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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没有资格让我恨


  现在他却在陆子隐失踪几个月后突然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下手这么狠,只用了三个月就击垮了太和集团,把她逼上绝路,让她求着来见他,倍受羞辱。

  她也曾想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报复她当时不顾一切要他离婚,还是报复她改嫁给了陆子隐?

  想到最后,她只能苦笑——即使在他最宠她的那段时光里,他心里所想的,她也是没本事猜到分毫的。

  但是,现在她真的太需要一个人来跟她一起撑起这一切,起码不要让她这样腹背受敌。

  她再次从口袋里抽出手机,拨打那个几乎要被她打烂的电话。

  “您好,我是陆子隐,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在听到‘嘟’声后留言。”

  依旧是这句她听得快要渗入骨髓的话。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这个号码已经关机好几个月,他是死是活尚未可知,她再不厌其烦地留言,也是根本一点用都没有的?

  酸涩和痛楚涌上心头,她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手机上,扬起手就将它摔了出去。

  手机剧烈地撞上路边垃圾桶,弹在地上。她本以为坏了,但屏幕竟亮了起来,并传来音乐声。

  有电话打进来了!难道是陆子隐终于回电话了?

  她赶紧跑过去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台湾。

  她的心一紧,接通。

  “您好,请问您是刘致远先生的家人吗?刘先生涉嫌偷渡,即将被遣送回大陆,判决结果是两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两万元。因刘先生现在没有支付能力,请您尽快到当地派出所缴纳罚金。”

  手机从刘雅琳手上滑落,她也像被人抽走了骨架般,蓦地蹲在了街头。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是嫌她的境遇还不够悲惨吗?!

  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哥哥明明是……

  她拾起手机,急匆匆打了刘致远的电话。

  电话里,刘致远见事情终于瞒不住了,才不得不说了实话。

  刘致远十五岁时便离开印家去台湾,他说是有星探看上了他,邀他过去完成明星梦。

  这些年,即使生活发生再大的变化,刘雅琳也总是很牵挂这个哥哥,常常打电话过去询问,刘致远总说一切都好,她很快就会在电视上看到他。

  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星探”只是个骗子,把刘致远偷渡去台湾是去打零工,现在东窗事发了就一走了之,留下他一人面对一切。

  “琳琳,这些年哥对不起你,但哥真的没钱交罚金。如果不按时交,就会加重处罚……哥知道你在印家寄人篱下的日子也不好过,但能不能先问他们借点钱……”电话里,刘致远哀求着。

  这些年,刘雅琳并没有把自己早就离开印家的事告诉他,是怕他担心。现在虽然知道了他一直在骗她,但他在外也是报喜不报忧,没来求过她什么,她又怎么忍心,在他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她身上时,告诉他真相呢?

  “哥,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尽快凑足钱给你交罚金的,你放心回来吧。”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平静。

  挂掉电话后,刘雅琳在冰冷的寒风中,站了足足半个小时。

  余塞花的后期医药费需要支付,公司还有很多债务没还,现在还得马上去交哥哥的罚金,而陆子隐到现在还杳无音讯……此刻的她,真的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了。

  如果不把最后的尊严、傲气和羞耻心一并交出去,那她怕是真的熬不过这一关。

  脑海里浮现出印昌赫冷漠中带着点讽刺的笑容,她心里惧怕,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个惨淡异常的笑容。

  最后,还是得去找他。

  上一次,或许她还可以愤怒地转身就走;而这次,她彻底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宰割,也不能再对他抱有一丝幻想。

  *

  傍晚,刘雅琳再次站在印家大门口。

  她把发绳一扯,如海藻般的黑发瞬间散落下来,给她清冷俏丽的脸上平添了一丝妩媚。

  刚与他结婚那会,他爱极了这头长发,总是极其温柔地帮她洗头,小心翼翼地吹干……

  眼眶微湿,她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过去了,那些事都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的她,是要用这一头长发去勾。引他,答应他的一切要求,好让他帮她的忙。

  她想想都觉得自己恶心透了。

  *

  客厅内灯光柔和,印昌赫穿着素色衬衫,没有系领带,壮硕的胸肌线条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在喝红酒,茶几上却摆了两个高脚杯,似乎在专程等着谁。

  见刘雅琳走进客厅,他丝毫不意外,用下颚比了比面前的座位:“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坐。”

  他这句话,顿时让她一股寒气上涌,迫不及待地走过去:“你……是你让人告发我哥哥的吗?!”

  他不置可否,大掌握住酒瓶,给她倒了一杯酒,再次催促:“坐过来。”

  他这等于是默认了。

  现在她根本没法让自己心平气和起来——他已经把余塞花气成了植物人,现在竟然又对她哥哥下手!

  “你到底想怎样!”看着他一副淡定如初的样子,她实在无法控制情绪,怒不可揭地朝他吼道,“你就算恨我,冲我来好了,为什么连我哥哥都不放过!”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玩转着手中的红酒杯:“你今天来这里,不是想跟我吵架的吧?”

  她表情僵在了脸上,没再说话。

  对啊,现在是她有求于他,今天来这里也是想让他帮自己解决眼前的困境,她有什么资格跟他吵呢?

  “我不会恨你。”他蓦地站起,冷冷地盯着她,语气却无怒无嗔,“因为你没有资格让我恨。”

  她知道,恨,也是对于在乎的人。现在她对他来说是无关痛痒毫不在意,他连恨这种情绪,也是不屑有的。

  心里如失重了般空空洞洞的,她声音低沉下来:“我知道我没资格,我更明白我现在不该再来这里找你……但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