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手放开。r
他原本只是试探性的问问，哪怕早就猜到结果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r
可现在听到了，也看到了，他心里竟有些承受不了。r
努力想笑，把以往招牌式的笑容挂出来，却怎么也勾不出对的弧度，纪毅感觉很颓败，心里很闷……闷得快爆炸了。r
“沈诗语你……你为什么会选择他呢……”他嗓音哑哑的，不看她，“我的意思是，你的选择那么多，对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选了一个最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r
为什么过程那么艰难，那么痛苦，她还是要这么走？r
大学里的时候，她过得不艰难吗？在流掉那个孩子的时候，不痛苦吗？既然那个时候就知道不容易，既然那个时候就已经尝过伤害的味道，为什么后来还要义无反顾？r
沈诗语怔了怔，捏着衣服的手心也微微出汗。r
她能理解现在为什么纪毅会问出这种话，她一直都懂他的心思，在这种时候不免想要知道一个明确的答案。r
手摸了摸颈子，摸到了那条链子。r
沈诗语垂眸，抓过那条链子的下坠，轻轻打开，露出里面的字来给他看。r
纪毅怔了，看了看那链子，里面刻着那精致的几个小字很刺痛他的心，他却不懂她是什么意思。r
“学长你猜，这是他什么时候送给我的？”沈诗语浅笑着问道。r
纪毅脑子有些短路，半晌后摇头，他猜不到，乱说了一个：“你生日的时候？”r
“这是我17岁那年，他送给我的圣诞节礼物。”沈诗语笑着解释，“学长，你记不记得他大我多少岁？那时候我那么小，我们两个关系那么敏感，你说，他怎么敢？”r
她清亮如水的眼睛里，透着灼灼的耀眼光芒。r
“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爱他了。”r
“学长，我说不出为什么来，只是我们分开那么长时间里，我遇见那么多人，可没人代替得了他，他们没有一个叫沈司晨，没人可以让我那么爱。”r
哪怕那个时候他们误会重重，她恨他入骨，都没办法抵抗他在她生命里的入侵，他大约是将毒品植入了她的骨髓，让她戒不掉，也躲不开。r
纪毅静静听着，脸色渐次泛白，却勾起一抹浅笑，点头表示着自己理解。r
不过就是那么简单的原因，他却还是想问出来，听她说，然后自找伤害。r
他随手挑了一件衣服，进去试。r
沈诗语讷讷的，不知自己刚刚话说重了没有，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等他。r
几分钟后纪毅走出来，一身精致的浅灰衬出他优雅的气质，剪裁得体，他身材也是一流的，看得沈诗语怔了怔，纪毅看了眼镜子问她：“怎么样？”r
沈诗语点头：“很好看。”r
纪毅浅笑了一下，对着镜子整理了着领结，淡淡道：“17岁那一年应该是你母亲去世的年份，你跟家里关系很差，我记得有一天是冬天夜里，你穿着睡衣从家里跑出来到大街上，夜里两点钟，我在我家门口遇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