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者无罪,可知道明明白白摊上了一个醉鬼,你就是憋着漫天怒火都撒不出来了。
凌唯策才屈膝坐在地上,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抹掉了唇角磕破皮那的一丝血渍。
西装革履自然风采奕奕,俊不可比,只是此刻俊脸上满是阴翳却因为这姿势而显得十分蛊惑人心。
心宛骨碌碌从他身上爬起来,眨巴两下眼睛。盯着眼前这位绝俊的美男,嘿嘿笑起来,这手居然还敢往那脸上抹了去。
“魏文清,别以为你变了身,我就不认得你了!就你小子的混样,掉进茅坑里再拉出来,我都认得!”
魏文清?凌唯策微眯着眼,涟着幽光,毫不留情地拍掉她那‘淫’手。
心宛倒也没在意,还在笑:“嘿嘿,不过,你这脸变得挺有水平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当我的男宠了……”
这边不知死活地夸夸其谈,还不忘再凑近他:“等等,这鼻子怎么这么挺?你小子整了吧?”
凌唯策眼看这女人盯着他像看傻帽似的傻笑,满脸荫翳,隐忍的火气就在脑门上烧。
见对面那人不说话,醉得一塌糊涂的心宛又在叨叨不停,一掌向他劈去:“喂!你干嘛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没脸见人了?”
“也对!何止没脸见人,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哥哥,竟然想对我动手动脚,光这条你就该以死谢罪了……”
心宛嘴里还说着话,猝不及防被凌唯策整个扛起来!面无表情地渗着寒气,有些吓人。
“诶诶!你干嘛?”
“替天行道。”
凌唯策面目表情地撂下那么一句,没了后话。
难得遇见这么只胆儿忒肥的醉鬼,他要是放着不管,简直天理难容。
咚的一声,心宛整个人被重重地摔到床上去,好在这床软得很,不然这一下摔,非要断了她椎骨不可。
深醉过后昏睡,心宛皱着眉头只是嘤咛一下。
房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都看不清人的脸。
西装外套一扔,凌唯策二话不说压在她身上,双手握着她的手腕,牵制住她动都不能动。
心宛身上染了酒气,渗着甜丝丝的味道,有些醉人。
“唔……”心宛嘴唇吃痛,皱着眉头,手开始打人了。
任她捶,凌唯策不放开,手在灵活地解衣扣。似乎这稍稍浑浊的气味还挺对他胃口的,唇齿交缠,越吻越深。
心宛原本就醉得很深了,现在被他这样一搅合,肚子翻着酸水,一阵阵来得难受。
一边是热火烧蔓,一边是江翻浪涛。
冰火两重天!
呕————
背过凌唯策,心宛翻了个身,衣裳半褪的她,终于得到了解脱。
…………
“Shit!”凌唯策不可抑止地骂出一句脏话,恶心地绕过那滩分泌物。
一向清寡阴冷的凌少终于没忍住,大声咆哮:“你!干了什么!”
醉成烂泥,还能边说边吐的女人,凌少是开眼了。
现在好了,她这一吐他是什么兴致都没了。
狠狠刮去一眼床上躺得恣意的女人,她还睡得挺沉,怒火从中烧!只差不连人带床整个给掀了起来,从窗口扔出去!
“你!给我起来!”
…………零回应。
怒火冲冲瞪着床上那死女人,他是堵在胸腔里,一丝脾气都撒不出来。
凌唯策有生以来,最为憋屈的时候,莫过如眼下。
他是该收拾这坨脏东西呢?还是先收拾这个女人?
Shit!!
整整一晚,身份显贵的凌大总裁兜在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旁边。火气冲冲却没法儿彪出来,那股要杀人的气势,非专业人士勿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折腾一晚困得不得了的凌少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已然孤身一人躺在床上。
柔和的日光懒懒洒在蚕丝被上,空寂的房里没有一丝声响。
没错,那不知天高地厚费他一夜心神和情绪的死女人,又跑了。
敢跑?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