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颜听见有人进来，睁眼瞧了眼。
席南阡走进来就看着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的人，本来就瘦，这一缩，就是一小团，他拿着手里的东西走过去。
轻轻将人抱起来，手搭在她腰上，让她枕在肩上，端起刚放下的红糖姜水，叫了声。
季北颜眉头皱得紧紧的，不愿动，席南阡把碗凑到她嘴边，看着她慢慢喝下去，没喝几口，人又倒下去成了一团。
席南阡看着，觉得不行，刚想说话，团成一团的人就舒展开来，红红的眼眶，脸都惨白惨白的，好不委屈，朝他伸出手来。
席南阡坐上床，季北颜就攀附着他的肩，坐起来，伸长手拿起他放在床头上的东西，还没下床就被人抱起来。
“先把鞋穿上。”
季北颜皱着小脸，穿上鞋进了卫生间。
季北颜拿着一包姨妈垫走进去的时候，疼得要死不活还在想，席南阡买这种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
在大学了时候，因为强吻事件，不愿跟着席南阡在外住，和席南阡约法三章就住在学校，同个宿舍的三个舍友晚上一起熄了灯，有时没时就会聊到关于男人的话题，有一次也聊到关于女生来大姨妈，男朋友买这种东西的时候，三个女人同时咋舌，那可是真爱啊，她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想起来，还真是……想象不到是个什么样子。
季北颜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就看见屋内没人，又爬上床，缩进被子里，大热天的晚上，房内还没开冷气，她还是觉得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北颜疼得睡着了，感觉有人在屋内走动，微微睁开眼，眼前模糊就一个人影。
一双手又碰了碰自己的脸。
“哥……”
“好些没？”席南阡身上还带着湿气，刚刚从另外一个房间冲了澡过来。
季北颜没力气说话，又闭上眼，身旁的位置陷下去，一只手将她拖过去，温热的体温，鼻息处传来熟悉的味道。
季北颜挪了挪，在席南阡怀里找了个稍微舒服点的位置，又继续缩成一团，腹部覆上一直温暖的手。
席南阡低头望着怀里的人，见她又睡了过去，微弱的呼吸声音，显得这一刻格外的宁静。
怀里的人也只有睡着的时候这么安静，安静得像只小猫。
席南阡低下头，额头抵住她的头顶，被子下，隔着他的衣衫覆在她腹部的手忍不住动了下，轻轻掀起衣服，又停下来。
没过一会儿，席南阡抬起头，眉心间有几分沉思，怀里的人微低吟了声，不太舒服地伸展了下，席南阡看了一眼，跟着调整了姿势，她就将下巴窝在他肩窝里，两人靠得更近。
睡着了眉头都还是紧蹙。
不用低头就能看见她的眼眉面容，微敛下眼，就能看见她略显苍白的唇瓣。
席南阡盯着那抹苍白看了半晌，轻微的动作，便又离得近了一步，鼻尖触碰到那小巧的鼻子，擦过，又看了看骂了声，“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