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都抖得厉害。r
隔着座椅的把手，沈司晨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轻轻将她抱住，防止她从椅子上掉下来。r
“受不了了，是吗？”薄唇覆在她耳边，低低说道。r
抱着她的手臂清晰感觉到，她剧烈一颤。r
“受不了我的好，开始喜欢我，可理智告诉你不可以，是吗？”他低哑的嗓音继续逼问。r
沈诗语像是被蝎子蛰到一般，松开搂着他的胳膊，拼命抵着他的胸膛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不听他的话，沈司晨的臂膀却宛若铜墙铁壁般将她圈起来，强制她乖乖呆在他怀里，一动都无法动弹。r
“抗拒不会有用，沈诗语，乖乖告诉我是不是？”她还在挣扎，沈司晨臂膀收紧，在她耳畔浅笑，嗓音黯淡沙哑，“我也说过如果不忍，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拖到地狱里去，像这样——”r
隔着发丝，他含住她娇小的耳垂，用舌尖滚烫的温度温暖她，让她一阵剧烈的战栗！r
“沈司晨……”她颤声抗拒，带了一丝哭腔，拼命推他。r
怀里人儿的挣扎刺痛了他的心脏，沈司晨深邃的眼眸里戏谑褪去，换做深沉的痛楚，松开了她的耳垂让她不抖得那么厉害，极度疲惫地埋入她的发丝之间，低低道：“没关系……”r
“沈诗语，我其实每天都活在这种煎熬里面，你现在能懂，这是什么感觉了么？”r
你能懂了吗？r
一点点的靠近就能让我欢喜，可是靠得太近了，又会伤得彼此都鲜血淋漓。我同样不知道该拿这样的自己怎么办，可是煎熬痛苦着，好过比天人永隔更难忍的别离。r
沈诗语慢慢在他怀里安静下来，咬唇，死死地咬，可她就是没办法清醒。r
是，她就是不忍。r
她就是舍不得放开这样的温暖。r
她也会怕等她彻底不要他了，世界上就再也不会有对她这样好的人。r
泪水翻涌而出，滚烫地爬满了她的脸，她肩膀剧烈耸动着，强忍着声音哭，哭到最后再也压抑不住。沈司晨从胸腔那一波灭顶般的剧痛里缓过来，深邃的眸间一片绝望尽头的荒凉，脸色苍白，薄唇轻轻覆在她耳上，压低声音道：“乱.伦又怎么样……我们不是早就乱了？”r
如此禁忌而大逆不道的话，让她抖了一下，清晰回起那种赤.裸欢爱的感觉。r
大掌紧紧扣住她的头，沈司晨俯首，哑声清晰问道：“沈诗语，我问你——要跟我在一起吗？”r
她纤弱的身体僵得可怕，逃避着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一滴凝重的眼泪掉下来，酸涩无比，他却虏回她的脸，触着她脸上热热的泪水，冷声道：“我问最后一次——沈诗语，要不要跟我乱到底？”r
乱到底。r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像是摧毁了她独居的那个小世界里所有的理论和观念，什么亲情血缘，什么道德伦理，统统不见，她被泪水湿透的瞳孔里，只有一个沈司晨。r
只有一个沈司晨。r
他薄唇微张，还要再逼，沈诗语已经彻底受不了，攀着他的肩膀轻轻咬住了他的唇，只希望他不要再说了。不要再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