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经科家里早已做好了接待工作,等到李天扬和姚燕姿到了家门口,莫娇佩的弟弟就点燃了挂在门柱上的两挂鞭炮。随着鞭炮声响起,随着李天扬和姚燕姿走向屋里,整个屋子里顿时忙碌而闹热起来。
李天扬和姚燕姿走向屋里,前方摆放着一个燃着炭火的火盆。走到火盆前,姚燕姿停下脚步,莫娇佩说,闺女,如果你想好了嫁给天扬,就和天扬跨过火盆,如果不不想嫁给天扬,我们就拿走火盆。姚燕姿生怕莫娇佩拿走火盆,把手伸向李天扬,两人携手跨过火盆,继续朝里走,走到一处房间前。房间的门柱上贴了对联,门楣上用红纸写着“天人合一”四个大字,门口摆放着一条矮矮的木凳。看到李天扬和姚燕姿走到木凳前,莫娇佩说,闺女,如果你想嫁给天扬,就和天扬跨过木凳,进入洞房,如果你不想嫁给天扬,我们就拿走木凳。
姚燕姿望了李天扬,没有丝毫犹豫,拉着李天扬的手,绝然跨过了木凳,走进了洞房。莫娇佩看到他们走进了洞房,走到洞房前,说,愿你们两兄妹相亲相爱,早生贵子早生姑娘。莫娇佩把洞房里的两只红烛点燃,说,你们等会儿出来吃午饭,我们这里山穷水尽,慢待了闺女,莫怪。莫娇佩走出洞房,轻轻地带上了房门。洞房里有一张双人床,铺着大红床单,大红床单上是大红被面,姚燕姿走到门前,关好了门,走到床前,推到李天扬,趴在李天扬身上,说,天扬,你看看这床,是不是比你的那张床要好许多?你干妈也是的,问也不问我一声,就把我们直朝洞房里送,好在我已经做了你的老婆,不然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李天扬说,我干妈是在试探,如果你不想跨过火盆和木凳,她也是不会怪你的,还是还会把你当闺女看待的。姚燕姿知道了事情真相,心里释疑,顿感轻松,说,天扬,我不晓得你们这里的规矩,我的心里差点存了误会呢!天扬,你干妈真好,开口闺女,闭口闺女,叫得我只想流泪,只想流感动的泪水,天扬,我们做一次吧?就现在。
李天扬反手抱了姚燕姿的腰肢,把嘴送上,两张嘴立刻粘连在一起。过了一会儿,李天扬把自己的嘴唇收了回来,说,我们这里的房子不隔音,做那事时,你又忍不住要叫床,如果不巧被人听见,人家就会笑话你,说你很骚,是个骚妹子,我的老婆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岂能被人笑话?我得保护我老婆的名声。姚燕姿觉得李天扬说得有理,何况他们今后有的是时间,说,那好,我不逼你,不过到了晚上,你是不可以这样敷衍我的,天扬,说句不害羞的话,现在的我可是把性当作了饭来吃的,****强烈得连我自己都是害怕。
李天扬说,彼此彼此,我也是进入了同样的境地,我们都是把性当作了饭来吃的,我们得出去,跟他们说说话。姚燕姿在李天扬的额头上抛了两个毛栗,从李天扬身上滚下来,紧紧地挨着李天扬坐着,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说,天扬,你不要急着出去,我要你好好地坐着,等到我的情绪稳定下来时再出去,现在这样子出去,被人看见,他们就会说你欺负了我,说你不是温柔的男人,天扬,他们不会想到你对老婆究竟有多好,不会想到我老公是个什么高级别的老公,所以啊,我要保护好你的名声,把你的名誉看得至高无上。
姚燕姿借用了李天扬的刚刚说出来的话,把他的话进行了演绎扩展,李天扬听在耳朵里,感觉姚燕姿思维敏捷,借物打物,怜爱之情顿然加深,手上就用了力气,把姚燕姿揽在怀里。姚燕姿显得有些倦怠,望着李天扬,她的眸子里深邃而幽深,从眸子里射出来的光芒有如丝绸一般绵软,充满了诱惑。姚燕姿的嘴不大,牙齿细细的,白白的,右面上排有两颗牙齿,仿佛互相戒备似的,现出了微微的距离,而正是这微微的距离,给人以极好的看点。
姚燕姿的嘴一张一合的,充满了渴望,充满了渴求,李天扬俯下头,吻了吻她的嘴唇。姚燕姿感觉身体里滚过一阵热流,俨然如蚂蚁的东西瞬间爬进了她的体内,在她的体内爬行起来。姚燕姿把头扭开,说,天扬,你坏死了,又来弄我的情绪了,天扬,我爱你,爱你胜过了爱我自己,你信不?
