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姿说了感谢，挽起李天扬的手臂，跟在何宜兰后面，离开了杨介前家，过了老鹰河，向家里走去。姚燕姿回到家里，放开了李天扬的手臂，笑着说，今天听果元艳那样子说，我总算是完全解开了对你的怀疑，天扬，你没有跟那两个女人有瓜葛，我算是得到了一个完整的男人，所以，我想说我是一个得到了幸福的女人，我希望这种幸福能够伴随我的整个人生。
三人回到家里，何宜兰去喂牲口，李天扬烧水，姚燕姿扫地，三人都有事情干。李天扬烧好了水，说，燕姿，水烧好了，我给你洗头吧？姚燕姿说，还是我给你洗吧？天扬，我跟你说，我不仅是你的老婆，还是你的洗头妹，做你一辈子的洗头妹。李天扬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表面上说帮我洗头，间接意思是想叫我给你洗头，你帮我洗头很简单，而我帮你洗头则很复杂，因为你的头发很长，洗起来自然费时间，自然是你占了便意我吃了亏，还不如直接叫我做了你的洗头男。
姚燕姿说，我这个人啊，是很粘人的，我既然粘上了你，你就是想逃掉，也是逃不掉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乖乖地守在我的身边，好好地为我服务，当然，我也是会给你很多回报的，我不是那种只顾索取而不顾回报的人，天扬，我现在给你洗头，你坐好，请你看看洗头妹是怎样给你洗头的？纤纤素手，缓缓而动，摩挲梳理，明眸皓齿，两眼顾盼生情。姚燕姿是学中文的，在她的脑海里，有的是好听的词语，现在未动先说，李天扬心旌摇动，说，你还没有给我洗头，我仅仅只是听了你这些话，就有些把持不住了，燕姿，莫要说了，到时候我会咬你奶子的。
姚燕姿故意沉下脸，说，不要乱说，给我正经点，不然啊，等会儿我就不是给你洗头而是砸头了！姚燕姿叫李天扬坐在一条木凳上，她拿来一条洁白的毛巾，把毛巾绕在他的脖子上，将毛巾两头放进李天扬胸前的衣服里。姚燕姿舀了半瓢热水，缓缓地浇在李天扬的头上，边浇边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等到他的头发被浇湿时，她拿来了洗发精，挤出洗发膏，把洗发膏均匀地涂在他的头上，用手反复摩挲过，坐下，叫李天扬扑在她的腿上。
李天扬把头埋在姚燕姿的腿上，他闻到了一种香味，是化妆品的香味？还是姚燕姿的香味？李天扬说不清楚。事实上，当姚燕姿叉开手指，当她的手指开始在他的头上游走时，他已经晕乎了，已经不辨东西南北了。太阳正在西沉，太阳仿佛一只金蛋，浮在远方山林模糊的树梢上，李天扬家的院落里，呈现出一片橘红。姚燕姿说，天扬，舒服不？天扬，你现在是埋着头，你看不见我的眼睛里有什么？李天扬晓得姚燕姿想听到什么，他不想把她爱听的话说出来，说，你的眼睛里有眼珠子，如果生气还会有眼泪，除此而外，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
姚燕姿用手轻轻地敲了敲李天扬的脑袋，说，天扬，你真是个坏蛋，你明明晓得我要想听什么，你就是不说，你就是故意打埋伏，你再这样子使坏，我不做你的洗头妹了！我告诉你，我正在看着你，脉脉含情地看着你，我的眸子里正在释放出一种光芒？那是什么光芒呢？是电子波，是奇异的电子波，是可以穿透宇宙的电子波，更是令男人骨头稣麻的电子波，天扬啊，你的老婆不仅有很好看的脸蛋，有很好看的身材，还有很好看的眼睛，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找到了世界上最美最纯的窗户，这扇窗户将伴随你度过一生。
李天扬感觉头皮子有点麻痒，那是令他醉心的麻痒，那是令他飘然的麻痒。姚燕姿的纤纤素手，在李天扬的头上游走，游动，她胸前的两只奶子时而挨近李天扬的脑袋，时而离开，仿佛调情的高手，若隐若现，若即若离。李天扬的灵魂已然出窍，灵魂在天空里飘游，迷离，呐喊，呻吟……李天扬说，燕姿，我想吃奶。姚燕姿晓得李天扬已经来了情绪，她看了看四周，看到何宜兰还没有回来，说，想吃奶，那是不可以的，女人在没有生孩子之前，里面装的是豆腐脑，是用嘴吸不出来的，等到生了孩子，豆腐脑变成了豆浆，就可以吃了，天扬，我晓得你对我的奶子很感兴趣，我呢？也是想让你对我的奶子感兴趣的，你就手摸摸吧？但是我得警告你，你得动作要轻柔些，不要弄起了我的情绪。
