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陨落r
浑身赤裸的女孩,两靥含羞,肤弱美瓷,那剔透的皮肤丝毫不逊于外面的雪色,却染上一抹淡淡的粉红,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r
此时此刻,无关情色,更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在这寒夜里如水墨画般铺陈开来。r
她躺在他的身侧,将他胸前的衣服解开,然后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的环抱住他。r
伸手将两人的衣服盖到身上,盖成了小山一样。r
他的身体这样冰冷,却在她的温暖下渐渐的有了温度,他不再喊着冷,而是有些小霸道的用手搂紧了她的纤腰,毫无缝隙的贴近。r
他在她的怀里安静的沉睡,汲取着她的凝香。r
钟喻夕搂着他的头,他柔软的发丝轻轻的拂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陈刺刺的痒麻。r
她想:言情小说中这么狗血的桥断竟然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看来是受小言的毒害匪浅啊。r
想着想着,自己就笑了出来。r
一夜安静,他睡得很沉,不知道是不是贪恋她的怀抱,一晚上都没有换过姿势。r
又是一天的清晨,外面的风雪依然没有停,岩石前被堆积起了高高的一块。r
钟喻夕还在睡梦中,突然觉得有道目光似乎正在毫不避讳的注视着她。r
她猛的睁开眼,就和那潭深水般的眼睛对上。r
那眼睛里似笑非笑,带着几分玩味,带着几分……疼惜。r
“你……你醒了。”她要坐起来,可是浑身无力,虽然只是断了一根肋骨,但是耗了大量的精气,再加上没怎么吃喝,所以便使不上力。”r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将她按向一个坚实的怀抱。r
他拥着她说:“再睡会。”r
她满脸羞红,因为在彼此的衣服下面,她全身未着寸缕,还那样紧紧的贴着他。r
而且他明明是乐此不彼,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r
咳,这个时候,她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比如:昨天晚上,我只是给你取暖之类的。r
刚要开口,他便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唇上起了层皮,硬硬的摩擦着她的柔软。r
她在他的吻里更是脱了力道,瘫软的倒进他的怀里。r
不是很久,她听见他清晰的喘息声。r
然后身子一震,他别开头,张嘴吐出一大口血来。r
他不但受了极重的外伤,内脏也应该被损坏了。r
“宵风……”她紧张的喊出声。r
他摇摇头示意她没事,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r
他现在竟然连吻她的力气都没有了。r
重新躺回到干草上,他凝视着怀里的人,嘴角淡淡的笑着:“你为什么会来?”r
一提起这个,她就来气,瞪着他说:“你是一个疯子,你明明打不过那么多雪狼。”r
他无所谓的笑笑:“我不是还活着吗?”r
他点了下她的鼻子:“擒贼先擒王,我杀了雪狼王,它们就怕了,其实狼和人类一样,都是欺软怕硬的……咳……咳……”他话没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r
钟喻夕急忙替他抚着胸口顺气,“别说话了。”r
他摇摇头,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我怕现在不说,就没有机会了。”r
“一定会有人找到我们的,你不会有事。”说出来后,她自己都不太确定,已经过了快两天了,但是依然没有人来找他们。r
“他不会来找我,我了解他,换做我,我也不会找的。”r
钟喻夕心里一阵难过:“你们不是兄弟吗?为什么要弄成这样?非要有一个死掉才开心吗?”r
他看了她半天,没有回答她的话,却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r
“老天待我不薄,竟然让我还能见你一面,昨天晚上醒来,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我狠狠的掐自己,直到掐得感觉到了疼痛,我才确定,这是真的,你确实在我的身边,这样真实的存在着。”他将她搂得更紧一些:“我当时想到一句话。”r
“什么?”钟喻夕好奇的问。r
“死而无憾。”r
她怒道:“乌鸦嘴。”r
他却突然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夕夕,如果这一次,我能死里逃生,答应我,做我的女人。”r
“你一定会没事的……”她轻巧的避开,显然一时还无法接受他的这个问题。r
“答应我。”他重复。r
她低下头,心中踌躇不定,如果是宵风的话,一定可以吧,他会好好的珍惜她,爱护她,而且,她是真的被他感动了。r
试一试吧,钟喻夕,试着跟他交往,也许,他就是那个你想要的人。r
她将头低得更低,喃喃的声音轻轻传来:“让我想一想。”r
总得保持点女生的矜持吧,不能这么快就答应。r
他眼里掠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揉揉她的发顶:“如果明天早上醒来,你主动吻我,就算是答应了。”r
她害羞的嗯了一声,将头埋进衣服里。r
他却将她拉出来,一边肆意欣赏着面前的春光一边说:“把衣服穿好,不要着凉。”r
她立刻说:“你转过去。”r
他没脸没皮的笑:“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r
眼睛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这里?”r
落在平坦的小腹上“这里?”r
恶劣的眼神继续往下,她失声尖叫:“臭流氓,别看。”r
宵风一脸得意的笑容看着她急匆匆的背过身去穿衣服,性感的蝴蝶骨张开收拢。r
她愿意为她放弃女孩的矜持,那样拥着他睡了一夜,用她的体温温暖了他几乎干涸的肉体,还有固竭的灵魂。r
她穿好衣服,两人分食了一些面包。r
带得不多,还留了点做明天的食物。r
钟喻夕想,如果明天还没有人来救他们,她要试着去找路,但是又怕自己迷失了方向,不但没找到救援的人,就连自己都回不来了,以宵风现在的身休状况,他根本撑不了多久。r
晚上睡得不好,总是在梦里惊醒,而每次醒来,她都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火热的看着她。r
有一次,她终于忍不住迷迷糊糊的问:“疯子,你看什么?怎么还不睡。”r
他低沉而魅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我怕一闭上眼睛就永远看不到你了。”r
他伤得那么重,内伤外伤,很可能睡一觉就再也醒不过来,所以,他宁愿在清醒的时候,时时刻刻的守着她。r
她将爪子搭到他的身上,翻了个身:“你还要等着我的回答呢,快睡,快睡。”r
他在黑暗中笑了笑,直到她又沉沉睡了过去。r
他才将细长的手指缓缓的伸到她的额前,轻轻将那一排刘海撩开。r
正中心的位置,有一块奇怪的胎迹。r
他的眼睛像月光一样柔情,动作也变得格外小心翼翼。r
柔软的吻落下来,落在那个印记上面。r
他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的永恒。r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r
钟喻夕一早上就坐在那里发呆。r
宵风还在沉睡,昨天想必是熬了很久。r
她怀里抱着他的那副手套,这副手套救了她的两只脚。r
她摸了摸他薄削的唇,书上都说,拥有这样唇形的男人最薄情,可是它却在寒夜里一次次的唤醒她沉睡的意志。r
夕夕,夕夕。r
她摸了摸他的胸膛,这里宽阔厚实,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港湾,可是它却在零下四十多度的低温下温暖了她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