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语把手交给他,老人家的掌心很暖很暖。r
大半夜的,她当真感觉自己烧了起来,迷迷糊糊睡过去却梦到古时候战场的战乱,铁蹄铮铮战旗猎猎,剑风血雨之中有个不认识的中年人走到她面前,面容模糊不清,不看她,而是一剑刺死了猛然冲过来挡在她身前的男人。r
她吓醒了!r
浑身的热汗将单薄的衣服都浸湿。r
坐起身来,茫茫然看向远处,一个身影蹲在她CD架子前,嘴角勾着翻看着她累积的CD,居然连早年小虎队的都有,纪然挑了一张早期的《音乐之声》放进去,悠扬舒缓的音乐飘出来,她走过去扫了扫桌上开着的精油瓶,闻到舒服的薰衣草香味。谀r
“啧啧,你还真是矫情,”拿起那小瓶子看了看,纪然扁嘴,“薰衣草香安神,你老爹这都知道?变化还真是大啊,你瞅瞅早些年,他什么时候这样对过你?”r
走到沈诗语床边撑开双臂:“你怎么了?你爸爸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没事过来陪你,就因为你做噩梦??”r
沈诗语一张泛白的小脸微微有些迷茫。r
她摇摇头:“那不是梦。”r
她分明记得昨晚打通过沈司晨的电话,还听到一个不认识的中年人把电话接起来,一切都不是梦。沈诗语掀被下床,拿起已经充好电的手机再次将号码拨出去。r
纪然摇摇头,在她床边坐下来看着她。r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通了。r
“喂?”一道沙哑的嗓音沉静地从对面传来。r
沈诗语一声叫喊顿时憋在嗓子里叫不出去,因为她听出了这不是沈司晨的声音。r
“沈小姐?”威廉蹙眉轻声叫道。r
沈诗语反应过来:“……是我。你是威廉?我昨天晚上打电话给我哥,可是突然……”r
“您现在找沈总吗?”威廉打断了她的话。r
“我……”沈诗语脸色涨红,“他有空吗现在?”r
“沈先生昨天下午经过闹市区的时候遇到一些暴徒作乱,出了点事,不过还好只是经过,他怕你担心就把电话挂了,现在正在跟伦敦方面的代表开会——”威廉扯着谎,眸子担忧地看看病房,“您恐怕得晚点打来。”r
暴徒?作乱?r
沈诗语听得一头雾水,可下意识地听出来沈司晨没事。r
“可是我昨晚打过去的时候有人接,是一个中年人,他跟我说中文,是很纯正的中文,他……”r
“是吗?”威廉的眸子淡淡扫过去,冰冷如剑地凝在不远处的傅言博身上,低低道,“我不太清楚,应该只是个路人,沈小姐您不用担心。”r
站在远处的傅言博浑身震了一下,攥紧的手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掌心,背在身后脸色有一丝铁青。r
问来问去都没有别的什么意外,连沈诗语自己都觉得是空担心一场了。r
挂断电话之后她仰面躺在床上,只觉得疲惫和残余的惊骇感从四肢百骸传来,缠紧了她。r
“你这是什么姿势?思夫?”纪然戳戳她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