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逆不道的话r
男人热乎乎的雄性气息将她瞬间包围了起来,他发间的香气,唇边淡淡的烟草香,他已经搂住了她的腰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她本想挣脱,但是看到他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比起之前的粗暴倒像个熟睡的大孩子,这副满足的样子倒是安全无害。r
钟喻夕的身子软了下来,任他就那样搂着她。r
她想,她是疯了!r
“恋溹。”他用沙哑的声音又喊了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r
她呼吸一顿,静静的躺着不敢说话,眼睛看着上面白花花的天花板,数羊吧。r
他这一晚上翻来覆去的不太老实,伤口的痛以及发烧的难过使他一度昏迷,他不停的流汗,她就不停的擦,不停的换冷毛巾,最后累得趴在床边凑和了一晚上。r
早晨,雨停了,到处都被冲刷的干干净净。r
轩辕夜转醒的时候,一条还带着湿意的毛巾从额头滑落,他的眼光落在小桌子上,杯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旁边放着两粒退烧药。r
昨天晚上的事,他记得不大清了,隐约知道是自己发高烧,有一个娇巧的身影忙忙叨叨的照顾着他,他以为那个人是……r
烧糊涂了!r
他晃了晃略显沉重的头,挪过去将纸条拿了过来。r
歪歪扭扭的字,和她的长相实在是天壤之差。r
“圆夜:早歺在冰箱里,我去上班了!钟喻夕留”r
她把袁写成了圆,早餐的餐不会写,写了一半又被划死,改成了歺,r
轩辕夜没有察觉到,他看着这几个蚯蚓一样的字,嘴角溢出淡淡的笑容。r
昨天晚上,是她在照顾自己吗?r
原来,她叫钟喻夕!r
真是个别嘴的名字!r
“钟喻夕,你今天脸色这么差。”流谨边穿上野战靴边看着她说,眼神里有些担心也有些生气,担心的是她晚上为什么没睡好,生气的是她总是不知道照顾自己,连每天穿什么吃什么都要由钟爸来打理。r
钟喻夕张着一对熊猫眼,打了个哈哈说:“晚上有蚊子。”r
忽又瞪了他一眼:“喊教官。”r
流谨打了个立正:“是,教官。”r
“走吧。”r
流谨白天在大学里上完课,三点的时候准时过来训练,而野外训练是每天必备的课程,这里的学员都要在教官的带领下穿过这片原始森林。r
以前钟喻夕总是迷路,流谨那时候又初来乍到,所以两个人经常搞到半夜才回去,她就常常挨院长的训。r
走了两次,流谨便把路记下了,每次都是他带她,她索性就更懒,连路也不记了。r
两人一身迷彩服,穿着黑色的野战靴,背着野营包,像往常一样,顺着没有路的林子往前行进。r
周围是参天的古树,纠缠的藤萝,脚下是潮湿的苔藓,需要边走边将障碍物清除,钟喻夕负责左边,流谨负责右边,两人这样配合着,不知不觉中已走出很远。r
“教官,你渴吗?”流谨解下包上的水壶。r
钟喻夕就快睡着了,听见他说话,机械似的转过头。r
“你今天精神不对,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流谨立刻怀疑起来,她平时上课可不是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r
昨天晚上?r
钟喻夕的脸不自觉的一红,她想起轩辕夜昨天对她做的一切,她的唇现在还痛,身上还有他留下的掐痕。r
她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又怕聪明的流谨看出破绽,正左右为难着,忽然听见前面的林子里传来一声尖细的呼喊“救命。”r
两人互递了个眼色,悄悄的抄了过去。r
葱郁的古树下有一块空地,此时正围着三四个人,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儿被按在树干上,上衣已叫人脱光,下身的裤子也在几双手底下很快惨不忍睹,那白花花的小身子上泛起红晕,让男人看了都要咽口唾沫。r
流谨不自在的别开脸,看向钟喻夕。r
钟喻夕认识那几个人,他们是武道院里的学生,四大贵族夏家的两个儿子和宫家的孙子,而那个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竟然是他们的教官聂青。r
她藤的一下就火了,身为教官,竟然纵容自己的学员强暴女学生,这简直就是学院的耻辱。r
“不要,不要,求你们了。”女孩儿的哭喊声传来,可怜的就像是落入了狼窝里的小羊。r
几人低低的邪笑,有两双手摸上女孩挺拔的柔软,肆意把玩着:“你喊啊,看谁能来救你。”r
“聂教官。”单纯的女孩竟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聂青,他冷冷一笑,转开身说:“你们想玩儿就快点,是一起,还是轮番,一会儿有别的教官发现就不好了。”r
“教官,等我们玩儿够了,你也来尝尝。”r
夏金和夏银两兄弟说着,一把将女孩儿按倒在地,强迫她分开双腿。r
他们正急急脱着裤子,忽然觉得背后生风。r
夏金啊了一声,被人一脚踢出很远,夏银也脖子一痛,瘫倒在地。r
“妈的,贵族你也敢打。”两人愤怒的看向打他们的人,同时一愣,而宫郁哲和聂青的脸刷的一下白了。r
“七……七殿下……”宫郁哲最胆小,腿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而夏金和夏银还能镇定,必然他们的家世在那里摆着,连国王都要给夏家几分薄面。r
聂青则是看着钟喻夕,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比起七殿下,这个女人才是最棘手的问题,他知道她性子耿直,一根筋,今天的事,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告诉了院长,他不但工作不保,有可能还会进局子,怎么办?一想,冷汗竟然顺着脊背而下,湿了衣衫。r
钟喻夕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罩住那个女孩,又从包里取了条备用的裤子给她。r
“你是林梦吧,李教官的学员?”r
女孩儿惊吓过度,此时感激的看着钟喻夕,一个劲儿的点头,“钟教官,救我。”r
“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做主。”她抬头瞪了聂青一眼,一副你等着瞧的样子。r
聂青心下一冷,勾了勾嘴角。r
“夏金,夏银,夏伯父就是这么管教你们的吗?”流谨上前一步,狠狠踹了夏金一脚,他早就看这两兄弟不顺眼,平时吃喝嫖赌,简直丢尽了贵族的脸面,偏偏夏明远又对他们宠溺非常,才使得这兄弟俩的性子越来越嚣张,经常以欺负平民为乐。r
“你凭什么打人,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揍你。”夏金蹦起来,夏银也在一旁帮腔。r
“好啊,我们就来较量一下,到底谁能打。”r
流谨不服气的就要动手。r
“这件事回去后自然会说个明白,流谨,我们走。”钟喻夕拉了他一把,她自己扶起林梦。r
流谨虽然还想教训下这两个纨绔子弟,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那个受了惊吓的女孩应该快点送回去医治,否则身体和心灵都会受到更大的伤害。r
看着渐渐远去的三个人,夏金和夏银急了,围上聂青紧张的问:“教官,怎么办,他们真把咱们捅出去,回家我爸爸一定打死我们。”r
“是啊,是啊。”宫郁哲吓得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