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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辞而别


高中的生活是忙碌的,也是充实的。半年的生活就这样匆匆而过,半年后,高中分班,巍巍所在的学校是独特的,在别的学校,在高一的时候是不会进行分班的,因为还没有进行分文理科,但是巍巍所在的学校不同,在高一的下学期就开始进行分班和分文理科了。

在决定分文理科的当天,巍巍有些纠结,按照自己所擅长而喜欢的一些东西来说,自己应该选择文科的,但是也许是还停留在初中时候的记忆,巍巍终究还是选择了理科,莫玲也是一样,不得不说,巍巍之所以选择理科是有一定的成分是因为莫玲的原因。

虽然几个朋友都建议巍巍选择文科,甚至巍巍还因此专门的进行了一次猜硬币,连续猜了三次,结果只有一次应该选择理科,可是巍巍还是固执的选择理科。分班的那天,巍巍有些沮丧,因为没有能够跟莫玲分在同一个班级,莫玲在六班,而巍巍在七班,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是对于巍巍来说,却是一种无奈。两人之间的见面机会少了,小纸条的传递自然也少了很多。

两人之间有着一本笔记,那是专属于两人的小秘密,都会记在其中,有时候,莫玲会在笔记当中记录一些事情,有她的家事,也有一些内心的小秘密,当然更多的是讲述着自己长大的过程。巍巍也模仿者她的做法,将自己从小到大的一些故事写了进去。

分享是快乐的,时间也在两人快乐的记忆当中,缓缓的流过。偶然的一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从莫玲那里得到的纸条上写着,让巍巍将那些东西撕掉,巍巍不明所以,笔记对于自己来说,那是属于自己的快乐记忆,不知道为什么要撕掉。于是巍巍直接将笔记本交给了莫玲,并附道:“笔记里存放着我们的记忆,虽然说有些是不开心的东西,但是却安放着我们的快乐!如果你决定要撕掉的话,那么还是由你来动手吧!”

当笔记本再回到巍巍的手中的时候,变薄了很多,巍巍有些难过,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也许是她不想在自己这里安放自己的记忆?巍巍这样想着,莫玲似乎注意到了巍巍的难过。于是在纸条上写着:“看着笔记本突然变得这么薄,心里很难过,只是我不想让我痛苦的回忆影响到你!对不起!”

简简单单的安慰,让巍巍瞬间找到了快乐的理由,不再沮丧。两人就是这样交流着、沟通着,在很多人的眼中,巍巍和莫玲是一对儿,虽然二人从来都不承认,在他们的心中,自己只是对方最亲密的朋友而已,为对方的快乐而快乐,也为对方的忧伤而黯然伤神。

三年就这样渐渐的走过,高考对于那时的学生来说,是人生当中,唯一的一个可以走出家门,看一眼外面世界的机会。于是巍巍选择了去外省就读自己的大学,而莫玲则是选择了省内的一所高校。两人就此天各一方,虽然一星期也会打一两次电话,但是交流却逐渐的减少,渐渐的巍巍不知道了对方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也许是心里确实有对方的位置,大学的生活巍巍变得十分平淡,极少接触异性的同学,即便有所交流,但是也只是限于表面,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巍巍的电话。其实在刚刚入学的时候,就有人向巍巍索要电话号码,只是当时正好赶上上课,巍巍只是一笑置之,对方是一个女孩儿,自然不好第二次开口。

又是一年的五一,很多的同学都赶着放假的时间回家,而对于家在外省的巍巍来说,想要回家一趟却是不那么容易,需要坐很长时间的火车不说,时间短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所以巍巍并没有打算返回老家,而是选择去一个遥远的地方,看看莫玲。

前路漫漫,巍巍在火车上百无聊赖地想着自己与莫玲见面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她会不会激动地抱自己一下?高中的时候,巍巍虽然不承认自己是她的男友,但是却在不知不觉当中,早已经情愫暗生,相信莫玲也是这样的感觉吧?巍巍有些不确定。

走出火车站,巍巍一眼看到正在出站口的莫玲,她依旧如同高中时候的样子,没有太多的变化,头发简单的扎成马尾,活跃的就如同是一个精灵。

“你来了!”莫玲显得有些惶恐,但是却又带着一种巍巍猜不透的色彩。“我这几天正好准备离校呢?”

“离校?”巍巍有些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是啊!你忘了,我的专业是两年制的,这就要读完了啊!马上就可以离校了!”莫玲努了努嘴,对于巍巍似乎有些不满。

“噢!我想起来了,你曾经说过!”巍巍急忙答应着,“那你离校之后,准备去哪?”巍巍有些担心,毕竟一个女孩子要远行了,身边没有一个人,自然会有些不安。

“南方吧!”莫玲的神色显得有些黯然,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拉了拉巍巍的衣袖,“就我一个人去,你会担心我吗?”

“肯定会啊!”巍巍有些不知所措的答应着,然后伸手握住了莫玲的左手,莫玲的手修长,很美,唯一的缺点就是皮肤不够白,显得有些青黄,巍巍认为这是营养不良的结果。

“真的?那你跟我一起去吧?”莫玲的眼中闪烁这期望的光芒。

“一起?”巍巍有些迷惘了,自己过几天还要回学校,万万没有聊到莫玲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让自己该怎么拒绝?一时间巍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僵在了那里。

“算了!先带你回住的地方吧!我专门让人租了一个星期,你可以住在那里!”莫玲转过头去,没有让巍巍看到她的表情。对于巍巍来说,现在能够避开这个话题,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所以也不会特意的提起。很快两人到了住的地方,里面很简单,没有什么奢华的摆设,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以及一个衣柜。莫玲从自己的包里将钥匙递给了巍巍。

“这几天你先住在这里吧!你今天也累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莫玲在床边坐了下来,想巍巍问道。

“随便什么都好!”巍巍对于吃的并不在乎,有些疲惫地沿着床躺了下来。莫玲却起身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没有想象之中的欢乐,也没有路上来的时候幻想的游玩,更没有做梦时候的璇霓。三天后莫玲走了,离开了这个城市,没有向巍巍告别,就那么直接踏上了远去的列车,直到火车启动的那一刻,巍巍才接到了她的电话。

“对不起啊巍巍!”接通电话,巍巍听到的第一句就是这个,“我不该让你来这座城市,这里对于我来说是一个伤心的地方!现在走了,一切都好了!”

“你去哪?”巍巍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想她一定听出了自己声音当中的异样,所以努力的想要遏制住悲切的声音。

“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莫玲的声音有些沉默。

巍巍想要告诉她,自己已经想通了,自己可以跟她一起走,但是最终巍巍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虽然能够跟她一起离开,但是她既然决定了,那么自己就绝对找不到她。

“为什么不告诉我!”巍巍几乎是声嘶力竭一般的喊着,却没有丝毫的作用。电话的那头传来的是莫玲的沉默。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失落的样子,我真的好累好累!就让我逃避一次吧!巍巍!我知道你愿意为我付出很多,甚至是自己的学业!我真的很高兴,但是……我们就这样吧!”随后就是嘟嘟的忙音。

当巍巍再次拨打过去的时候,对方却提示已经关机。这个时候的巍巍就感觉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空前绝后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