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次“九济堂”的股份,都是母亲张氏在与马家,或者说与马玲珑谈,而莫凡与大将军马超是半点都没有参与,他们只是知情而已。
在这个年代,男人不会参与这些事情,男人只负责确定方向。剩余的事情,女人来谈。男人的说话,女人一般无条件遵从。
而莫凡看来,这些都暗合男女之“道”。
男女因生理构造的不同,引起心理和性格的差异,某些事情天生适合男人去做,某些事情也仅适合女人去完成。而莫凡的前世所云:“男女平等”,也仅在口号上,某些事情是不可能平等的,只能说各尽其份!
当莫飞扬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对此未做任何限制,只是任其自由发展。但未曾想,“志远堂”对明仪商行的入侵是渐进的,莫家对明仪商行的控制反而越来越强,仅因为打上莫家标签的人的存在。而在明仪商行,莫家的声音,一呼百应。
而此次“志远堂”派至“九济堂”中的十余名少年,均是其中的佼佼者,用于协助“九济堂”的成立与运作。目前“九济堂”已由柳长生管理,于是这十余名少年便全力协助柳长生。这十余名少年,除了两名少女是管账的,其余均是有武功在身,莫凡从他们的脚步声就很容易分辨出来。并且这十余名少年中,为首者就是反而就是其中一名管账的少女,名叫牡丹,另一名管帐的少女叫芙蓉。
莫凡是个懒人,但也是个聪明人。他对柳长生全权放手,柳长生倒也是不负所望,柳长生将“九济堂”打理得井井有条,除了账目。这账目让他头大无比:大的是从一名伤员进来,到医好伤出去；小到一针一线的物品进出……他觉得繁杂无比。
好在牡丹和芙蓉的到来,而这两名女子的到来不过短短的数日,账目便清晰无比。终于让柳长生舒了一口气。
眼看着“九济堂”一天天走向正轨,柳长生看着井井有条的“九济堂”,心中充满了自豪感。柳长生想象着这几年的日子,自从遇见的莫凡,自己的人生都被颠覆了,而今自己的儿子柳青现在随莫凡在柳庄,协且莫凡制药,并且每一至两周送药至“九济堂”。现在军营中的原来自己觉得高不可攀的大将军马超见到自己,也会稍微笑着点点头……
柳长生非常珍惜现在的一切,所以他对莫凡所有安排给自己的事情都非常尽责。莫凡曾详细跟他聊了一下,认为每人都应各司其职,而他只需督促、监督即可,而不需事必躬亲,这样会好很多……柳长生便试着办,没曾想,自己确实轻松了不少,而现在,自己终于可以在“九济堂”庄院小池塘边的凉亭中休息一下……
莫凡也曾跟母亲张氏与马玲珑言道,如相信人,便让那人自行全力施为,不要过多干涉；如确系达不到要求,那只能换。所以张氏与马玲珑均不会随意干涉柳长生。
柳长生坐在凉亭边,忽然看到牡丹拿着账本前来,他一见牡丹便头大如斗。这少女倒不讨人嫌,但确实话少；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而与她同来的芙蓉倒与她完全两样,反而是属于较为活泼的少女。
牡丹每日中午都会将前一天的账目交给柳长生过目,而柳长生画押,再交回牡丹,牡丹每月汇总后,会交给莫凡的母亲张氏与马玲珑。
而莫凡现在是每月定期回来一次,他已将柳庄视为自己的第二个基地。而自从莫凡见到牡丹的账本第二个月后,莫凡递给牡丹一本小册子,而啥话都没说。然后,牡丹每天借着账本的事由便来问柳长生,莫凡啥时会回来,眼神中充满了期盼……
柳长生不知道莫凡给了牡丹啥东西,但他绝对知道对牡丹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而昨日他终于发现有些不同,之前的每日账目需要数十页纸,而今仅需数页纸便已了然,且内里文字已较之前完全不同。看着柳长生疑惑的眼神,牡丹难得地开了金口。
原来,这是莫凡要求的,要用新式的文字来记账,前段时间她一直未能融会贯通,直至早几日方且明了,并与芙蓉均采用了新式的记账方式。她忽然发现这种记账方式较之前,不知方便了多少。单是这种数字,比如之前的“壹”,现在已变为“1”,“贰”记为“2”……
说着,还拿出莫凡之前给她的小册子,已略有磨损,但她在外面包仔细地包了一层油纸,打开后,指给柳长生看。柳长生一看那秀气的字体,便知道是莫凡的字迹。
而如果在莫凡的前世,那些小学生一看,便知道,这完全是小学一年级至三、四年级的数字课本……这是莫凡花了数周的时间,写下来的,并带给了牡丹,牡丹看了之后,犹如为她打开了另一个世界……
她一下子就明白,这对“志远堂”带来什么!所以她想尽快见到莫凡,一是想谢谢他,二是想问一下,能否把这种东西,传回予“志远堂”。因为这是莫凡给她的,她未问过莫凡,便将此种惊世骇俗的东西传授出去,实在不妥……
柳长生终于明白为何牡丹每日均来问莫凡是否回来为何,换了他也会问。
而今天,牡丹又来了。
柳长青忽然看见远处莫凡的母亲张氏和马玲珑住的小阁楼上的那只纯白玉爪、英姿飒爽的小海东青,眉头一皱,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只小海东青,便是跟着莫凡的母亲张氏一起来到石垒关的那只。也不知为何,它与张氏特别亲近。而最近它是每天往返柳庄与石垒关,跟着莫凡在柳庄做完早课,便飞至张氏的小阁楼。马玲珑一般称呼它为“小白”。
莫凡认为小白已初开灵智。也确实,它已经变成了信使,每天早上,张氏便会接到小白带来莫凡的书信。而张氏、马玲珑均会通过小白向莫凡传递着迅息……
于是,牡丹便在柳长青的指点下,托张氏带了一封信予莫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