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诗语再次听不到声音了。r
“喂你别挂……”她颤抖着小声道,乞求起来,眸子里的滚烫的泪水在翻涌,“你别挂!你问的我都回答你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怎么样了他在哪儿!你是什么人?!别挂……”r
她再次扑到电话上面疯狂地拨打起来。r
张嫂站在房间门口,整个人蒙在灯光里面,直到看见客厅里那个失控的人儿才反应过来,从震惊中回神,脸色煞白地跑了过去。r
刚刚亲口听见她说“我肚子里宝宝的父亲”时,张嫂整个人蒙了,心痛满溢地站在原地。r
原来都是真的。r
不可避免的……都是真的。r
二楼的灯“啪”得一声打亮,沈严峰冷着脸走出来,本想问她们大晚上的吵嚷不睡觉干什么,看到沈诗语泪流满面地跪在客厅里,这才慌了。r
“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乖女儿你过来,别跪着……”r
张嫂尴尬无比,赶紧搂着沈诗语的肩膀哄她,小声道:“没地震,伦敦没地震,小姐您别瞎想知道吗……”r
张嫂却死都没有想到,沈诗语一扭头,却跟沈严峰说了句最不该说的话。r
“爸爸……”她扭头,泪水满脸,“如果哥哥不是你的孩子,我们没有血缘的话,我们俩能在一起吗?”r
闻声,沈严峰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怔在原地。r
他没有反应过来,半晌之后才清楚女儿口中的哥哥是说沈司晨,他的女儿做了一个假设,问如果司晨不是他儿子,他们能不能在一起。r
“他们”,在一起?r
张嫂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拥住沈诗语的肩膀摇晃她:“小姐你这是在说什么?你看清楚这是老爷,不是别人,你是不是半夜冻感冒了才胡言乱语的?”r
沈诗语满眸含泪,想再问一遍,张嫂的手却摸上了她的额,阻止她再说话。r
“嗬!”张嫂惊叫一声,“这么烫!”r
“老爷您看,小姐额头烫得厉害,想必是晚上做噩梦了跑下来着凉的,您看看是吃点药还是送医院好?反正这天也快亮了呢。”r
沈严峰脸色铁青,迷蒙愣怔中听张嫂喊了一嗓子,下意识地也去触摸了一下沈诗语的头,只觉得也是烫得厉害。r
“做噩梦了?”他俯身,苍老的声音柔声问着。r
这温柔,像刀,一刀狠狠地割在了沈诗语心上。r
她扭过头,任由滚烫的泪水掉落下来,点点头。r
她扭过头,任由滚烫的泪水掉落下来,点点头。r
“我说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呢……”沈严峰轻松地笑了笑,接着又绷起脸来,“张嫂你去做点姜水送上去,冬天里凉,要是她以后喜欢半夜跑下来做什么事就让她跑,客厅里的暖气你半夜不用关,免得她再着凉,我又不是供不起?”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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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层几百平的面积,暖气烧起来不容易,可耐不住沈严峰舍得。r
沈诗语的头越埋越低,手紧紧攥着听筒不松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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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你先上楼,这是看司晨走了几天想他了不是?电话明天再打,你要心情不好,让纪家那个小丫头过来陪你,你俩不是感情好得很?来,爸爸带你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