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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暴风雨之后总是很幸福的


我和张伟一起回到寝室。我用手摸了摸伤口,感受到从身上传来的疼痛。我没有怪张伟的不作为,因为我明白他跟李阳关系不错,他帮忙也会使他自己难办。

回到寝室,我看着陈光森、赵龙川、陈先韵三人在斗地主,陈先韵看见我进来还满脸喜悦地招呼我一起。

我没有理会他,怒气冲冲地问他们:“李阳呢?”

他们感觉到了我的怒气,他们才转身看到了我身上遗留下的伤痕。

赵龙川说,不知道。陈光森跟陈先韵两人直接问我怎么回事。

听着我说我被李阳叫人群殴了一顿,几人纷纷说李阳太不地道了,平时看着关系不错的,没想到是只会阴人的角色。

陈先韵忽然看见张伟身上没有受伤,就问我:“老大他跟我一起的?”

张伟回答着:“一起的。”他回答之后就吞吞吐吐起来,想解释什么。

还没有开口就被陈光森问着:“为什么你身上没伤啊?”

陈先韵就接上了陈光森的话:“他该不会跑了把?”

张伟听了之后,扶了扶眼镜,连忙解释说自己没跑。

陈先韵立马就发问:“那你就是看着小城挨打?”

我听着他们几人的话,怕他们冲动地把张伟也打了,就赶紧帮张威解释了一下。最后他们几人勉强接受了,对张伟也就不待见起来。

我们寝室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隔壁寝室的王乐源也跑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的骂着李阳,说着这小子待会儿回来怎么弄他。

我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听着听着伤口愈来愈痛,心里面觉得很烦燥,就喊他们别说了,等他回来再说。他们见我怒气很大,也就没有怎么说了起来。

李阳胆子还真是大,跟我住在同一个寝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居然敢叫人群殴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平时就开开玩笑,吃吃饭饭倒也没有什么冲突。李阳难道真的只是如叶汐舞说的,他只是看我不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太不合理了。

“哟!你还敢回寝室?怎么样?感觉如何啊?”李阳一推开门,一脸轻蔑的语气调笑道。

看来此人还真是可能只是看我不爽。

“我跟你睡个锤子。关门!放狗!”我大叫一声。随着我的话一落下,门就被关上了。

李阳一脸着急地转过头去看,王乐源就邪恶地笑着,然后一脚把李阳踹到了我面前。

“小子,你没长脑子啊?一个寝室都敢打。”我一个巴掌扇在他头上,还挺硬的……接着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然后我们寝室的一堆人一窝蜂的上了。

噼里啪啦,拳打脚踹。狭小的过道根本容不了每一个人都有位置,我刚一脚重重的踢上去,就被王乐源挤了出来。只见王乐源“咚咚咚”地提着李阳后脑勺。

李阳从这头滚在那头,滚来滚去,边喊边叫,杀猪般的叫声刺激着我们几人,把他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由于我们手脚乏力,才停了下来。

我坐在床上口中喘着气,问着:“你为什么打我?”

李阳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小心翼翼的,回着我的话,生怕又被毒打一顿。唯唯诺诺的说道:“你在班上太跳了,很多人都看不惯。”

王乐源大手一扇,打在李阳脸上,说:“这是好好学习的榜样,好好学习天天享受,你懂个锤子。就跟周老师说的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一样。叫你一天不听讲,天天玩。”王乐源又是已巴掌扇过去。

李阳急忙应着,是是是……

陈先韵骂骂咧咧几脚踹过去,叫了李阳滚蛋。王乐源他们就散了开来,各自回去了。

我坐在床上看见李阳慢慢扶着走,我就在想理由难道真的是这么简单?

我在班上的表现,我知道,的确有些惹眼,老是喜欢爱回答问题、爱问题的学生,他们喜欢什么学生我就演什么学生。再加上我自己平时比较刻苦,学习成绩也很有成效,班上也是前三,大家也都把我当做榜样来做。我在班上乐于助人,经常解决别人不懂的问题,人缘方面还挺好的。我实在想不通,我有什么问题。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我拿着笔努力在本子上解答着物理,老师没有讲解的题目在我半懂不懂之下一道一道被解答着,感觉很爽。虽然只是套套公式,但是蛮有成就感的。

老师也真是很讨厌,说个话,还要跟学生下套。

语文老师先是问学生四大名著是什么,又问四大名著作者,问大家读没有读过。然后吹嘘了一遍四大名著,总结我们不能不知道四大名著,就变成统一大家一起买四大名著了。她还十分努力强调着,我们逼大家啊,大家都是自愿的。自愿的就自愿的嘛,为什么你还要强调以后学习红楼梦章节要用到。你的意思就是以后会拿这本书当教科书来用了嘛,所以所谓的自愿就变成了非自愿了。语文老师说《三国演义》没有意思,《水浒传》没有意思,《西游记》没有意思,就《红楼梦》有意思,结果就变成了强制性买《红楼梦》。当时我就在想,这个老师自己喜欢《红楼梦》,就叫买学生买,还一味的强调未来高中我们会把《红楼梦》学完,结果直到毕业也就讲了每个人的判词。

