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明锡半躺在在一把太师椅上,史密斯在他的身上左测测右瞧瞧,最后用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要求张副官准备一副拐棍。
统帅夫人虞美凤站在粱明锡旁边,听到拐棍两个字,气得拍了一下桌子:“明锡,你身边是没人了吗?怎么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母亲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你身上有伤我何曾问得仔细,今天的事情你到底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事情。”这就是为什么粱明锡不愿意待在大帅府的原因,母亲在唠叨,父亲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胡闹!”统帅粱秋官吹胡子瞪眼,冷斥道,“是不是救那个丫头,你不说,我难道就不知道了?你目无军纪,私自去营救你的女人,你要是出什么事,粱家军怎么办?”
“父亲,有你在能出什么乱子,再说了,我万一出什么事情,你可以把大哥叫回来,再不济还有三弟。”
提到粱寒云和粱峻臣,粱秋官更加没好脾气,大儿子粱寒云喜欢混迹申城的各个地方,古玩,听戏,牌九,各种五花八门的,只有别人没听过,没有他没玩过的,至于小儿子,更为离谱,美其名曰去国外疗情伤,结果回国就当了医生。不和府里知乎一声,就把统帅送给他的成人礼房子卖了出去,填充了实验室的医学器材。
都说虎门无犬子,怎么一个个不争气,躺在太师椅上的二儿子本是他骄傲,可是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最近为情所困一发不可收拾。
“哪个丫头?是不是来戏院子听戏的那个?”虞美凤脑海中冒出了寿宴那天穿着白色裙装的女孩。
“你见过?”粱秋官凝神望着虞美凤,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现在下面都在传,明锡的重心都在一个女子身上。”
“我没有把那个女孩当回事,他的女朋友不是经常换吗?”被粱秋官怒视,虞美凤无奈。
……
“开车。”粱明锡低吼了一下坐在前面的司机,见他迟迟未动,问道,“张副官呢?”
张副官匆匆从少帅府跑出来,往后座塞了两把拐杖。
“什么玩意!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给我有多远丢多远!”粱明锡一把抓起拐杖扔了出去。
“这是史密斯医生交代的……”张副官无可奈何,“夫人若是知道了,我吃不了兜着走。”
“你现在就可以兜着走了!快上车!”
能让粱明锡大晚上出门的,不是粱家军的事情,只有陈绵绵了。
三天了,他一直没有机会来看她。
“她恢复得怎么样?”粱明锡掏出烟,打算在粱峻臣的办公室吞云吐雾。
“这里是医院,不能抽烟。”
“她怎么样了?醒来有没有哭?”粱明锡把手里的烟塞回裤子的口袋,邪邪一笑,“她有没有问过我?”
“你到底是希望她哭还是不哭?”粱峻臣第一次看到粱明锡为一个女人担心,笑着问,“她坚强得很,骨科医生矫正她胳膊的时候,眼泪在眼眶打转楞是没哭一声。”
“她现在应该睡了……”她一定很痛,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手不自主的又伸到裤子的裤子口袋里,他从水里把她捞起来的时候,身上全是瘀青,因为溺水,她险些因为窒息要了命。