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了碗,我坐在桌边,看着聂子细心地擦干盘子,碗筷,整整齐齐地放好,不由得说出了自己的感觉:“聂子,我真的觉得有家的感觉。”
她一边接着收拾,一边说:“我也是。好喜欢这种感觉,可以给你做饭,洗碗,照顾你,听你夸我,宠着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现在好烦看书,学习什么的,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我笑着说:“怎么了,跟我学坏了呀。”
她笑了笑,收拾好东西,坐在我对面,默默地看着我。
我隐约地知道她想要说的话。我好像有些怕,又有些期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提议说:“聂子,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诧异地看着我。
我赶忙补充说:“吃得太饱了,得消消食。”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春风已经很暖了,我揽着聂子,信步走着,任春风和柳丝拂我们的面。
我们来到曦园,坐下来。我看见周围有好几对情侣,明显是刚刚开始,走路的时候,中间还隔着老大一段距离。
我笑了笑,趴在聂子的耳朵上说:“还记得我刚追你的时候吗?就这样,你连手也不让我碰。”
她低下头没说话。
我接着说:“现在,真的好希望他们都能成眷属。”
聂子点点头说:“我还记得你那个朋友说的话,希望周围的人都能幸福。说得真好。”
我想起馨儿,心里一震。忙掩饰着说:“我现在倒挺像你说的,自己幸福了,想让大家都幸福。”
她点点头,靠在我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我有点开玩笑地说:“咱们晚饭吃什么啊?”
聂子抬起头,吃惊地看着我说:“啊?你又饿了?我可是还没学会做其他的菜呢。”
我笑着摇摇头说:“没有啦。肚子还是撑撑的,我是在想,要不,晚上买点儿汤,把剩下的面包吃了就得了。”
她想了想说:“我倒是会做酸辣汤,就是没有蛋,调料,醋,什么的。”
我忙说:“我们一起去买。”
她笑着问我:“你?去菜市场?”
我坚决地点点头。
她笑着答应了。
我们来到菜市场。她在前面走着,买着,我在后面紧紧地跟着,提着袋子。人们熙熙攘攘的,挤着,大声说着话,讨价还价。看着聂子和卖葱的小贩还着价,挑着葱,我有一种平淡而快乐的过日子的感觉。
买好了,出了菜市场的门,聂子一样一样清点东西:“葱,蛋,豆干,醋。”
我突然想起来:“酸辣汤,得有辣酱吧?”
聂子笑着说:“你忘了,我说过我有很棒的辣酱。就看你敢不敢让我多加了。”
我忙笑着拍拍脑袋说:“唉,忘了这碴了。你都说辣的东西,还是给我少来点儿吧。”
我们笑着骑回宿舍。
把汤煮上了,聂子坐下来歇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来,问我:“刚才,在菜市场买葱的时候,你笑眯眯地看着我,是不是在笑话我在那儿讨价还价呢?”
我忙说:“毛主席保证,绝对没有。我只记得小时候去过菜市场,印象里是又吵又乱的。现在,和你一起去,有了一种平淡,快乐,热闹,过日子的感觉。”
她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真的好想有个家,和你一起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她的脸一红,没有说下去。
汤滚熟的声音解脱了她的困境。
她搅了搅,加了一点点辣酱。
我忙说:“再加一点好了,你不用太迁就我的。”
她一边往外舀,一边说:“我先把你的舀出来,我再加辣。”
我尝了一口汤,是真辣,可是又真好喝。我急急忙忙地把汤就着面包往下塞。她笑着看着我:“慢点儿不行吗?”
我一边吃一边擦着汗说:“就这么又烫又辣地吃下去,才过瘾,好像又回到了四川,有了那股子吃麻辣火锅的豪迈劲儿。”
她笑着指了指锅里的汤说:“那要不要再豪迈一点儿?”
我探了探头,汤红红的,一股辣味,我赶忙摇摇头说:“饶了我吧,不敢再瞎逞能了。”
我们笑着,吃完了饭,洗了碗。回到宿舍的时候,聂子走在后面,她特地把门关好,插上插销。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她红着脸,走回自己的床,坐下来,脸扭向窗子,看着窗外。
我坐在她的身边。
她看了我一眼,脸色通红,头压得低低的,用低得我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我想过你上个星期说过的话了。我想好了。”
我想止住她说:“聂子......”
