花慢慢四散飘,掩盖一切泪与血,可是空中的哀曲却不止息地延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