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黑暗餐厅r
“资本家,有钱了不起啊。”钟喻夕朝他做了一个鄙夷的手势,这么贵的房子说买就买,只是一眨眼的事情,让她这个小小的无薪阶层还怎么混。r
宵风歪着头,月光将他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镀了层乳白色的光晕,“钟小姐,你好像不太满意?”r
“我不满意也不敢说。”r
“是吗?”他眯起眼睛,那狭长的眸子里泄露出危险的光芒:“那本殿下今天一定会让你满意。”r
她还没明白过来这个满意是什么意思,人已经被他凌空抱了起来。r
特制的大床柔软而舒适,更重要的是,够大。r
所以他们在上面滚了一圈之后还只是一半儿的距离。r
“疯子,我们昨天才……”r
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尖叫,用粗重的呼吸压住了她的呻吟。r
于是,钟喻夕终于知道什么是满意了,他的确很让她满意,这个满意的结果就是,她要被他弄死了。r
喘息过后,房间里充满了情YU的味道,她像只章鱼一样的趴在他的身下,软软的一动不动。r
他动一下,她就嗯一声,直到最后连嗯都不嗯了。r
“累了,嗯?”他挑衅似的在她耳边说。r
她不搭理他,她很生气。r
“才一次就累了?”那滑腻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在她依然敏感的身体上制造出阵阵酥麻。r
“我投降。”她有气无力的吐出一句话,然后又蔫了下去。r
“那钟小姐满意吗?”r
那恶劣的口气让钟喻夕在心里将他好看的脸拍扁了挤圆了放在手里搓啊搓,但嘴巴上却在口是心非:“满意,非常满意。”r
“满意什么?”他竟然还在得寸进尺。r
为什么她以前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有如此劣根的本性,他的那些冷酷淡雅全都是装给别人看的,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他就是个腹黑无耻的伪君子。r
当然这些话,她也就敢在心里呐喊两声。r
他还在她的体内,她不敢轻举妄动。r
见她不说话,他又坏心的动了两下。r
她立刻摇着头完全投降:“我满意六殿下精湛的床上功夫,您真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敢问世间,谁与争锋……”她将平时看电视时学的词大声背了出来,一口气背完,累得趴在床上喘气。r
宵风笑了一下,缓缓的放开她。r
钟喻夕如得大赦,赶紧骨碌到一边去,警惕的看向他。r
“我只用了一成功力,你就把我夸成这样,我真是替你担心,以后还有什么词可以用。”r
他扬眉一笑,起身去洗澡。r
钟喻夕自己在那里掰着手指头,“一成功力……他说一成功力……”r
当然,他只是吓她,躺下后,他表现良好,除了霸道的将她搂在怀里之外,都是纯洁无害的模样,钟喻夕在小心警惕之中慢慢的睡着了。r
这一睡,再一睁眼就是天亮。r
她懒懒的翻了个身,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摸,摸到的却是空空的被褥,他睡过的枕头上还沾着他的气息,让她情不自禁的就开始联想昨天晚上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r
她光着脚下了床,正想着去找他,就听见隔壁的书房里传出一阵低低的谈话声,她还没来得及把耳朵贴上去,他已经握着电话从里面推门而出,见到鬼鬼祟祟的钟喻夕也没有反应,只是拉过来亲了一口,然后便将电话挂掉了。r
他已经穿戴整齐,准备要出门的样子。r
“我出去办事,你在这里乖乖呆着。”r
又是这样命令的口气,好像她是一只金丝雀,没有他的允许,她永远不能离开这一小方土地。r
她不满的哦了一声,揪着自己的衣襟看他穿上鞋子,推开门。r
在门马上要关上的时候,她突然来了勇气,追上去说:“我想找工作。”r
他愣了一下,整理衣服的手一顿,目光深沉的看过来,“不行。”r
那样坚决的口气,直接否定了她的所有希望,她有些不高兴的低下头。r
他也没有解释,皱了皱眉头:“把门锁好。”r
说着,转身匆匆的向电梯走去。r
他很少这样匆忙,多数时候他都气定神闲,宠辱不惊。r
直觉告诉钟喻夕,他这么着急,一定是有非常紧要的事。r
她烦闷的将自己扔回床上想补了个眠,却被一阵恼人的铃声吵醒,她心情不爽,看都没看,接起来态度强硬的问:“找谁?”r
那边似乎愣了下,但马上就传来流谨一副你反了的声音。r
“蠢女人,是谁让你用这种态度跟本殿下说话?”r
见到流谨时,他拎个书包站在太阳底下,校服上皇家学院的校徽被反射出一圈金色的光芒,正如他的人一样,像金子般璀璨生辉。r
“蠢女人,你又迟到。”他不满的看了眼表。r
钟喻夕急忙将嘴巴擦干净,掩盖住刚才嘴馋在街边偷吃的罪证。r
“又偷吃什么了?”他立刻警觉起来,“那些路边摊的卫生简直差得要死,以后不准吃,”r
她理亏,只好点点头。r
两人沿着小路漫步,在一处公园的秋千边坐下,他将书包往秋千上一丢,扯了扯衣领,有些烦燥的说:“你怎么又瘦了?”r
“瘦了吗?我觉得挺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叫骨感美。”r
“你再瘦下去,就是骨架美了。”他有些心疼的去握她的手,钟喻夕像触了电般的抽开,他吓了一跳,脸上有些红,手怔在半空,最后有些失落的收了回去。r
钟喻夕看到他眼中一滑而过的伤痛,心里不忍,挨着他坐下,“喂,你的学院祭成功吗?”r
流谨得意的一扬眉:“当然,六哥策划的,我组织的,能不成功吗?”r
“那给我讲讲。”钟喻夕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学院活动,心里难免有些向往。r
流谨立刻来了兴致,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他站起来,将钟喻夕按到秋千上坐好,“你现在要认真听本殿下讲话。”r
钟喻夕把着秋千的绳子,一边轻轻的荡着一边笑:“教授请讲。”r
他咳了一声:“严肃点。”r
她憋住笑,直点头。r
流谨一边在原地来回漫步,一边跟她绘声绘色的讲起当天的情形。r
他此时的快乐那样的明显,就像是啤酒倒在杯子里,欢腾的泡沫刷的一下涌了上来。r
钟喻夕静静的看着,他不时蹙眉,不时大笑,不时还模仿着一些动作。r
她突然有了一个美好的愿望,他希望他此时的笑容能永远的被留住,他依然是那个流谨,一直没有变的流谨。r
天黑下来,他们一起去吃了晚饭。r
流谨要开车送她,她执意不肯,她现在每天都住在珍珠塔上,她没有办法跟流谨说。r
流谨知道她的脾气,也不跟她推辞,从车里摆摆手说:本殿下我这几天都很闲,没什么课,明天还来找你。”r
“那明天见。”r
回到房间的时候,里面一片漆黑,钟喻夕按亮了灯,适应了下强烈的光线才蹲在门口换鞋子。r
宵风一天都没有一个电话,她握着手机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给他打,她知道他公事繁忙,只是给他发了一个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