李天扬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姚燕姿的两只奶子。姚燕姿的学习成绩很优秀，她的两只奶子比她的学习成绩更优秀。女人是很看重自己的奶子的，在遇到心爱的人之前，她们是会很好地珍藏自己的奶子的，而一旦她们爱上了某个男人，就会毫不犹豫地在那个男人面前脱去衣服，把珍藏了多年的两只奶子露出来，让心爱的男人去看，让心爱的男人去摸，而当她们的爱情遇到挫折或者在生育了孩子之后，就会把自己的金奶银奶当作了猪奶，以为没有了收藏价值，随意地敞露在众人面前，更多的女人则是以此作为资本来炫耀：看看老娘的两只奶子，这才是女人，这才是女人吸引男人，使得男人如痴如狂的家伙，没有两只大奶子的女人，算什么女人？
李天扬抚摸着姚燕姿的两只奶子，他违背了姚燕姿的告诫，动作由轻到重，终至有些粗野，姚燕姿说，天扬，你的动作有些重了，你能不能轻一点？李天扬说，我也是想轻些的，可是当我的手挨上你的两只奶子之后，我的思维就短路了，就不听指挥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姚燕姿看到李天扬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倒反感觉不自在了，说，天扬，你想重重地摸，只管重重地摸吧？谁叫我要做了你的老婆呢？下身都给了你，还在乎两只奶子么？都是我前世欠你的，这辈子要来还你。
何宜兰走了进来，她看到姚燕姿给儿子洗头，动作轻缓，眼神灵动，在心里暗赞儿子艳福不浅，做妈的都是有些嫉妒了。何宜兰看到姚燕姿给儿子洗头的情境，就在心里想起了李地凯，想起她们刚成家时李地凯帮她洗头的情境。何宜兰的头发很长，很青黑，做姑娘的时候，她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幻想某日能有男人帮她洗头，那年头农村女人洗头是不用洗发精的，用皂荚或者茶籽枯。
李地凯也是帮何宜兰洗头的，他们在洗头之后紧接着****，狠狠地****。在头发湿漉漉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残忍，有些好笑，然而在何宜兰的回味里，那是很有情趣的事情。要是我当初跟了他去漾濞，跟了他去漾濞云台山，就是后来随他回了老鹰跳，也不至于出现后来的事情。我算是被牛三刘毁了，算是被牛三刘彻底地毁了，狗日的牛三牛，你这个瘸子，你凭什么来勾引我？而我又是被什么鬼扯住了脚？竟然跟了瘸子？何宜兰走过他们身边时，脸上带着很特别的笑容，姚燕姿看到何宜兰走过，脸上又带着很特别的笑容，想到她肯定看到自己对李天扬的黏糊样，脸蓦地红了起来，在如火晚霞的照耀中显得格外妩媚，说，妈，回来了？等会儿我来给你洗头。
何宜兰笑呵呵的，说，妈年纪大，头发掉得多，只剩几根了，随便洗洗就是了，不消闺女给洗的，等会儿叫天扬给你洗，才是道理。看到何宜兰走进了厨房，姚燕姿把嘴凑到李天扬的耳朵边，说，天扬，你妈刚才笑了，她笑起来很好看，所以我想她年轻的时候，肯定很好看。姚燕姿凑着李天扬耳朵边说话，到了李天扬那里，就变成了吹气如兰，给了他太多的舒服和惬意，说，老美。
姚燕姿说，天扬，什么叫老美？你说清楚？李天扬说，这你还不明白呀？老美，又老又美的意思，我是老帅，又老又帅。姚燕姿笑了起来，说，天扬，你是在骂我找老公没有眼光啊！你想说姚燕姿人长得很漂亮，学问又高，但是不会找老公，找了个很帅但是很老的人做老公，你这是在打击我，在讽刺我，实际上的情况是，我的老公李天扬不仅长得很帅，还很年轻！
姚燕姿拿出掏耳勺，给李天扬掏了耳朵，紧接着是李天扬给姚燕姿洗头。在此之前，李天扬没有给你女人洗过头，所以在给姚燕姿洗头的过程中，他几乎是听姚燕姿指挥的，李天扬说，燕姿，我很笨，真是笨死了！姚燕姿大度地笑了笑，说，男人没有女人细心，像这样的事情，是要在做过几次以后才会有所体会的，以后多给我洗几次就好了，我等着你熟能生巧的时候。
姚燕姿把头发用毛巾揩干，姚燕姿的头发微微蜷曲着，淌过洁白的脖子，柔媚地缘肩而下，披在脑后。李天扬看见，向她眨了眨眼睛，姚燕姿会意，两人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只管亲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