李天扬轻轻地推开姚燕姿,说,到了晚上,我再来回答你,我用行动来回答你。姚燕姿晓得行动是什么,就羞红了脸,显得更加妖媚,更加迷人,说,好,我等着,等着看你的行动。姚燕姿从迷离中走了出来,整理好头发,拉起李天扬的手,说,天扬,我们出去,我要跟妈妈好好说话,请她老人家把你嫁给我。两人牵手走出了洞房,来到院子里。天气很好,天空里蓝蓝的,仿佛被水洗过一般,没有一点杂质。陈经科带领几个人在厨房里忙碌,几个女人坐在院子里跟阿霞说话,整个院子里洋溢着喜气。
姚燕姿直奔阿霞,挨着阿霞坐了下来,用两眼望着阿霞。阿霞看到姚燕姿大大方方地跨过了火盆,跨过了木凳,携手和李天扬走进了洞房,心里好生喜欢。阿霞看到姚燕姿向她走来,乖巧地坐在她的身边,伸出手,抚摸着姚燕姿的头发,说,闺女,难得你对天扬这么好,难得你对天扬这么用情,今后啊,你们就要在一起生活了,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就来找我,看我不打死了她。听阿霞说要打死了李天扬,姚燕姿急了,说,妈,我不要你打死了天扬,如果你打死了天扬,我岂不是成了没有男人的寡妇,我不要做寡妇,我要天扬永远在我身边,每日每夜都守在我身边。
姚燕姿猛然醒悟自己说错了话,可能伤害到了阿霞,就把自己头埋进阿霞的怀里,她这样做,既想掩饰自己因为说话有误所引起的尴尬,也想以此方式来分散阿霞的注意力。阿霞听明白了姚燕姿的话,但是她并不想计较,何况根本就没有计较的理由,爱都爱不过来,还能有计较?阿霞伸出手,拍打姚燕姿的后背,仿佛拍打自己孩子似的,动作轻柔,带着浓浓的爱意。姚燕姿感觉很受用,静静地扑在阿霞的怀里,阿霞说,我们老鹰跳很穷,出生在穷地方里的人,自然不会有很好的性格,如果天扬得罪了你,你要多原谅他、
姚燕姿说,妈,我的命都是天扬给的,不要说他骂我,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是会给他的。阿霞看到姚燕姿说话坚决,暗自庆幸儿子找到了一个有情有义的老婆,就把枚秸丢到了半边,心里只管爱意姚燕姿,说,听天扬说你爸也是云台山人?姚燕姿说,妈,是的,我爸原来在云台山上班,名叫姚字据。阿霞微微颤动,瞬间又把自己的颤动给掩饰了过去,说,我认得你爸,他是我们云台山的领导,是个有血性的男人,我很敬佩他。
听阿霞说自己的父亲有血性,姚燕姿大为感动,把阿霞引为知音,说,妈,你说得太对了!我爸就是这样的人,你们走出云台山的人都是这样的人,等到我和天扬正是结了婚,等到有了时间,我就和天扬去漾濞,去看看爸妈曾经呆过的地方,去感受爸妈曾经有过的经历。姚燕姿嘴里的妈指代阿霞,阿霞心里明白,就在心里赞美姚燕姿会说话,于轻易之间把两个家庭联系了起来,说,闺女,你是想在云离县过生活?还是在古多县过生活?
姚燕姿内心里希望回古多县,也得到了李天扬的同意,但是李天扬同意不等于阿霞同意,如果阿霞不同意儿子离开,李天扬也是不敢用强的,就把皮球踢给了阿霞,说,燕姿听妈的,妈怎么样安排,燕姿就怎么过。阿霞把李天扬叫了过来,说,天扬,燕姿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你可要珍惜了再珍惜,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感情。阿霞用珍惜了再珍惜,是借用她跟李地凯说的话,现在再次说出来,脑子里就现出了李地凯的影子,眼圈就红了起来,姚燕姿看到阿霞眼圈红了,心里慌慌的,说,妈,你莫要哭,不是我要跟你争天扬,实在我太爱天扬,如果妈舍不得天扬,我把天扬还给妈就是。
阿霞看到姚燕姿慌慌的神态,说,傻闺女,我怎么会舍不得天扬呢?我是为天扬能够找到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儿哭,天扬,你跟妈说,你以后是在云离县过生活?还是到古多县过生活?李天扬说,这事让我感觉好为难,在云离县过生活吧,心里担心燕姿的爸妈,到古多县过生活吧,心里又担心妈妈,两头都是很为难,所以,我想听听妈的意见再做决定。阿霞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说,你爹是个做事很干脆的人,是个对女人用情很深的人,所以啊,你得跟你你爹学,学会如何关爱自己的女人,这意思你明白吗?李天扬不懂,摇了摇头,望着阿霞,阿霞说,去古多县过生活,把你全部的爱都给了燕姿,给了燕姿的父母。
看到阿霞这样安排,姚燕姿喜极而泣,说,妈,我们过几天就回去,回去请爸妈给天扬安排工作,等到了稳定些,我就过来接两个妈妈到古多县,我天天给你们做饭,天天给你们洗衣服,天天陪你们散步,总之是要对你们好。阿霞说,傻闺女,真是傻得可爱,你想啊,等到你们有了孩子,生活就很忙了,还能天天给我们做事么?你们心里有妈妈,逢年过节来看看我们,我们就知足了,关键是你们互相尊重,过好你们自己的生活,比什么都强,我们么有什么额外的要求。
姚燕姿看着阿霞,说,妈,你真美!阿霞说,妈已经老了,早就跟美无缘了。阿霞从身上掏出了两只镯子,递给姚燕姿,说,这两只镯子是你外婆给我的陪嫁物,是用缅甸密支那玉做成的,我平时把它们看得比我的性命还要重,现在交给你,算是妈给天扬有了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