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后,莫凡的名字响亮了起来。
但这却是莫凡所不喜的；名,非莫凡所求；利,亦非莫凡所喜。
以莫凡前世的四十年的人生阅历,至目前,莫凡都暂时未知自己想要什么。所以如韩大家的,以“规矩”作为一生的目标的人,他是非常钦佩；至少他有目标。
夜深人静时,莫凡的意识又跨入“众妙之门”。
莫凡很沉静地将这段时日所发生的事情向老人家壹倾诉,尤其是师从韩大家的和欧阳烈。一位是法家大师,一位是大儒。
没想到老人家壹是非常地欣喜。在老人家看来,学无止境,虽说莫凡能把韩大家的和欧阳烈气得七窍生烟,但莫凡也自知,自己只是根据历史而知道的结果而往上推论而已,论及造诣的深度与广度,自己是完全不如上述两位。难得那两位肯倾囊相授,这也是缘法,并且是难得的缘法……
老人家壹认为莫凡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这“后福”,难得的缘法也是其一……
但莫凡尚未来得及感叹,他便被韩大家的带入宫,因为他已拜其为师,拜师就要学艺,而韩大家的是太监,且住于宫中,所以莫凡也要入宫。但这其中的辛酸,是莫凡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简直成为莫凡一生的梦魇……
莫凡被韩大家的带入皇宫。皇宫是一处极大的所在,在宫殿的西北角,一处假山处,韩大家的带着莫凡,打开假山内的机关,假山侧的石门“吱扭扭”地打开了。韩大家的带着莫凡弯腰走了进去。
这是一处相当大的地宫,韩大家的边走边向莫凡介绍。这是法堂的一个分部,是用于专门培养卫道士的场所。而法堂的总部则为中洲帝国的廷尉府,廷尉是中洲帝国的司法机构。
莫凡如果在三个月内通过卫道士的测试,则可得到确认；如未通过,则没有然后了……在莫凡之前,已有三个未通过测试,且精神失常。韩大家的饱含深意地望向莫凡道:“可否要退却?”
莫凡倒也坦然地道:“无妨。既然来了,总是要试试。”
韩大家的没说话了。他接着介绍要成为法家的卫首士需要通过三关:
第一关为认识人,换句话说即为认识人体。
第二关为感同身受。
第三关为蜕变。
韩大家的其余的没多说,只道前三个人,有两个在第一关即补淘汰,最后一个在第二关被淘汰；且都精神失常。
韩大家的带着莫凡来到一处大厅,大厅里,非常空旷,数根木桩及一个铁笼子,笼内有数只猴子,上蹿下跳,正在“吱吱”地叫。
韩大家的漠无表情地指了指笼子,命莫凡抓一只出来,道:“我只演示一次,我演示的是活剥、拆骨,你要学……”话音未落,他手头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把雪亮的,刀刃可以当镜子的小刀……
莫凡的脸“刷”地雪白,他忽然想起了前世的手术刀……
韩大家的手指翻飞,小刀在他手上,如同一个艺术家的杂耍……
猴子无声地嘶吼,因为下颚骨已被卸下……
莫凡吐了数次,苦胆水都被吐了出来。他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韩大家的不知何时走了,地板上,一张完整得如同艺术品、粘满血迹的猴皮,一条条内片摆放得相当整齐,一副完整的猴子的骨架……
莫凡如同木头,脸上泪痕已干,枯坐于地宫内的青石板上。
一日过去,韩大家的来看莫凡,莫凡仍是枯坐。韩大家的没做声……
第二日,韩大家的来看莫凡,莫凡仍是枯坐。
第三日,韩大家的又来了,莫凡打开了双眼,伸出手……
莫凡的双手修长而白皙。
韩大家的手一翻,那把刀刃可做镜子的小刀递予莫凡。莫凡拿起小刀,小刀在莫凡指尖翻动,如花一般……
莫凡肢解了第一只猴子,身上溅满了鲜血；韩大家的不满意。
莫凡脱下上衣。
莫凡肢解了第二只猴子,身上少许鲜血；韩大家的仍不满意。
莫凡技解了第三只猴子,身上无血。韩大家的微笑地点了点头。
莫凡在地宫内休息了三天,已能少量进食。
第四天,莫凡被韩大家的又带到一个空旷的大厅,厅内寒冷异常,这是一个冰库,内里数具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韩大家的手指向其中一具,道:“剖了。”……
三天时间,莫凡剖了六具尸体。
莫凡又休息了三天。
新的一天又来了。
莫凡又被韩大家的带到了一个大厅。厅内一个立柱上绑着一个堵着嘴的女人,一个活生生的不着寸缕的漂亮女人。
“剥皮,拆了。”韩大家的面无表情地道。
那漂亮女人看着手执小刀的莫凡,嘴里“唔唔”地叫,眼神中透出哀求的味道。
莫凡把那女人剥皮、拆了。莫凡吐了数次,苦胆水都吐出来了,最后吐无可吐,只能干呕……
当莫凡割下最后一刀时,那女人早已变成零件。
刀,在莫凡修长白皙的手指间转动,如同一朵花……
连续三天,莫凡每天都剖一个活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莫凡的技艺在提高。
韩大家的对莫凡的技艺由满意到赞赏。
莫凡被韩大家的带出了地宫,十五天,刚好半个月的时间。
当清晨的太阳洒在莫凡的身上,微风袭来,带来清新的泥土气息。这已是早春时节,绿树抽出新的枝牙,大地一片勃勃生机。
莫凡恍如隔世,自阴间走了一遭。
而韩大家的,虽说脸上无表情,但内心已笑成一朵花。他没想到莫凡竟然可以这么快就通过第一关。之前他所选定的三位,有两位在第一关就崩溃了,最后一位,经过第一关时,三个月方且达到要求；但在第二关时,因承受不住身体的痛苦而宣告失败。
韩大家的不知道莫凡的如何排解压力,如何面对这种血腥,并且对于这种手无寸铁的妇儒他也敢下狠手。韩大家的都不知如何解释。
但对于莫凡来说,这一切,均源自于他的“众妙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