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哦!”乐之桃更加惊讶无比,马上把那插座拔下来放在手上,“水晶不是用来做首饰的吗,怎么会做插座,也太奢侈了吧!”
这下女佣连话都不想再跟她搭下去,草草把剩下的收拾完就离开了。
乐之桃看着女佣的背影,嘴里嘀咕着:“这地方这么好,怎么用这么差的佣人,一点礼貌也没有。”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傲慢的声音:“怪别人对你没有礼貌,也不先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接着,一个穿着奢华真丝睡衣,披着大卷发,面若桃花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乐之桃感觉到了她十分明显的敌意,问:“你是谁?”
女人脸上浮起优越感,愈发傲慢:“我是印昌赫的妻子,这里的女主人,欧尔岚。”
虽然乐之桃在昨天已经有些猜到了刘雅琳在印家的身份,但现在她还是很惊讶:“什么,你是印昌赫的妻子?那我们家雅琳在这里算什么?”
“小。三!”欧尔岚靠近她,故意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都非常刺耳,“我看你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不会不知道‘小。三’是什么吧?就是那种专门破坏别人家庭,死不要脸的女人!”
“你胡说!”乐之桃无法接受她这种话,也叫了起来。
小。三吗,不见得吧。她岁数的确也大了,什么事情没见过,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她。昨天她分明能看出来印昌赫对刘雅琳的款款深情,对她在乎得不得了,只是他表面上竭力去掩饰而已。一个男人那么深爱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让她当小三呢?
“我胡说?”欧尔岚像看着一个天大的笑话般看着乐之桃,“你出去问问这别墅里的每一个人,谁不知道刘雅琳就是一个小。三?做小。三还要得寸进尺,居然还让妈妈也搬进来,把我们印家当收容所吗?你这个妈妈也真不要脸,养出这种女儿还觉得自己很光荣似的……”
“啪!”一个巴掌狠狠落在欧尔岚脸上。
乐之桃把手收回来之后有些错愕,刚刚那一瞬她实在太生气了,没有控制住自己。现在倒好了,刚刚搬进来就把印家女主人给打了……
果然,欧尔岚脸上露出极其夸张的表情,接着就是万分狰狞:“你竟然还敢打我?”
然后她扑上去想要还击,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根本不是乐之桃的对手,被乐之桃十分轻易地抓住了手腕不得动弹。
她气到了极点,用力将手腕扯出来,三步两步地走到外面,气势汹汹地对两个女佣吩咐:“你们俩过来,把她的东西收拾收拾,扔出去!”
就在女佣们要进去时,王利美突然从后面走了出来,上来阻止:“谁都不许动!”
今天的她容光焕发,一扫之前的老态,颇有一家之主的气势。
欧尔岚皱了皱眉,回头气急败坏地看着王利美:“妈,她是刘雅琳的妈妈啊!你怎么能帮她……”
王利美面无表情:“要她搬进来是昌赫的意思,你要赶人就去找昌赫吧。”
“这……”欧尔岚说不出话来了。她是可以去跟印昌赫哭诉,说乐之桃搬进来第一天就把她给打了,但她想想也不会有作用的——印昌赫心里就没有她,不仅不会管这种事,还会觉得她很烦。
但是这种日子也不会维持多长时间了——印昌赫已经答应了要跟她举办婚礼,他们的婚礼也正在筹备之中,等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刘雅琳估计也就没脸再待在这里了,所以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只有忍。
她带着女佣,悻悻地离开。
“谢谢你哦!”乐之桃不好意思地朝王利美笑笑,“不过,你是谁啊?”
“我是昌赫的妈妈。”王利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现在要是有空,就跟我来吧。”
*
在花园的长廊里,王利美把刘雅琳和印昌赫之间所有的故事都告诉了乐之桃。
“什么?”一听她说完,乐之桃就怒不可揭地站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做啊,在我女儿快要生的时候把她关起来,现在还不让她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难怪你儿子会这样对我女儿!”
乐之桃现在的反应是在王利美的意料之内的。这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是真正不心疼自己孩子的,即使当年她把孩子给抛弃。
她之所以还是要告诉乐之桃,是因为在这个家里她越来越受不了孤独的滋味,她想要有人来与她并肩作战……
“虽然当初我撇下雅琳,可后来当我得知雅琳被印家收养时,我还是很高兴,在心里很感激你的。如果知道你会这样对雅琳,我当初就一定会把她接走!”乐之桃说着说着就要走,“我现在就去把这些告诉你儿子,让他知道我家雅琳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人!”
“不要……”王利美立马拉住了她,语气中含着点哀求,“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但我也希望你能体谅一下一个做母亲的心。我真的不想让昌赫恨我,我……”
到这里,她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
同为母亲,很多时候是感同身受的,乐之桃最终还是答应了王利美。不过她并不打算就这样罢休:“现在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再让那个欧尔岚欺负我家雅琳了。”
“奶奶!”一个稚嫩而欢快的声音传来,接着印小花便奔了过来,一头扎进王利美的怀里撒娇。过了一会,她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就问,“奶奶,她是谁啊?”
王利美嘴角浮起笑容:“小花,她是你的外婆。”
“外婆?”印小花转了转眼珠,“外婆就是妈妈的妈妈……”
然后她煞有介事地把小手伸向乐之桃:“外婆,你好!”
乐之桃所有的注意力顿时都集中在印小花脸上,喜上眉梢地问王利美:“这个……就是雅琳的女儿吗?”
王利美微笑着点点头。
“哎你好你好!”乐之桃马上把手伸过去,跟印小花握了握。
当她触碰到那稚嫩的,肉鼓鼓的小手时,心里的某根弦似乎突然被波动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