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非礼r
“嗯,我相信你。”她朝他璀璨一笑,虽然不娇艳,但是却十分的耀眼,那份淡定从容,云淡风清,是心怀坦荡的人才能有的表情。r
三殿下看了六殿下一眼,后者目光阴霾,看不清真伪,真是个莫测高深的人。r
院长所说的关起来不过就是个小禁闭,有吃有喝,房间也很舒适。r
钟喻夕睡了一觉起来,拿过桌子上刚送来的汉堡就着可乐大口的吃起来,这院里也够抠门了,就一个拳头大的汉堡还不够她塞牙缝呢,她连手指头上的沙拉酱都吮干净了,依然跟没吃一样。r
轩辕宵风站在窗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她趴在桌子上,用一只手玩着可乐瓶,左转三圈右转三圈,让他想起那天她用脚踢着鞋子,自娱自乐的很起劲。r
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吗?怎么一点忧虑感都看不出来,还是说,她根本就是什么也不在乎,名誉,贞洁,前途,想到此,眼中那丝鄙夷又加重了些。r
钟喻夕觉得有人在看她,抬起头,窗外树影疏疏,夜色深沉。r
她脑袋一歪,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继续玩儿瓶子。r
这么晚不回去,那个人会担心吗?r
去去去,他担不担心跟她有什么关系,最好是一回家,他不见了才好,以后也不要见到,永远不要见到。r
“死猪头,死色鬼。”钟喻夕用手指戳着瓶子,把它当成轩辕夜来解恨。r
“武道院的法度该改革一下了,犯人都可以过得这么逍遥。”r
身后突然响起的阴冷声音让钟喻夕吓了一跳,瓶子从她的手中滑出,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滚啊滚啊,遇到某个障碍物便停了下来。r
顺着那障碍物往上看,男人裤线笔直,显得他一双腿修长结实,精工缝制的V领白T恤外随意套了件灰色的针织衫,这种闲适的打扮跟现在这个场真是格格不入。r
钟喻夕吓得往后一仰,人随着椅子一起倒了下去,扑通一声摔得那叫一个结实。r
她心下腹诽:他是鬼吗?一声不响的就到了她的背后,而且似乎还站了很久。r
宵风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要扶她的意思,她也不需要人扶,早就拍了拍P股站起来,蹦到他面前质问:“你要吓死人吗?”r
宵风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不及他肩膀的小女人,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还有你害怕的东西?”r
敢在表演赛上打赢皇子,又将鞋子踢到他的身上,这次还状告贵族,想一想,还真不知道她怕什么。r
“当然了,我最怕的就是毛毛虫。”她哆嗦了一下,学着毛毛虫的样子蠕动了会儿:“吓人吧。”r
“那个,你有带吃的没,我没吃饱。”钟喻夕求助似的伸出手。r
“巧克力也行。”她见他没反应,大胆的朝他的口袋摸去,手在半途就被抓住,他一使力便将她拽到胸前,两人的呼吸交错,四目对视。r
他的眼睛像一潭深不见底的碧水,没有明显的波澜起伏,所以,你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他是一只变色龙,总会把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r
而相对于他的狡诈多变,钟喻夕的眼睛最能暴露她的想法,而此时那里就正在叫嚣着她的不满,她的抗拒。r
“你和老七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王者一般的质问让钟喻夕很不舒服,好像是被人当场捉奸的羞耻,她想挣开他的手,却忽然发现使不上力道,像被谁抽走了力气一样。r
“我是七殿下的教官,他是我的学生,就是这个关系。”钟喻夕毫不畏缩的直视他。r
“是吗?”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像一只危险的狼,手向前一伸就拽住了钟喻夕的衣领,再向下一撕,细长嫩白的脖子以及脖子下面的大片春光便这样赤条条的暴露在他面前。r
她震怒,慌乱的掩着衣服。r
他的眼神落在她胸前那一圈圈红紫色的暧昧痕迹上,纵是再不懂情事的人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亲吻造成的吻痕。r
“老七留下的?”他暖昧的话语带着讽刺。r
“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钟喻夕在心中将轩辕夜的祖宗都问侯了一遍,要不是他昨天晚上的疯狂,轩辕宵风也不会误会。r
“那是蚊子咬的?”r
“嗯嗯。”她急忙点头。r
他微眯的眼忽然精光暴出,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尖尖的下巴,完美的弧度正贴合着他的手心,他左右把玩了两下,带着险恶:“你这种女人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r
钟喻夕要反抗,但是那种无力感却越来越强,不但手上失力,两条腿也几乎站立不稳。r
她瞥向桌子上的饮料,难道是有人在那里下了什么东西。r
是谁?是六殿下吗?r
不会,如果是他,他完全可以等到药效发作才来,会是谁?r
脑中有了不好的设想,她想起了聂青那阴毒的笑脸,以及他今天看她时那股没来由的自信。r
身子终于一软,钟输夕瘫倒在地。r
手中突然失了重量,宵风也是眉头一皱,低头看她,小小的蜷成一团,像是死了一样,他觉得她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他更愿意相信这只是她装出来蒙骗他。r
“如果流谨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甩下这句话,他大步跨了出去,却在走了一步后,裤角被人拽住。r
钟喻夕紧紧抓着他,像在抓一棵救命稻草,他不能走,他一走,聂青一定会来,她现在浑身无力,根本斗不过他,她想起林梦的遭遇,不禁胆寒,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受到那样的污辱。r
她眼神殷勤而渴望的仰视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冷酷的眉眼没有一丝怜悯,只是一挣就摆脱了她的束缚。r
她慌了,小声的说:“别走。”r
他停下脚步,却说出一句让她彻底寒心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寂寞难耐了?可惜,本殿下对你这种女人,没性趣。”r
他故意加重了那个“性”字,这要比辱骂更叫人难堪,她上了脾气,勉强扶着椅子坐起来,回瞪向他:“不送。”r
重重的关门声传来,震得她的心也一沉。r
这门是磁条门,只有刷特定的磁卡才能进来,而没有院长的允许,谁也拿不到这张卡。r
钟喻夕试着站起来,可是脚下就像踩了棉花,一点都使不上力,她听说过这种药,人吃了后会浑身无力,渐渐失去知觉。在学院有一年的过级比赛中,有人给对手下了这种药,后来被查出,免了他的参赛资格,她现在细想起来,那个下药的人当时就是聂青的学员。r
门咔的一声被推开又关上,磁铁间发出当的一声响。r
钟喻夕警惕的望向门外,说了声:“谁?”r
灯突然被熄灭,屋子里漆黑一片,她还未做出反应,身子忽然被人整个压住,男性的气息充满了她的四周。r
“钟教官,我想你很久了。”果然是聂青的声音。r
钟喻夕一点都挣扎不了,但幸好嘴巴还可以说话,“聂青,你个疯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r
“当然知道。”猥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钟教官天生尤物,从你刚入校那天我就已经惦记你了,我每天都幻想着能让钟教官上我的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