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弹着琴,忘了时间,忘了伤痛,忘了彼此还没有解开的结……
我抱着终于还是熟睡的她走向房间时,遇到了施圣哲。他的眼神和在船头一样,盯着我怀里的她,一动不动。他不说话,跟在我身后,看着我把她抱到床上,脱去鞋袜,盖好被子。我们的动作都很轻,生怕打扰了她的美梦。接着他示意要去船头说话。
“从前,你都是这样照顾她的么?”他扶着栏杆,迎着风,俊美如画一般。这个一直被认作是潇洒不羁、离经叛道的人其实有一颗最传统最坚定的心。
“在你眼里,她就是个孩子,要被这样照顾?”我想起刚到全谦时他故意的玩笑和我闯进她家时他们相拥的画面,忍不住苦笑。
“你要和我争吗?”他转过头看向我,带着不容拒绝的微笑。
“她自己会选择。”我对上他的目光,语气尽量平缓。
他放肆地大笑起来,我疑惑不解的望了他一眼。听着他继续说,“‘孩子,好好把握幸福,别再彼此较劲了,不要因为一些误会和过去而错过,这个世间,能遇到一个你爱的人不容易,更难得的是,她也那样深爱着你。’苏童和你说了很多吧,所以你这么自信。”
“你早就会希腊文了?”还一字不漏地把那封信背了出来。
“不早,就她不在我身边的那几年。”
“你可知道这样是违规的?”
“彼此彼此!你不也瞒着她会日文吗?”这家伙早就知道却一直没有透露出来,和他一样的是,我也是在她不在的这几年才去学的日文。突然想起童叔叔的话,彼此较劲的岂止两个人,是三个。
我不再接他的话,转身望向那一片深邃的蓝,黑夜仿佛什么都是黑色的,连海的颜色都变得很深、很深。
“靳哲景,我就讨厌你的破修养。少跟我装沉默,要么就告诉我,你不会放弃她。要么就跟我说,从此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我们面前。”明明是在生气,他的脸还是没有因为愤怒而扭曲,反而在月光下显得动人、哀伤。
“我何时说过要放弃她了?”
他怔了一怔,“嗯,很好!”用力捶了捶我肩膀,得到答案的他倒也是一副轻松自在,开始开起玩笑,“哎,你会日语,我也识希腊文,你说崇皙会不会也背着我们说的一口流利的俄文?”
还真有可能!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们不是去过莫斯科?那时候她有讲过俄文么?”还记得当年,大家还是少年特工,没有任务的时候是喜欢到处游历,喜欢新鲜事物的少年。
施圣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惊叹:“哇!不愧是队长!连我们溜到那里去玩你当时也知道!呵呵,其实你是有吃醋吧?还比如我和她……”他突然停顿,眼神暧昧地看着我。
“你以为我是会把同住说成同居的小孩!”
“你!算你狠!”他气结,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吹起海风来。我倒也乐得清静。只是心里明白,他不过是把自己的感情压抑,我是喜欢这般的男子的,欢笑留给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