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明锡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大帅府,这是第一次和父亲讨论女人,他在父亲这个年纪,早应该结婚生子了。
他不是没考虑成家,粱戚两军交战多年,他出入战场家常便饭,子弹无眼,他不想哪天命没了,剩下家中年幼的孩子和年轻的妻子。第一次看到陈绵绵,他头一次有了想成家的打算。
他脑海中描绘的妻子模样应该就是她的样子,又作又可爱。
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恐怕不仅仅是父亲,还有上万人的粱家军。
“钥匙给我!”粱明锡走到驾驶座旁的车门,敲了敲玻璃,“车我来开。”
张副官了然,往往他心情不好,压力大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驾车。
“电影院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上映的是《玫瑰的花语》。”张副官从车上走了下来,把钥匙交给粱明锡,“里面外面我都安排了众多人手,一定没人打搅。”
……
陈绵绵从众多衣服中挑选了一套淡黄色的洋装,没想到粱明锡这么心细,衣服中藏着一包崭新的玻璃袜,长中短,黑色白色肉色都有。待她换好衣服后,少帅府的管家早早让她在少帅府的庭院外,一排矮树丛前等着。
不久,粱明锡风驰电掣把车停在她面前,她的面色一惊。
“上来!”他推开副驾驶的车门,冷冷说道。
他还是一副死样子,不冷不热,明明是带她出去,表情像她欠了他几千银元一样。
车停在一个电影院门前,四周站着举着长枪的卫戌。
“这是?”陈绵绵从没见过谁看个电影这么大的阵仗。
“看电影。”不容分说,粱明锡牵着她的手,大步迈向电影院。电影院的经理看到粱明锡出现,站在大门口迎接,被跟在粱明锡身后的张副官拦住。
“去放片!”
“是,是。”经理尴尬收回手,“我马上准备。”
电影的幕布放着黑白的影像,没有声音,男女演员在含情脉脉表演着。
陈绵绵呆呆看着影片的剧情,嘴里咬着一根冰糖葫芦。
“好吃吗?”粱明锡淡淡问了一句。
陈绵绵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冰糖葫芦递给他,她刚才想买两根,被他阻止,他说受不了甜腻牙的味道,刚才不想吃,现在又想吃了,陈绵绵瘪了瘪嘴,心想这人反复无常,只好咬掉刚才剩下的顶端半颗:“你尝尝看。”
“唔!”她咬着半个山楂才到唇边就被他的唇堵住,他霸道地把山楂推向她的口腔中。
她几乎没有咀嚼,生生吞了下去。
她的唇齿有甜蜜的味道,她总算知道了,他是故意的,故意带她来电影院,故意只买一串糖葫芦。
他宽大的手掌穿过她黑色的短发,空着的另外一只手捏着她圆润的下巴。
“回应我……”
怎么回应?她的脑袋被他闷哼含糊不清的话变得一片空白,她只能笨拙地把手扶在他的手腕上。
真是笨得可以,他不耐烦地拉过她的手,让她环绕在他的腰上,隔着衣服,他能感觉她的手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