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12点的时候沈诗语把橙子包装纸扯开，指挥着他去厨房拿刀，沈司晨看她兴致勃勃的模样不忍心打断，只说了一句“吃完就去洗漱休息”，他不想她又因为这个熬夜太久。r
等到从厨房再次拿了碟子出来，看到她跪在矮桌前拿着刀费劲地切着橙子，沈司晨蹙眉，看得有些怕，把碟子放在一边，坐下来圈住她，轻声哄着她把刀松开看着他切，怀里的人儿浅笑嫣然，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地勾着人，柔软的发丝和绒线衣上绒毛磨蹭得他心猿意马，沈司晨每切一刀都忍不住侧过来轻轻吻她，想把她这一刻甜美动人的笑深深刻在脑海里，再也不放，再也不忘。r
“沈诗语……”r
听到他的声音，沈诗语手里黏满橙子的汁水，困惑地侧过脸来看他。r
“沈诗语……”沈司晨却只是低低唤着她的名，嗓音沙哑黯沉，他浓密的睫毛垂着在脸上投射出暗影，一声声地叫她，唇万分怜惜地擦过她的脸颊。r
他能去怎么说，这一刻心里难以名状的酸涩与感动？r
嘴角勾着释然的浅笑，继续缠绵地叫她的名，一串吻散落在她的发丝上，脸颊上，眉梢眼角都不放过，他甚至就想这样跟她缠绵至死。r
沈诗语心里也软软地化成一滩水，嘴边挂着一丝狡黠的笑，用沾着橙子汁水的手指去触摸他的脸，他的颈，弄得他头发上和身上都是黏黏的感觉。r
沈司晨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刻骨的疼爱，任由她闹，待她闹得实在过分的时候轻轻侧过脸，隔着发丝吻住她娇小莹润的耳垂，她立马惊呼一声变得老实了，一个紧张将满手的粘稠抹在了他衬衫上，更加欲哭无泪。r
沈司晨却将她紧紧拥住，嗓音磁性暗哑，低低道：“沈诗语，我有没有说过爱你？”r
沈诗语怔了怔，他貌似说过，说过很多次。r
修长的手指埋入她发丝里，薄唇亲昵地贴上她的耳，他倾尽一生的温柔哑声对她说：“沈诗语，我爱你。”r
爱到不知该如何去继续的那种爱你。r
他从未，从未有那么一瞬如此感激上天赐给他这样一个人，可让他疼，让他护，让他觉得倾尽所有都无法交换的人。他爱她，至深。r
沈诗语恍惚了一下。r
就是这样了。r
就是在每一次这样的时刻，她会爱是没有错的，从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种话时候的罪恶，荒诞，不可饶恕，到现在觉得每一分爱都不是没有理由的空穴来风，她甚至能从他的一个眼神里看出他爱得有多浓烈。r
眼眶渐渐湿润起来，沈诗语咬唇，也侧过脸，学着他的动作咬住他的耳垂，小声沙哑道：“明天才是圣诞节，我要礼物。”r
沈司晨僵了一下，因为那酥麻的感觉已经迅速窜向了全身。r
四肢百骸，都宛若被电到一般。r
一腔感动无法说出口，在胸口涨得厉害，他俊逸的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魅惑逼人，哑声贴着她的耳道：“好，要什么都可以……要我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