她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打断我说:“剑,听我说完,好吗?”
我点点头。
她接着说下去:“我想好了。是我太理智了。因为我太怕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很坚决地说:“我愿意都给你。但是,我只希望我最后的和最美好的,我能在我们的新婚夜,在我们的婚床上给你。”
我激动地抱过她来,吻住她。
她激烈地回吻着我。
我拼命地把她抱着,捏着,贴向我。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我能感到她娇小的身子在我的臂膀里颤动着。
我喃喃地问她:“聂子,真的可以吗?”
她闭着眼睛,头转向床里,几乎看不见地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开始轻轻地解开她的上衣,把手颤抖着从下面地伸进去,我慢慢地摸上去,解开她的胸罩,我把手停在她背后,抚摸着。
她喃喃地呻吟着,呼唤着我的名字:“剑,剑。”
我的手慢慢地移向前面,她的身子震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她睁开眼,我们彼此望着,期待着,渴望着彼此。她嘤咛一声,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我近乎虔诚地托起她的乳房,轻轻地摩挲着。我们都颤栗着。
她红着脸,睁开眼睛,还是用几乎是听不见的声音说:“关了灯好吗。”
我说:“我想看着你。”
她固执地看着我。
我只好去关了灯。
我慢慢地打开她的衣服。
月光下,她的身子闪着乳色的,圣洁的光。我几乎是虔诚地吻遍她的全身。我的双手抚摸遍她身体的每一处。她咬着牙,紧紧地默默地承受着。我压在她的身上,紧紧地扭曲在一起。
激情过后,我们躺在一起。过了很久,她才像是从晕眩中醒来。匆匆地穿好衣服,到处找着表,看了一眼,就大叫:“啊哟,这么晚了,我的舍友该回来了。”
我懒懒地爬起来,呆呆地看着她晕红的脸,和散乱的长发。
她拖着我起来,说:“快起来吧。”
我忙从床上起来。
聂子转过身,拿起梳子,对着镜子,梳起头来。
我走过去,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轻轻地问她:“可以让我帮你来梳吗?”
她红着脸,轻轻地点点头。
我接过梳子,小心地轻轻地在她的长发上轻轻地掠过。
她看见了,笑笑说:“你这儿哪是梳头呢?太轻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不愿意放弃,一边稍微又用了一点劲儿,一边问她:“这样可以吗?我怕弄疼了你。”
她说:“还得重一点儿,梳子还得梳得深一点儿。”
我又加重了一点儿,问她:“这样行吗?”
她点点头。
我正得意着呢,可能是她的头发有点结在一起,我稍微用了一点儿劲儿。聂子疼得叫出声儿来。
我吓得忙把梳子递还给她。
她笑笑问我:“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我笑着说:“我还是试那些不会弄疼你的吧,比如说画眉啊什么的。”
聂子假装生气地说:“不跟你说话了,就知道贫。”
我只好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梳完头,又接着自己编辫子。我又有点儿跃跃欲试。
她见了我的样子,笑了笑说:“我的头发太长了,辫子可是不好编呢。”
我忙伸出手说:“让我试试吧?”
她点点头,把头发放在我的手里,开始教我怎么分成三股,怎么编。
拿着她黑黑的长发,嗅着淡淡的发香,我不由得想起来,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就被她如瀑的长发吸引住了。
她看了我一眼,问:“又在想什么呢?没听我说话吧?”
我一怔,只好告诉她:“聂子,我好喜欢你的长发。从小到大,我梦中的女孩,都是长发飘飘的,那天,在地下听音室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有一种You are the one(你是那人)的感觉。”
聂子感动地看着我,慢慢地说:“那我就为你留着她。除非你不要我了,不要她了。”
我一边摇摇头,说着:“不会的,不会的。”一边把自己的头埋在她的长发里,尽情地呼吸着她的发香。
她轻轻地拍着我的头,呢喃着我的名字:“剑,哦,剑。”
正在这时候,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我们两个人一惊,我忙松开她的头发。她飞快地跑到到门后,拉开插销,然后,站在那里,用手理着头发。她的舍友打开锁,推开门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