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法语说得那么流利,英语怎么会学不好?”这个问题我从刚开始就想问了,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一下扰乱了思想,等到安静的走在路上,才想起来。
“当你很用心很努力地为一个人去做一件你做不到的事,,而他却从来吝啬于给你一个赞赏的眼神或者是一句话,你还会愿意付出自己的努力么?我讨厌学英语,更不喜欢英国那个地方。”苏裕杰第一次说那么长的话,或许这是他内心的独白。他不停的说着,执拗地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哽咽的声音。
“那个是你爱的人吧?”我很少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问出这么不识时务的问题。
“已经没有爱了,在被抛弃的那一天。”我终于看到他的脸,没有流泪,但灰色的眼瞳里尽是悲伤、痛苦,是眼泪没有办法宣泄的。
“其实你还是有爱的,不然最后你不会为了那两个受伤的同学上台表演。当初更不会因为觉得对我愧疚代替我去表演了,不是吗?每个人的内心都是有温度的,如果你觉得冷了,就该去寻找那些属于你的温暖。”
“属于我的温暖?”苏裕杰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路灯下我和他的影子,光影的交错会给视觉一种错觉,好像两个不相识的人突然相拥在一起。“还会有谁愿意给我温度呢?”
“多的去了,你不会要我一一列举吧。”
“那你呢?”
“当然和大家一样啊!”
“不是,你有属于自己的温暖吗?”
初春时节,可能冬天还没有完全离去,我的心为什么空荡荡的?苏裕杰的话把我问懵了,我有什么资格劝说别人呢?
厄运和孤独如同黑暗的翅膀,幸福和快乐被它的阴影所掩埋,那些早已离我而去的快乐、幸福烟消云散,什么都不曾留下,就连回忆都是奢侈。
我不知道这些年我是否拥有过幸福,是不是不曾在无眠的夜里觉得寒冷。岁月流逝,只是让我越来越孤独而已,一个人在寂寞的道路狂奔,风吹在脸上还会有刺痛的感觉,但是,如果心迷失了方向,我该何去何从?
“落子薇,今天晚上能陪我吗?”苏裕杰这孩子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能吓死一只猫。
“啊?”
“到我家。”他仍然低着头,风平浪静。
“你在开玩笑吧,这么晚了,不会打扰到你爸妈?”
他忽然抬起头,望着我,一脸受伤和委屈,让人心疼。“爸妈?我没有妈,爸?也跟没有一样了……”
“我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看夜空。”他开始有板有眼的跟我讲述如何使用这台超级天文望远镜,今天的他和平时很不一样,不仅表情丰富了很多,连说话也比平时多得多。我微笑着点头回应他,由他继续得意地介绍那台和某某人一样的天文望远镜。
“有没有大熊星座啊?”我径自使用起来,惊得苏裕杰惨叫:“哎!喂!”
回头看他,又恢复平淡的神情,停顿了一下,迟疑地问:“你会用?”我晕……刚才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