真是恶心,还专门去批发商那里订购豪华版的《红楼梦》,一个个金光闪闪的恰似金砖。

那天晚上李阳被揍了一顿之后,就转了班级,所以寝室就换了。李阳走了之后,方脑袋他们还说李阳走了之后,就是天下太平。

不过寝室里面欢呼的时候,陈先韵还使劲盯着张伟。听陈先韵说,张伟跟李阳是发小。

之后,张伟最后被寝室里面的人逼走了,听说是李阳帮的忙,也转班了,看起来李阳家里挺有能耐的。虽然我觉得这样做并不好,但是也阻止不了。

张伟的书包时不时被生活老师拿走了啊,睡觉醒来找不到东西啊,这类事情数不胜数,我听了都感觉很恶心。结果还没有想到是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赵龙川出的主意。结果7个人的寝室就莫名其妙就变成了5个人了。老师后来看我们寝室里面人太少了,就想插几个人,但是不知道从哪里传出去我们寝室是恶霸寝室。专门欺负老实人,张伟跟李阳就是例子。学生们都不敢来,最后老师也只好作罢。

虽然五个人的寝室在半夜讲鬼故事挺有气氛的,但只有5个人的感觉挺像豪华VIP包间的。王乐源一二再而三的跟老师说,让他换寝室,老师也不同意。老师知道王乐源跟我关系好,说王乐源打扰我学习。

叶汐舞跟我之间的关系看似越来越亲密,但我认为却越来越远。高中生什么样子,大家都清楚,大多数都是口中念着,实际却不做,还有些人是口中还念都不念。我跟叶汐舞说,高中的课程很简单的,叫她认真学,结果她说太笨,学不来。当时我听了之后就觉得十分恼火,明明就是不想学。

后来,我也明白了,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也许是叶汐舞家里天生优越的条件造成了她那纨绔生活方式,也或者天性使然。但我更认为是天性如此,因为大多数高中生都是喜欢玩。

高中可以让人学会很多东西,比如:我口才越来越好,阅历也十分宽广。懂得了如何运用职权偷懒,我虽然前期担任班干部很卖力,但后来我基本上就变成挂着名字的那种,交给另外一个副班长去做。

学会了抽烟、打牌、喝酒,叶汐舞还经常帮我还钱。这个可能是我跟她还持续下去的原因之一吧。

后来不知道王乐源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打油诗,听起来虽然是猥琐,但也挺有调子的。他天天吟,结果我们每个人都会了,朗朗上口成了我们一个类似室歌的存在。

以下就是诗歌内容:帅哥品玉称一流,

小姐吹箫呜悠悠,

百段风情千种爱,

非同银样镴枪头。

听说是图书馆修建完善之后,王乐源同学立马跑进图书馆去寻找有没有《金瓶梅》之类的书籍,结果他从图书馆里面翻出来本《桃木匕首》,里面就有着这种内容。

我也是第一次听见他唱了之后,就慢慢变坏了,为此我经常骂他,为什么我交了他这么一个损友。

杜旌阳后来见叶汐舞跟他没有搞了之后,也耍了一个朋友,他跟我之间就变成了平常打个招呼的存在。

由于他是篮球社的,我是足球社的,两人间很不待见。我并不是因为杜旌阳的缘故而讨厌篮球,我是因为有一次打篮球,杜旌阳一个盖帽,把我手扭了,手肿了很久。虽然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仗着自己身高飞速升高,就可以欺负我,但还是就此因为讨厌起来了篮球。

王乐源加入美术社,因为他成绩不好,就只能走走艺体生的门道,他自己也不想学。我虽然在军训里面就跟叶汐舞手拉手在雨中奔跑了,但离确认关系也差一步。回到了学校,在他们的怂恿之下,我还是表白了。

我先是抄了一遍《雨巷》,再配合王乐源送的一副画像,诗画一起,就叫她来到了小湖旁边。

吹着清风,我问着漂亮的她,我怎么样?

当时我觉得这句台词一点创新都没有,觉得很蠢,不过那句话还是在当时紧张无比之下,推动了话题。

她就是带着娇羞的面孔,傲娇的说道:“你啊……虽然长得不是很帅,但你成绩好、爱集体、关心人,还十分谦虚……”

她的发丝就在风中飘扬起来,脸红着说出了我以后怎么都想不出当时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优点。

我当时听着她的话,心里就像在打鼓一样,随着她的话,越来越像,看着她微红的脸蛋,就居然抱住了纤细的腰,还吻了上去。

我就总结出了荷尔蒙在升高的途中,只有原始的冲动,异性相吸。

当时我觉得我自己过得无忧无虑,开开心心。还希望一直持续到未来,后来我才发现那个想法根本就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